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将孟婉玉搂在怀里,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来,嘴唇微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就这么抱着孟婉玉,枯坐一夜。风雨渐停,天光熹微。沈潇潇梳妆打扮好从院子里走出来。她心情很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沈时简。可才刚到沈时简的院子外,她就看见沈时简抱着孟婉玉从外走来。他赤着脚,脚上裤腿上全是泥泞,头发披散着,凌乱得完全看不出平时的矜贵。沈潇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时简。
鲜血喷涌而出,早就没有多少力气的孟婉玉瞬间瘫软下去,闭上了眼睛。
闪电照亮沈时简苍白的脸,显得他有几分呆愣。
他站在门口,看着坐在那里渐渐失去生机的孟婉玉,久久没有反应。
淋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寒意透过皮肤,深入骨髓。
打了个寒颤,他才终于如梦初醒,有了动作。
他上前将孟婉玉搂在怀里,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冷了下来,嘴唇微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就这么抱着孟婉玉,枯坐一夜。
风雨渐停,天光熹微。
沈潇潇梳妆打扮好从院子里走出来。
她心情很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沈时简。
可才刚到沈时简的院子外,她就看见沈时简抱着孟婉玉从外走来。
他赤着脚,脚上裤腿上全是泥泞,头发披散着,凌乱得完全看不出平时的矜贵。
沈潇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时简。
她看着他怀里的孟婉玉,心里一喜,很快又感到一阵不安。
她有些忐忑地喊了一句:“皇兄?”
沈时简失焦的眼睛终于重新亮了起来,他看向沈潇潇,眼底情绪不明。
不知是不是秋日清晨寒气重,沈潇潇总觉得脊背发凉。6
她上前两步,想要去拉沈时简的手:“皇兄,玉姐姐这是怎么了?”
但这一次,沈时简只是小幅度的一个侧身,就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她是你的皇嫂。”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抱着孟婉玉进了自己的院子。
沈潇潇呆在原地,好一会儿,她才问身边的婢女:“皇兄刚才是什么意思?”
婢女低下头:“回长公主,奴婢不知。”
沈潇潇揪着手帕,看着沈时简消失在院门口的背影,心里的恐慌无限蔓延。
皇兄的态度怎么突然变了?
他明明都已经把孟婉玉休了,为什么还要说她是自己的皇嫂?
沈潇潇越想越不安,沈时简这是不想承认跟她的婚约了!
她焦急地踱步,渐渐又平静下来。
她跟沈时简的婚约是皇帝亲自赐婚,可不是沈时简想毁就能毁的。
这么一想,她心里所有的烦躁瞬间就消失了。
就算孟婉玉死了,沈时简心里难受,但只要这段时间过去,也就没事了。
沈潇潇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整齐的鬓角:“叫御医来见我。”
“是。”
旁边的婢女福了福身,离开。
日上三竿。
空旷的房间中央摆了一副冰棺。
冰棺之中,孟婉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安安静静躺在其中。
沐浴过后的沈时简已经变回了他原来的样子。
他站在冰棺旁,垂首盯着孟婉玉的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伸手,指腹在她冰凉的脸上划过,眼底沉痛。
脑子里这三年来的记忆飞快闪过,他才发觉自己陪在孟婉玉身边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
而孟婉玉,对他总是那么尽心尽力……
后悔的情绪充斥着胸口,像是一团沾了水的棉花,阻塞在喉头,哽得难受。
沈时简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空气进入胸腔,变得滚烫,灼人心肺。
他第一次有这么难受的时候,心里闷得慌。
好像他不大口喘气,下一瞬就要窒息。
但他只能强忍着心里的不适,一手抓着孟婉玉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松开。
他想,他是有很多话想要说的。
可是,现在那些话就算说出来,也已经没有了意义。
这时,管家快步走进来,也不敢去看冰棺中的人,只低头禀告。
“王爷,丞相林郁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