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踩草声响起,匈奴兵警惕转头。却不见人影。觉得自己大抵是眼花了的士兵,又将头扭回。贴在帐篷后的李雀顿时微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迷药点燃,而后放于风口处。无边月色下,这一幕在匈奴内的各个隐蔽之处悄然发生。而后,便有一群黑衣人,摸去了囚谢雪枝的地方,以及匈奴阙氏的住处。盛听澜在帐内来回踱步,内心思索着他们究竟能不能成功。崔墨白看她走来走去,温声道:“不会有事的。”徒然,帐篷外闯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李雀踏入帐内,神色欣喜:“公主、公子,我们的人成了。”
匈奴王庭,驻扎营地。
在即将一年三次的祭祀之季,匈奴兵们穿着贴身轻甲,裹着保暖的皮袍在营地内巡逻。
细微的踩草声响起,匈奴兵警惕转头。
却不见人影。
觉得自己大抵是眼花了的士兵,又将头扭回。
贴在帐篷后的李雀顿时微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迷药点燃,而后放于风口处。
无边月色下,这一幕在匈奴内的各个隐蔽之处悄然发生。
而后,便有一群黑衣人,摸去了囚谢雪枝的地方,以及匈奴阙氏的住处。
盛听澜在帐内来回踱步,内心思索着他们究竟能不能成功。
崔墨白看她走来走去,温声道:“不会有事的。”
徒然,帐篷外闯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李雀踏入帐内,神色欣喜:“公主、公子,我们的人成了。”
“那就好。”
崔墨白起身,看向盛听澜:“我们该连夜离开了,等匈奴人醒来,发现长公主和谢雪枝下落不明,必定会派人追查。”
他不想这一世,也和上一世一样——长公主逃跑,却在逃跑途中被匈奴兵追上,尸身全毁。
不用他解释,盛听澜也怕生了其他的变故。
一个时辰后。
盛听澜在边界之处见到了自己的姐姐。
她往前走,轻声唤道:“阿姐……”
盛清柳也紧紧的盯着她,眼中涌上了泪光。
她颤着手,抱住了自己的妹妹。
风大了。
夹着沙,吹进了她们的眼里。
脸上不断落泪。
止住泪,盛清柳伸手替盛听澜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有人说要来带我走,我原本是不信的。”
盛听澜眼眶一红:“那姐姐……”
“因为他们说,是你让人来救我。”盛清柳笑道。
她愿意信,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妹妹。
看着妹妹的模样,盛清柳不无感慨道:“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
“听说你许给了崔墨白?”
盛听澜心一紧,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崔墨白。
盛清柳的视线也随着她往那边看去。
“他生得很好,用匈奴人的审美,却是小白脸一个。”
闻言,盛听澜咋舌。
月色下,崔墨白一身黑衣,虽不如他一身白衣时,有那般令人惊艳风度。
却也是令人女子深陷沉醉的颠倒众生之姿。
盛听澜很感激崔墨白,若不是他,她的姐姐永远也回不来。
可她没有想到,谢雪枝比她先一步去感谢崔墨白。
她勾唇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就是崔墨白,今日多谢你救了我,此后谢家欠你一命。”
崔墨白视线淡漠的扫过她的脸,不冷不热道:“你该去谢九公主,如果不是她,我不会救你。”
谢雪枝蹙眉看他。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毒?
想到了什么,她转身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盛听澜。
——那位传闻中的九公主
打量一番后,谢雪枝心道,公主没有她高。
这真是一件令她开怀的事。
崔墨白才不管她想什么,径直走向盛听澜,而后拢住了她的细腰。
他的眼睛里满是她。
盛听澜亦笑着看他。
而后,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
崔墨白也不恼,温柔的神情丝毫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