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折星没说扫兴的话,毕竟老将军正在兴头上。沈从军接完电话过来坐下,看了看江折星,然后才开口:“老三说,他申请了不和江同志结婚,他那边组织上不批准。想让我们这边打点打点。”说这话,沈从军都觉得有点丢脸,尤其是想起当初沈稷非得要和江折星定亲,打结婚报告,拦都拦不住。现在人好了,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玩意儿,又不结婚了。当结婚是儿戏呢!沈老:“???”他刚说完散不了,这小子就给他来这么一出?
江折星没在意沈老这句话,而是转移话题,随口聊起看过的新闻。
说起国家大事,沈老的话可就更多了,甚至像是炫耀自己的宝贝似的,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江折星做了个合格的倾听者,只在适当的时候开口,引一下话题。
沈老和江折星越聊,越觉得这孩子对他胃口。
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傻了这么多年,没有普通人那么庸俗,给人的感觉风轻云淡,和她交谈,就算是瞎扯几句没什么意义的废话,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这个孙媳妇,沈稷眼光是真不错,沈老在心里暗暗点头认可沈稷之前的眼光。
他也能看得出江折星似乎对她和沈稷的未来不抱期望,不说国家的事了,转到小两口的事情上:
“你以后和沈稷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你们俩适合得很,散不了,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江折星没说扫兴的话,毕竟老将军正在兴头上。
沈从军接完电话过来坐下,看了看江折星,然后才开口:
“老三说,他申请了不和江同志结婚,他那边组织上不批准。想让我们这边打点打点。”
说这话,沈从军都觉得有点丢脸,尤其是想起当初沈稷非得要和江折星定亲,打结婚报告,拦都拦不住。
现在人好了,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玩意儿,又不结婚了。
当结婚是儿戏呢!
沈老:“???”
他刚说完散不了,这小子就给他来这么一出?
江折星没扫沈老的兴,沈稷这个孙子亲自把沈老的好心情扫的七零八落。
啪的一声。
沈老手上的筷子就被他一掌拍在桌上。
“这混小子!无法无天了!不以结婚为目的处对象就是耍流氓!他和小江打了结婚报告,组织上批准了,他又不结婚,把结婚这么儿戏,他想干什么?欠收拾了!”
江折星淡定吃饭,这不是早定下的事情吗?
沈从军看了她一眼,有点惊讶她居然不怕自己老爹发脾气。
沈老一个老将军,发火时身上的气势,他都觉得吓人。这要是以前,这丫头早吓得缩到一旁去了。
结果江折星一个小丫头,居然淡定自如,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恢复正常了果然是懂事知事了,连胆子都大了,沈从军倒是更喜欢江折星现在这样子。
沈家的媳妇别的不说,胆子不能小,不能怕事儿。
他本来对沈稷非要娶江折星没什么想法,这个儿子他管不了太多。
现在倒是有点满意沈稷挑的人了。
他想到沈稷那边的情况,不像沈老那么生气,反而笑了道:
“爸,沈稷的情况你也了解。这事儿他说他们以后不会结婚。但是那边申请不结婚的报告,不知道咋回事给他卡住了。让家里帮帮忙。”
沈老气的立马起身,打电话过去不是帮忙,而是骂了沈稷一顿,是真骂。
劈头盖脸的骂。
“你这么多年在部队,都白混了,成了家不放假不着家不归家,你像个男人的样子吗?像我沈家的男人吗?像我们夏洲铁血铮铮的军人吗?!”
“当年打仗的时候,我和你奶奶相完亲就结婚,我打仗这么多年,从来没丢下你奶奶,现在小江病好了,你不跟她好好过日子,你要打报告申请不结婚,你脑子是让人给崩了,给你灌了一桶烂泥进去?!”
“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媳妇好了你不结婚,沈三小子你个胆小鬼,对上这事儿你的胆儿比那地上爬的蟑螂还小!”
“你刚回家那会儿,跟野狼疯狗似的那野性呢?你在部队敢平敢闯不怕死那股劲呢?你连你领导都骂都打那胆子呢?!
“别人没干过的事情,你敢偷偷摸摸的干,你不是胆大的狠吗?你以前你要翻天,你现在要钻地沟了?帮忙,想得美,你就是娶了猪八戒,你这不结婚的申请,也别想组织上给你批准!”
“结婚成家,不是闹着玩的事儿,这是一辈子的事,当年你沈稷非得要娶的时候,老头子我可是把话说清楚了,才和你爸 想办法让你那结婚申请通过的!”
江折星安安静静在桌边吃着早饭,听着沈老精神昂扬语气激昂地痛骂沈稷。
可见沈老虽然是个粗人,说话还是相对文明的,不过虽然不带脏字,怕也是句句戳心了。
听着沈老细数沈稷的光荣事迹,深觉这就是个军中刺头,谁碰上都觉得棘手倒了大霉那种。
沈老那嗓门是真大,怒气冲冲的,怕是隔壁邻居听了都吓一跳。
连楼上还在睡觉的苏念梅都被骂的起床了,穿着外套下来,还有点懵,看着打电话的沈老,小声问沈从军:“咱爸这是咋了?”
沈从军担心一会儿苏念梅也气到,于是道:
“晚上再告诉你。沈稷这小子惹的,你做个心理准备。”
沈稷接着电话也不意外是沈老打来的,听着沈老骂完,对他半点没影响,面无表情地道:
“注意身体,爷爷。”
说完就挂了,又给沈老气的想把这小子立马抓回来抽一顿。
简直是反了天了!
沈老还在气头上,老一辈对结婚成家这事儿看的很重,就算是娶个傻子,也大多数觉得是一辈子的事儿。
何况这还是沈稷之前自己主动要的,现在出尔反尔,沈老怎么能不生气。
但是面对江折星,他不生气,道:
“丫头,你别管他,他不懂事儿,你在家里好好住着,好好养你那伤。”
说着就叫上沈从军出了门,江折星有些好笑,她觉得这事儿没完,不过她无所谓,看沈稷的态度对方肯定着急解决这场婚姻。
江折星摸了摸左肩上的伤口,昨晚她唤灵耗费了她许多力量,加上之前力量用于养这尸体,现在一件事所剩无几,就像一碗满水,只剩下了最底层那么薄薄的一层。
江折星痛定思痛,决定韬光养晦,恢复力量,至于在这个世界落脚发展这事儿,她不着急。
于是,和苏念梅一起去医院换了药回来后,江折星就在院子里搬了个椅子,坐在那树下,一旁的小矮桌上放了一个收音机,旁边泡着一碗茶。
苏念梅刚出去串门,不知道上哪个好邻居那又揣了一个橙子回来,踏进院门就看见院子里的江折星。
江折星手上正拿着一本书,那模样,怎么说呢……
苏念梅觉得昨天看见如画般的美人,现在好像比她们大院那枸杞泡红枣的老大爷还老大爷……?
苏念梅:咋回事儿?一个人怎么两天两个画风?
难道是嗓子好了太高兴了?
她也琢磨不透,不过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就算江折星看着闲散无比,苏念梅还是高高兴兴地过去:
“看啥呢?看的这么认真?你哥哥教你学会了?没学会我也可以再教你点。”
江折星从书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的印堂,略带黑气:
“哥哥教的我都学会了,……苏阿姨,我昨天给你的小桃心……?”
苏念梅拍了拍自己的包:“里面放着呢,你放心,你送的我肯定好好保管,一直带着。”
江折星是真放心了,点了点头继续看书。
苏念梅见状也不打扰她,爱学习是好事儿,只是叮嘱:“小心点眼睛,可别把眼睛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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