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与盛煜珩四目相对。“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心意,对不起让你失去了被你期望着的孩子。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更是让盛煜珩的眉头越凝越深。“苏栩,我说过,我不会放你离开,不管是你打算把这个家拆了,又或者是……”盛煜珩垂眸看向她紧捏着自己胸口的手,狠下心说道:“又或者是你软下态度来道歉,我都不会放你走。”“我不走!”苏栩拽着他又贴了回去,“我想通了,这次你赶我我也不走了!”
苏栩猛地看过去,男人的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剑眉入目,他的唇色很深,每每珉起的时候,都会给人一种近乎无情且不容靠近的感觉。
苏栩一直觉得他是一个薄情且没有感情的人,哪成想真正没有感情的人是自己才对。
眼眶瞬间红了,额头上的纱布将整张脸映衬的更加苍白,配以这幅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很惹人怜爱。
谷勇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盛煜珩的眉心微凝,显然见不得苏栩这个模样。
“哪里不舒服吗?”盛煜珩偏头怒道:“孙姨!”
孙姨刚应了一声,苏栩便迈开步子,近乎小跑着朝着盛煜珩的方向,谷勇怕她像以往一样伤着他家老板,想拦着却慢了一步。
“苏栩,你……”后面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苏栩已经跑到了盛煜珩的面前,闷头撞进了他的怀里,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尽管刚刚撞入怀中的力度有些大,撞得她的头又有些晕,但重生过来的喜悦直到此时苏栩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此刻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决堤而出。
盛煜珩被她毫无征兆的撞得往后退了一小步,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这是这一个月以来,苏栩第一次的主动靠近。
以往的见面总是不欢而散,盛煜珩唯恐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伤了她,所以一直以来都刻意避着。
盛煜珩知道她聪明,这种态度的天翻地覆,让他下意识觉得她改变了策略。苏栩很聪明,硬的不行来软的,她希望他放过她。
“苏栩,你不用这样。”
盛煜珩板着她的肩膀,强硬地将她推离了自己怀里。却在对上她的泪流满面时,神情一怔。
苏栩抓着盛煜珩胸前的衣服不松手,垂头缓和了一下情绪,却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盛煜珩,对不起。”
这是她在死前想喊却没能喊出来的话,这个道歉于上辈子来说有些迟了,但现在说还来得及。
她抬起头,与盛煜珩四目相对。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心意,对不起让你失去了被你期望着的孩子。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更是让盛煜珩的眉头越凝越深。
“苏栩,我说过,我不会放你离开,不管是你打算把这个家拆了,又或者是……”盛煜珩垂眸看向她紧捏着自己胸口的手,狠下心说道:“又或者是你软下态度来道歉,我都不会放你走。”
“我不走!”苏栩拽着他又贴了回去,“我想通了,这次你赶我我也不走了!”
盛煜珩的鹰眸紧锁着面前的人,一前一后判若两人,她心里存着什么心思一目了然,如若不然,只有可能是摔下楼梯的时候被摔坏了脑子。
“谷勇,去打电话叫医生来,给太太做一下全面的检查。”
谷勇虽然看不上苏栩,但是盛煜珩的话他也不敢不听。他也觉得苏栩有点奇怪,说不定真的是被摔坏了脑子。
如果有一个人前一刻对苏栩厌恶至极巴不得她赶紧去死,后一秒种就恨不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那她也会怀疑那个人疯了。
苏栩正在思考她应该怎么跟盛煜珩解释自己脑子没问题,手机铃声就率先打破了她的思绪。
掏出手机一看,手机屏幕明晃晃的三个大字,令苏栩的眼神瞬间变冷。
解千欣,她的好妹妹!
苏栩松开拽着盛煜珩衣服的手,往后退了两步背过身去。
盛煜珩眼神一暗,果然,在她心里,解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千欣。”
“姐姐,我好想你啊。”解千欣软糯糯的声音,朝苏栩撒着娇,“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我啊。”
任谁也不能相信,这样的姑娘,日后手上会沾了她和她孩子的鲜血。
“我也想你,有时间的话,姐姐一定会回去看你的。”苏栩话说的温柔,神色却异常冷,咬牙道:“我们姐妹需要好好叙叙旧。”
“你要是能嫁给彭彬哥哥该有多好,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天天见了。”解千欣抱怨道:“彭彬哥哥人都瘦了一圈了,我们就想着姐姐能赶紧跟那个大坏蛋离婚,这样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想起彭彬,苏栩的手在身侧渐渐握成了拳,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直跳,令她一阵犯恶心。
自始至终,彭彬想跟她结婚,都只是一场阴谋而已。娶了她,杀了她,拿了她手中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与解千欣双宿双飞,真是好谋划。
而她竟然可笑的以为他对她是真爱。
“是啊。”苏栩心中冷笑一声,敷衍道。
却没成想,身后的男人在听到她这句回答后,面色瞬间变得阴冷,抬手夺过她的手机,直接挂断。
“苏栩,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苏栩呆住,她竟然忘了盛煜珩在她的身后了,电话虽然没开扩音,但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他也肯定能听到刚刚解千欣说了些什么。
换做以往,她必然会跟盛煜珩大发雷霆,大打出手都很正常。
孙姨十分担忧,唯恐两人再吵起来。
可这次,她竟然很乖的应了一声,“哦。”
盛煜珩狐疑地看着她。
“不离。”苏栩冲他一笑,丝毫不畏惧他身上散发的冷意,“我是故意说给解千欣听的,骗她的。”
“以后离解家的人远一点。”
苏栩想也没想地点头应道:“好呀。”
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听话的苏栩,盛煜珩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可能近段时间的鸡飞狗跳,让他已经习惯了,以至于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苏栩十分信任解家,她父母离开的突然,解家是她最后的依靠,再加上那一家人从始至终都将心思埋得很深,就算盛煜珩说解家别有用心,她也只会当他在挑拨离间。
刚刚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盛煜珩默然。
苏栩再次凑近他,两只手拉住他的胳膊,仰着头,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正在盛煜珩思索她又想耍什么把戏的时候,苏栩突然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闷声道:“盛煜珩,我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