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陛下还在等着丞相,本王这就送丞相入宫。”范承和抬手在殷韵茹手背上拍了拍,又偏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才朝余暮白走了过去:“有劳王爷。”殷韵茹看着余暮白带着范承和离开,紧张地攥了攥手指,才重新上了马车。铃铛声响起,低调的马车慢慢朝丞相府走去。到了丞相府,殷韵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幸运,死过一次之后,还能回到三年前。她回来的时间点,刚好是使臣从西域出发的时候。上辈子,她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反倒让他们将她看得更紧。
余暮白眼眸骤然阴寒。
他看着殷韵茹。
殷韵茹正垂着眼,扶着范承和,一副乖顺的样子。
他压不住心里的怒火,讥笑一声:“未婚妻?”
他的眼神从殷韵茹身上移开,落在范承和苍白的脸上:“可本王从未听说丞相有未婚妻。”
殷韵茹扶着范承和手臂的力气大了几分。
范承和表情未变,依旧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本相也是近日才知道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自从本相入朝为官,一直未能有机会回家乡看一眼,也是韵茹来京城,本相才得知这一消息。”
这种话余暮白一句也不信,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殷韵茹的身份。
可是,既然范承和敢这么说,肯定就已经做好了部署。
余暮白的视线又在殷韵茹和范承和身上巡视了一圈,慢慢将心里的不爽压了下去。
他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陛下还在等着丞相,本王这就送丞相入宫。”
范承和抬手在殷韵茹手背上拍了拍,又偏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才朝余暮白走了过去:“有劳王爷。”
殷韵茹看着余暮白带着范承和离开,紧张地攥了攥手指,才重新上了马车。
铃铛声响起,低调的马车慢慢朝丞相府走去。
到了丞相府,殷韵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幸运,死过一次之后,还能回到三年前。
她回来的时间点,刚好是使臣从西域出发的时候。
上辈子,她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可每一次都没有成功,反倒让他们将她看得更紧。
一次次被抓回来,让她绝望。
可这一次,她表现得很乖,一路上什么也没做。
就在即将进入京城地界的时候,她找到机会跑了出来。
逃跑的路上,刚好碰到范承和被他救下。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但还是选择帮了她。
她知道他身体弱,很可能会沦为他的药物。
可是,她没有身份,哪里都去不了。
当范承和提出要她跟着他走的时候,她选择赌一把。
她已经跟在他身边有几天了,但是他从来没说过要取她血的话。
这让她对他的警惕少了不少。
她当然知道回到京城肯定会遇到余暮白,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在城门口看见余暮白的时候,她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上辈子被匕首扎透的心脏又开始尖锐的疼了起来。
她怕他会察觉到什么。
但还好,他好像并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可刚放松没一会儿,她又紧张了起来。
西域使臣目前就住在京城的驿站,她最近都不能出去,免得暴露了身份,到时候,恐怕范承和也保不住她。
现在的日子如履薄冰,可她相信,再差,也差不过上辈子的结果。
宽慰好自己,殷韵茹开始跟随从们一起收拾范承和这一次从静安寺带回的东西。
一直到东西都收拾好,范承和也没有回来。
她难免有些不安。
旁边一个随从见她频频往府门口看,道:“殷姑娘不用担心,圣上很是看中大人,不会为难大人的。”
殷韵茹点头,却没有收回目光。
随从也不再说什么。
她索性站在前院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晚。
“殷韵茹。”
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殷韵茹瞬间头皮发麻。
她转身,就看见余暮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