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内侍丢了棍子,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伯允之。”云九倾小声唤道。他听见了,既想去扶她,又怕弄疼了她,只能手足无措的蹲在一旁。对上伯允之通红的眼眶,云九倾鼻头瞬时也酸了:“别怕,我没事。”恒帝面色有些不自然,但瞧着已经好看许多:“千字文,是你教会允之的?”“回父皇,允之性子虽天真了些,但学东西很快,臣媳只教一遍,他便能自己读了。”连云九倾自己都未察觉,她说起伯允之时,面上藏不住为他骄傲的神色。伯允之可怜兮兮的凝着恒帝:“娘子说了,我教你读书识礼,不指望你出人头地,只盼你能明辨是非善恶,能保护自己,这就足
伯允之气鼓鼓的回道:“父皇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娘子只会待我好,才不会打我。”
“这……”见伯允之竟是极为袒护云九倾,恒帝一时不知作何表示。
安阳王率先回过神来:“皇上,纵使王妃昨日未对王爷动手,但硬闯温香楼是不争事实。”
“敢问有此蛮横儿媳,皇室颜面何存?!瑞王颜面何存?!”
“还有坤儿与蔡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得只能由下人抬回去,请皇上还臣与中义候一个公道。”
中义候连声附和:“请皇上还臣与安阳王一个公道!”
恒帝攒着眉沉思片刻:“来人,瑞王妃嫉妒成性,行为无状,杖二十以儆效尤!”
云九倾已然看明白了,恒帝罚她,是为了安抚两位老臣。
是以她一声不吭的转身走出殿外,趴在长凳上等着内侍行刑。
见云九倾这般安静自觉,勤政殿里一片寂默无声。
第一杖下来时,痛在皮肉,云九倾咬着下唇闷哼一声。
伯允之瞬时红了眼:“都住手!你们打我娘子做什么?!”
在恒帝的示意下,几名内侍将伯允之死死拦在殿内,他无助的望向恒帝:“父皇!”
见父皇别开了眸子,伯允之哽咽着朗声诵读:“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听得伯允之如此流利的背诵千字文,恒帝瞳孔蓦的放大。
“娘子,下一句是什么?是允之不对,娘子还没教完,允之却跟着他们出去玩……”
云九倾深深凝着伯允之,面上绽开一个苍白的笑容:“云腾致雨,露结为霜,云气上升遇冷则成雨,夜间露水遇冷就凝成霜。”
眼看第二杖又要落下,恒帝大步迈出了殿外:“住手!”
没了内侍的阻拦,伯允之三两步冲到云九倾身旁,恶狠狠推开行刑的内侍:“坏人走开!敢打我娘子,我让父皇杀掉你们!”
几名内侍丢了棍子,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求饶。
“伯允之。”云九倾小声唤道。
他听见了,既想去扶她,又怕弄疼了她,只能手足无措的蹲在一旁。
对上伯允之通红的眼眶,云九倾鼻头瞬时也酸了:“别怕,我没事。”
恒帝面色有些不自然,但瞧着已经好看许多:“千字文,是你教会允之的?”
“回父皇,允之性子虽天真了些,但学东西很快,臣媳只教一遍,他便能自己读了。”连云九倾自己都未察觉,她说起伯允之时,面上藏不住为他骄傲的神色。
伯允之可怜兮兮的凝着恒帝:“娘子说了,我教你读书识礼,不指望你出人头地,只盼你能明辨是非善恶,能保护自己,这就足矣,若旁人看不起你,你更要看得起自己……”
恒帝心有愧疚,面上满是动容。
不知如何替云九倾解释的伯允之,只能将昨夜听到的话复述一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一肚子坏水的纨绔子弟,你不能再同他们来往。”
“你只是想找人玩皮影,并不需要去温香楼,可他们想玩的游戏只能去温香楼,花的银子却要算在你头上,这是在欺负你,懂吗?”
待伯允之说罢,恒帝面色阴沉的可怕,斜眼冷觑着安阳王二人:“朕竟不知,朕的儿子被人当作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