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原本上半身倚在他的肩旁,被他这么一起身,重心不稳,重新跌回床上,这下是真的扯到了伤口,痛得她惊呼一声。帝尘忙转回去查看,见鲜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上的白纱,当即着急地喊东晟去请玄诚子。元昭疼得小脸冷汗津津,却依旧拒绝道:“不,我不要那丑老头看。”帝尘忙软下声音哄:“好好,请府医。”“不要,我不要请府医,我要让圣主帮我换药。”元昭继续恃宠而骄提要求。见他绷着一张冰山脸没有答应,她继续软声道:“圣主又不是没帮昭儿换过药,再说了银针都取了,也不差这次换药了。“
帝尘挑眉,用戏谑的目光看着她:“不是你那日哭得惨兮兮的说不想掐断别人的梦tຊ,本圣主这才生了恻隐之心,想着既然你那么好心的想要成全别人,那本圣主不妨就大发慈悲一次,顺便也成全了你。”
元昭眸光微动,笑意盈盈地望向他:“圣主,你这成全了我到底是几个意思啊?莫不是成全了元昭恋慕圣主你的心思?”
帝尘轻咳一声,转了视线,指着桌上的食盒道:“鱼汤要凉了,先喝鱼汤吧!”
见他起身去拿鱼汤,元昭低头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想笑就大胆的笑,不必背着本圣主笑得跟个得了手的贼似的。”
“嗯?”元昭抬头,就见帝尘已经端了汤碗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唇角弯起一抹甜美的弧度,心想:他这比喻倒是贴切,她可不就是贼么,偷了他心的贼,还不打算负责,嘿嘿嘿....
“张嘴!”
快要失了心的可怜人,正贴心地举着勺子喂她这个要偷他心的贼。
元昭张嘴,娇艳的红唇轻抿了口勺中浓白的鱼汤,随即绝美的小脸皱成了小笼包。
“怎么了?”帝尘紧张地问。
“圣主尝尝。”
“有问题便不喝——”
帝尘“喝”字还未出口,就被元昭握住的勺子堵了口。
汤汁入口鲜美醇香,后味浓郁,老实说不难喝。
他抬头正要说些什么,就对上元昭媚意横生的笑颜:“圣主,好喝吗?”
帝尘下意识地点头,如何答道:“尚可。”
“那圣主您喜欢吗?”她又问。
对上她媚态流转的眸子和娇艳如花的笑颜,帝尘情不自禁地点头:“喜欢。”
她娇软的身子忽地凑近,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那圣主您是单纯地喜欢这鱼汤,还是说您喜欢的其实是昭儿喝过的沾了昭儿口水的鱼汤啊?”
“还有哦,用了昭儿用过的勺子,喝了沾了昭儿口水唇脂的鱼汤,圣主这算间接吻过昭儿了吧!”
帝尘端着汤羹的手暗暗发紧,古井无波的心底此刻涟漪阵阵。
只觉腹部一股热流猛蹿,横冲直撞一路向下,就连向来安分守己的某处也蠢蠢欲动起来,甚至隐隐有抬头雄起想要高歌猛进之势。
“放肆!”
他低喝一声,玉雕般的脸此刻红得几欲滴血,甚至连着到了脖子根,冷着脸一本正经地呵斥:“你,你一女子还知不知何为礼义廉耻!”
言罢,嚯得站起身,脚下步子踉跄了下,转身就要往外走。
元昭原本上半身倚在他的肩旁,被他这么一起身,重心不稳,重新跌回床上,这下是真的扯到了伤口,痛得她惊呼一声。
帝尘忙转回去查看,见鲜血已经染红了她身上的白纱,当即着急地喊东晟去请玄诚子。
元昭疼得小脸冷汗津津,却依旧拒绝道:“不,我不要那丑老头看。”
帝尘忙软下声音哄:“好好,请府医。”
“不要,我不要请府医,我要让圣主帮我换药。”元昭继续恃宠而骄提要求。
见他绷着一张冰山脸没有答应,她继续软声道:“圣主又不是没帮昭儿换过药,再说了银针都取了,也不差这次换药了。“
“何况,昭儿现在也不想旁的男人近身了。”
这“近身”二字在她红唇的一张一龛间格外婉转悠扬,显得魅惑极了,带着赤果果的勾引。
帝尘高山冰雪般的俊脸,再一次不可控地红了。
但好歹没有拒绝。
东晟识趣地关门出去了。
房间内,元昭熟练的玉手解过衣带,半褪衣衫。
雪白妖娆的美体半遮半掩,惑人的像是颠倒众生的妖精,一双勾人心魂的美眸眼巴巴的望着帝尘:“圣主,快来啊,昭儿都脱好衣服啦。”
帝尘......
他此刻无比觉得,这元昭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折磨她的妖精。
深吸一口气,欲伸手去解她胸前缠着的绷带。
“嘭”的一声,门被暴力砸开。
“你们在干什么?”
冲进来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
为首的胖老头,发面馒头似的手指着帝尘和元昭,瞪圆了眸子怒声质问道。
他边上的两位也是对着帝尘和元昭怒目而视,一副捉奸在床兴师问罪的架势。
元昭登时就觉得她这是偷奸被抓包了。
再一看边上的帝尘,好家伙,俊脸都黑了,黑得淌墨的那种。
她莫名有种兴奋是肿么回事?
再一看,屋子正中央,东晟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面上闪过愧色:“对不起圣主,属下没能拦住。”
元昭低垂的眸中闪着兴奋的刺激的光,嘿,放风的也被揍了。
她有些想笑,但是不敢,只能缩在被子中,低着头,憋笑憋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