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了一声,“不买就对了,避免穿在身上也被人比下去,做人要懂得藏拙。”说完之后我不等她再开口,看向王枢说,“不是说饿了吗?我们去吃饭。”王枢对傅令野说了一声:“傅总,我们先走了。”等走远之后,王枢朝我竖着大拇指:“解气,牛逼!”我也觉得解气,不仅仅是打赢了嘴仗,更是在傅令野的面前捡回了一条面子。心里总觉得从前在傅令野面前丢人的次数太多了,捡回一次算一次,也让他知道我是个有脾气的喜儿!
王枢看不过去,说:“小妹妹,你要买自己再拿一件就好了,干嘛非要抢我们的。”
旁边的女店员略微尴尬地接话,“两位小姐,这件衣服是昨天刚到的货,就只到了五件,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件了。”
“不能再调货了吗?”王枢问。
“不好意思,整个S市都没货了。”
长发姑娘哼了一声,傲娇地说:“那我就更要买了!”
王枢碍于坐在一边的傅令野,劝我说:“要不咱们再看看其他的?”
要是放在平时,一件衣服而已,我不买也罢。但是今天我就偏偏咽不下这口气,将衣服从她手里拿过来,“凡是有个先来后到,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小就在外面撒泼,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她不屑地哼笑一声,指着我说:“这件衣服也就是我年纪比你小,长得也好看才穿得出这件衣服的味道,姐姐,你年纪大,还是不要穿出去惹人笑话。”
王枢听着这话也不高兴了,“小姑娘怎么说话呢?照你的意思年纪大还不能穿好看的衣服了?”她平时最介意别人说她老,本来刚才还劝我息事宁人,但现在一听这话总觉得长发姑娘连带着自己也一并说了进去。
我轻笑了一声,看着长发姑娘道:“再年轻也有老的一天,我虽然长你几岁,但我能花自己的钱买这衣服,你能吗?你离开了你身边的男人怕是连一条袖子都买不起。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别学着以色侍人。”说完之后,我将衣服扔在了她的怀里,“这件衣服姐姐我现在不要了,让给你。”
长发姑娘气得脸由红转青,跺着脚看向坐在一边观战的傅令野,娇声娇气地告状:“亲爱的,这两个女的都是你公司的吧?她们都欺负我,你赶紧把她们都开除了!”
傅令野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吵架。”
王枢憋不住了,扭头捂嘴笑。
我心想,傅令野这不看任何人脸色怼人的本事看来也不只是针对我嘛,连女朋友的面子都不给,一看就是个从来不用讨好女朋友的男人。当然,这样的男人也不会缺女人。
长发姑娘闹得十分尴尬,将衣服甩到女店员手上,“这衣服我不要了!”
我轻笑了一声,“不买就对了,避免穿在身上也被人比下去,做人要懂得藏拙。”说完之后我不等她再开口,看向王枢说,“不是说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王枢对傅令野说了一声:“傅总,我们先走了。”
等走远之后,王枢朝我竖着大拇指:“解气,牛逼!”
我也觉得解气,不仅仅是打赢了嘴仗,更是在傅令野的面前捡回了一条面子。心里总觉得从前在傅令野面前丢人的次数太多了,捡回一次算一次,也让他知道我是个有脾气的喜儿!
和王枢两人刚点好菜,她连忙低声说:“哎哎哎,快看快看。”
我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看到长发姑娘挽着傅令野的胳膊走进来了。
看了一眼我就收回了视线。
王枢说:“我来公司的这几年几乎没有听说过傅总的绯闻,倒是小傅总身边的女人跟衣服一样换的极快。”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小傅总?”
“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你的仇人傅少聪!”
这快半年没有见过他,还真是差点忘了还有他这号人。当时我可是恨他和傅令野恨得入骨,但是时过境迁的,我的心态变了,而且对某人的感觉也变了。说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我是真的不恨傅令野了,但那个傅少聪我还是厌恶的。
“怎么可能忘。”
王枢盯着傅令野那边,说:“我总觉得傅总这样的男人是瞧不上这些胸大无脑的姑娘。”
我笑了,“男人么,还分这样那样的么?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发起情来只认识胸大的。”
“嗨,我怎么觉得你说着话听着这么哀怨啊?”
