晚上十一点多的江边,人开始一点点地少。苏怀宇在那儿站了将近半个小时,脚边一堆的烟头,如果不是手上夹着的香烟已经烫到了手指,他大概还不会反应过来。他站在那里,满脑子都是司琴离开前的那一句话: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这么诚实。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司琴会站在不远处听到他所说的那些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事实上,他虽然是很混,但是每一次分手,他总是会给对方适当合理的补偿,所以尽管这么些年来,一起过的人不计其数,可是分开的时候闹得很难堪的却没有几个。
她走得并不是很快,赵勤义几步就将人追上了。
司琴走得甚至有些慢,她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江边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那些延伸出来的落寞和几分悲戚让他不敢上前去贸然打扰她此刻的心情。
赵勤义就这样一步步地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一米多两米的距离,只要她一转身,必定会发现他就在她的身后。
可是她没有转身,或者说她不想转身。
那路灯的投影偶尔将他的影子拉到她的前方,她必定会发现他就在她身后就这样跟着,可是她却没有转身。
晚上十一点多的江边,人开始一点点地少。
苏怀宇在那儿站了将近半个小时,脚边一堆的烟头,如果不是手上夹着的香烟已经烫到了手指,他大概还不会反应过来。
他站在那里,满脑子都是司琴离开前的那一句话:谢谢你,真心的,谢谢你这么诚实。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司琴会站在不远处听到他所说的那些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事实上,他虽然是很混,但是每一次分手,他总是会给对方适当合理的补偿,所以尽管这么些年来,一起过的人不计其数,可是分开的时候闹得很难堪的却没有几个。
因为她们都很识趣,拿了钱之后那些信誓旦旦的挽留都开始变得摇摇欲坠了。
也不是没有人不愿意接受钱的,几年前就有一个女友不要钱也不要打点,就只要求他不分手。
可是最终也还是分开了。
他一直以为司琴也只是那么多个前任中的一个,五年的时间太长了,他已经不太记得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分开的。
她似乎也闹过,以前乖巧得跟只猫咪一样的女生,说话都是细声细语的,却做出了将他的车子拦在了大马路上的行为。
当初分手的时候她像很多女人一样,哀求过疯狂过也威胁过,可是最后还是分开了。
到底是怎么分开的,其实他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当年也真的是喜欢过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可是钟晴不喜欢她,二十出头的男生哪里来的定性,一次又一次夹在她跟自己的母亲之间,最后他终于厌倦了。
厌倦了啊。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心口会有些疼呢。
赵勤义说,哥,不要告诉我,你刚才在害怕。
害怕。
在看到司琴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害怕了,他想开口解释,可是张着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她的反应很平淡,平淡得就跟那无声无息的冷箭一样,直直地没入他的胸口。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她走了,就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手就那样伸了出去,拽得那么紧,张嘴却发现自己的眼睛都是滚烫的。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乱。
可是她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尽是冷意。
司琴没有说话,他却已经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了。
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去让她停下来,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她这样一步一步地从自己的眼前走远。
她没有回头,脚步那么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