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深,井月,井老将军一生戎马才换得的家族荣耀,你们二人就想如此断送了吗?”“你不配提我爹,若不是因为你,我爹便不会死,今日,我便是要为我爹报仇。”“哦?那你想如何报仇?杀了本侯?”“杀了你是便宜了你,我要你镇远侯府交出兵符,你这人拥兵自重,居心叵测,兵符在你手里,定要生诸多是非,只有兵权回归圣上,才是太平。”“只是这样?”夏侯宿一声冷笑,“井深,你未免也太小看镇远侯府了吧,难不成你以为,没了兵符,侯府便可任你宰割?真是笑话。”
气势汹涌,置地威严。
这一刻,黎司晚看着那轻狂潇洒的身影,心跳突地不受控制。
但她也没忘记保命。
转身又要再跑,却被男人一手掐住脖子,挡在了身前。
而余下的人,纷纷围在他们四周,筑起了一层防护人墙。
“夏侯宿,你若是再敢上前,我便杀了她!”
此话一出,夏侯宿却没有停下,而且策马前行,冷声道,“那便奇怪了,你既要同本侯谈条件,本侯如何不上前?”
此话说得没毛病,而夏侯宿周身的凌厉气息,霸道得很,如入无人之境,根本无法阻挡。
只等到了身前很近的距离,夏侯宿才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黎司晚的身上。
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语气慵懒,好似看戏一般地问候了一句。
黎司晚撇撇嘴,“逃跑没跑掉。”
委屈又不服气的模样,让夏侯宿一声轻笑,但随后似是想起这是个严肃的场合,这才轻咳一声,看向男人。
“井深,井月,井老将军一生戎马才换得的家族荣耀,你们二人就想如此断送了吗?”
“你不配提我爹,若不是因为你,我爹便不会死,今日,我便是要为我爹报仇。”
“哦?那你想如何报仇?杀了本侯?”
“杀了你是便宜了你,我要你镇远侯府交出兵符,你这人拥兵自重,居心叵测,兵符在你手里,定要生诸多是非,只有兵权回归圣上,才是太平。”
“只是这样?”
夏侯宿一声冷笑,“井深,你未免也太小看镇远侯府了吧,难不成你以为,没了兵符,侯府便可任你宰割?真是笑话。”
“怎么?你不愿意。”
“不愿意又如何?”
井深伸手,用力掐着黎司晚,“那我便杀了她!”
“哎兄弟,你冷静点,我的命也是命好吗?”
“你闭嘴!”
井深一声怒吼,看向夏侯宿,“如何?美人和兵权,你到底选谁?”
“本侯谁都不选。”
夏侯宿冷眼睥睨,“因为他们都是本侯的。”
说罢,夏侯宿从怀里掏出一份卷宗,“井深,看看这个吧,本侯念在井老将军的面子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莫要因你的愚蠢,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卷宗一扔,被一旁的井月接住。
井月打开卷宗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哥...”
井深见井月脸色不对,也看向卷宗,瞬间脸色大变。
“这不可能...我爹怎么会是他...”
两人神色动荡,一时自然是没法顾及到黎司晚。
黎司晚见状,瞅准时机,直接一脚踹开身前井深的人,飞跑着朝着夏侯宿跑去。
“救命啊啊啊...”
身后人伸手想要抓她,却被凭空飞来的暗器阻隔,就这样,黎司晚飞跑着就到了夏侯宿的不远处。
夏侯宿见状,翻身下马,黎司晚迎面跑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躲到了他的身后。
拽着他的衣衫,这才喘息咳嗽。
“要了命了,大半夜的!”
黎司晚这种情况还不忘吐槽,夏侯宿浅笑回头,“谁让你不将吴心带着身边的!”
是啊,吴心是会武功的。
难不成,当初他将吴心给她,就是为了保护她?
黎司晚心头一热,夏侯宿则是回头看向井深,“如何?看完了吗?”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自己去查,而且,筹码都跑了,你信不信,还有什么重要吗?”
夏侯宿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夏侯宿...”
“本侯说过,只给你一次机会,莫要浪费了!”
语气冷冽,让人心头一震,寒意丛生。
井月赶紧拉住井深,摇了摇头,随后朝着夏侯宿颔首行礼。
“今日是我们莽撞,还请宿小侯爷见谅,宿小侯爷今日所说之事,我们定会查个清楚,若所说是真,我定当登门道歉,但若是假的,我拼上这条命,也会杀了你!”
夏侯宿没有回复,反而转身看向吴宇,吴宇会意,翻身下马,将马递给了黎司晚。
黎司晚这就尴尬了。
看着夏侯宿讪笑着,“我不会骑马!”
夏侯宿一愣,随后突地伸手就扣住了黎司晚的腰身。
不等黎司晚反应,直接托着她上了马,随即还翻身坐在了她的身后。
缰绳一拉,策马回头。
黎司晚晃荡着吓了一跳,直接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扣抱着夏侯宿的双臂。
跟个双肩包一样挂在夏侯宿的身上。
夏侯宿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却也没有抗拒。
而是伸手拉过黎司晚的手,放到了身上的马鞍扶手上。
“抓住这里。”
说着,又拉着她的另一只手,拉住缰绳。
“就这么简单。”
十指紧扣着抓紧缰绳,黎司晚清晰感觉着指尖传来的他的磨砺和温度。
莫名就安心下来。
可当马飞快跑起来的那一刻,黎司晚还是一秒破功。
吓得原形毕露。
“啊啊啊...夏侯宿你着急回去吃晚饭吗跑这么快!”
就这样一路策马飞驰着回了城中。
等黎司晚下马时,双腿都软绵绵的,差点直接趴在了地上。
还是吴心扶着她才艰难回了院中。
夏侯宿看着她双腿发抖艰难走路的模样,唇角笑意越发的开怀。
等回了院中,黎司晚可是缓了好一阵儿才勉强平静下来。
又让吴心给弄了点吃的,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洗漱完,黎司晚的目光落到了窗边桌上的锦盒上。
“吴心,这是什么?”
“哦,是侯夫人让人送来的。”
柳洁?
黎司晚好奇地将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画轴。
待画轴缓缓打开的那一瞬,黎司晚的眼底,瞬间亮了起来。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画中少年一袭白衣,墨发高束,阳光下策马一笑,灿然炽烈。
只一眼,黎司晚便觉春风拂面,好似被太阳包裹一般。
她好似看见了传闻里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
只是...
“咦,这是小侯爷以前的画像啊。”
“吴心,这是多久以前的?”
“倒也不久,应是年前小侯爷回来述职的时候画的。”
黎司晚眉梢一皱,“你的意思是说,在年前时,小侯爷还是画中这幅模样?”
“是啊。”
“那小侯爷是何时变成如今这般的?”
“也就是三四月前吧,不知怎的,小侯爷病了一场,便改了性子。”
怀疑的流光在黎司晚的眼底流转。
所以,夏侯宿性格的转变,并不是因为沙场的磋磨,即便十数年沙场,他依旧灿烂炽烈。
既然是这般坚毅之人,那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正想着,黎司晚抬眸,就见院门走来了夏侯宿的身影。
披月而来,浑身清冷。
那一身的破碎,让黎司晚的心,莫名酸楚。
而那满眼的心疼,在夏侯宿进门的瞬间,被他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