我怕她看出什么,喝了一口饮料道:“我只是吃够了男人的亏。”
王枢以为我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安慰我说:“你是个好女人,总会遇到好男人真诚待你。”
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我再也没有去看一眼傅令野那边。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起身去了洗手间,可出来的时候居然看到傅令野站在吸烟区在抽烟。
走过去的时候傅令野也看了过来,他目光深深地扫着我,夹在手指间的烟在烟灰盒子里点了点。但我们谁都没有理谁,我直接走过去当做看不到,他仍旧抽烟,看到了也没有怎样。
坐到座位上的时候,王枢问我:“下周的外展活动你没忘记吧?”
我愣了一下才记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可以带家属过去的,你要带谁?”
我想了想说:“有两个表妹,不知道她们去不去,等下回去问问。”
回去问了一遍,结果张果果说周末要跟男朋友约会,张依依直接丢给我一句:出去受那罪我还不如多做两道题。
好吧,学霸的世界学渣不懂。
再上班的时候,我和傅令野之间好像那场在他家和办公室里的暧/昧从来都没有上演过一样,他对我恢复到了最开始我刚认识的模样。
冷傲,漠视。
我也不再自讨没趣,一天到晚越来越像个敬业的小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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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这天早上,我们在公司楼下集合,公司有安排大巴车将我们带过去。
所谓的外展活动无非就是公司借机强调和培养团队的沟通合作精神,设置安排的活动也就是攀岩射击之类的一些活动。不过这也不是强制性的,而且公司还允许可以外带一名家属,也算是一种福利。据之前的老同事说,就是白天里大家玩一玩,然后晚上大家钓鱼烧烤之类的,类似于春游。并不是我想象中大家分组比赛然后喊口号的那样活动。
我一向不太热爱那种故意营造气氛,搞得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培训,所以听到大家这么说,顿时就放心多了。
度假村已经被公司包下来了,一下车几乎全部是CE的员工。
这会儿已经是十一月中,可南方的气温仍旧是高。
姑娘们的都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带着帽子和墨镜往遮阳伞tຊ下躲。
我从小生长在农村,倒是不介意太阳,王枢拿我打趣,说:“这长得白的就是不怕晒黑。”
有带头的示意大家往度假村里走,等到大家都走到里面之后,我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开了进来,径直停到另一边。
王枢水都不喝了,连忙拿手肘戳我,“看到没,看到没,傅总居然把女朋友带过来了。”
看到了看到了,不就是长发姑娘么?爱带谁带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家带家属有什么好奇怪的。”
王枢点头,“看这架势这姑娘搞不好就成了我们的老板娘。”
我别开视线,和其他人说话。
那些攀岩和急速下降之类的一些设施早就弄好了,男士们纷纷搓手,一副势必要在女同事面前大显身手的架势。
我望着那攀岩,心里立刻就想到了我和傅令野从那悬崖峭壁往上爬的情景。
哼!这辈子我都不要再攀岩了!
看了一圈,我打算做速降。
速降最好的成绩是市场部的一位男同事去年留下的,不过看了之后不禁咂舌,想着自己这水平也就只能玩玩而已。
王枢看我,“你要玩这个?等下吊在半空中了可别哭。”
“你就看不起我吧,我可是爬过悬崖的人。”
王枢“切”了一声。
肖遥立刻走上来,“素然,我跟你一起吧。”
我扭头对他笑了笑。
其实速降我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算是经常玩,但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了。刚开始我觉得自己还挺稳的,但没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哪里弄错了,绳子带着我往墙壁上一撞。
肖遥连忙喊了我一声,让我小心。
我被撞得脑子有些懵,一时松绳的幅度太大,整个人急速滑下去了一大截。
这会儿我也受到了惊吓,听到下面的人一阵低呼。
没有平衡好,滑了一段,我的膝盖硬生生的撞到了墙壁上。虽然绑了护膝,但还是感觉到生生的疼。
肖遥在我上面一点,他滑到我附近,问:“你没事吧?”
甩了甩发懵的脑袋,回答他说:“没事。”
怕自己腿软,也不敢往下看,赶紧调整姿态,放缓松绳子的速度,直到平安落地后,砰砰作响的心才悄悄归位,只是双腿还在微微打颤。
旁边的培训师赞道:“小姑娘不简单啊,速度是这几年女生记录里面最好的。”
我顿时惊讶了,没想到第一次就破了个记录,心里当时就乐了起来,紧张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爬起来,肖遥伸手朝我表示祝贺,我一抬手跟他击了个掌。
王枢走过来给我递了瓶水,“白素然,不错啊,我倒是真小瞧你了。”我刚要笑,又听她接着说,“刚才连傅总都一直看着你,我瞧他挺紧张的,似乎也担心你掉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