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乖乖照做,伸手从他的掌心拿过药丸,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茧子,是部队训练出来的,衬得她的手过分娇嫩没有瑕疵,她拿过来就着水吞下药丸,咽了下去。她仰起头,身前曲线暴露无遗。“谢谢小舅。”傅忱深听到那声称呼,眉头一蹙,很明显不悦,念在她生病的份上,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关灯关门,下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没了声她才躺下来合上眼睡觉。楼下,傅忱深洗干净碗筷放在橱柜上,他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拨通一个电话,打给桉城的朋友,通话接通,他缓缓开口:“方维,是我。”
刚刚傅忱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徐晚不敢往深里想,深怕触碰到那条看不见的界限。
特别傅忱深刚刚说每天都会回来,想到这里,她的五脏六腑一抽一抽的疼。
比生病还难受。
傅忱深在走廊上接电话,是顾湛打来的,问:“贺哥,您家小孩情况怎么样?”
顾湛是他的下属,傅忱深昨晚走的时候就说找不到家里的小孩,现在还没回来,顾湛怕出什么事打来电话问一下。
“没事了。”
顾湛汇报起部队的事,今天有比较重要的安排,等他汇报完,傅忱深说:“等我回去再说。”
“好,您先忙。”
挂断电话,傅忱深没有着急回病房,而是拨通张徵月的电话。
张徵月问道:“棠棠怎么样了?”
“刚醒,烧退了。”
“那就行,棠棠本来身体就不好,北城那边气候和桉城不一样,她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你要是有空,多帮忙看着她一点,你姐夫就这么一个女儿。”
张徵月有些无奈:“而且她刚失恋……”
傅忱深一顿,“她谈恋爱了?”
“是啊,谈了好几年了,我和你姐夫都见过,是周家的孩子,大她三岁,人挺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分手。我怕问多了棠棠伤心,没有多问。”
张贺洲说:“她男朋友叫什么?”
“周楷庭。”
“知道了。”
等傅忱深回到病房,徐晚又不自在起来,他拉开椅子坐在病床旁,问她:“饿不饿?”
“不饿。”她还是没敢看他,声音闷闷地,她现在胃还不舒服,不想吃东西,问他,“我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您。”
单人间的病房,费用不低的。她不想欠他,经济方面能算清楚最好是算清楚。
傅忱深:“不需要。”
徐晚坚持:“要给的。”
“就这么想和我算清楚?”
徐晚解释:“不是,是您也不容易,我没道理让您破费。”
“我不缺这点钱,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
“我有工资……”
“规培生工资很高?”
那肯定没有的。 从大学起,她就没有跟家里伸手要过钱,期间一直在做兼职赚钱,这点钱还能撑到规培结束,只要节省一点不是什么问题。
徐晚没说到底工资多少,傅忱深没再问,见他没有走的意思,徐晚看了看时间,说:“我好了很多,如果有什么事您先忙您的,不用管我。”
傅忱深似乎看穿她心底所想,那双眼眸真的有穿透人心的能力,“你很想我不管你。”
徐晚摇头,但没解释,她是不想他管。
但好像怕什么来什么。
“你人在我这,必须听我安排。”傅忱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她,“除非你不来北城。”
……
从医院回到景苑,这一路徐晚没有出声,傅忱深更深沉,走路都没声的,他拿钥匙开门进屋,徐晚跟了进去,站着不知所措,头还有点昏,傅忱深让她上楼躺着,她乖乖照做。
躺在床上没多久,傅忱深端着一碗鸡蛋面上来了,他敲门进来。
徐晚犹豫过要不要上锁,但这是傅忱深的房子,她犹豫一会,还是没有锁上。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徐晚很没有安全感,躺下也没有解开内衣,也还好没解开,她从被窝里出来,掀开被子要下床,傅忱深说:“床上吃,不用下来。”
徐晚乖乖躺回去,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手,极力避免有任何肢体接触,“谢谢。”
这会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窗外天色还很亮,她只穿了件紧身的黑色打底毛衣,很显身材。
以前程安宁总爱开玩笑,说她身上的肉都长在该长的位置,不去做胸模真是暴殄天物,有这么好的身材就应该趁年轻不要藏着掖着,就应该大胆展示。
徐晚不觉得自己身材多好,只是突然想起来程安宁的调侃,她下意识弓背,低了低头,只给他一个头顶看。
她在吃东西,傅忱深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眸色都暗了很多。
吃完了,张贺洲将碗筷收走,拿来了药和水杯,“吃了药再睡。”
徐晚乖乖照做,伸手从他的掌心拿过药丸,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茧子,是部队训练出来的,衬得她的手过分娇嫩没有瑕疵,她拿过来就着水吞下药丸,咽了下去。
她仰起头,身前曲线暴露无遗。
“谢谢小舅。”
傅忱深听到那声称呼,眉头一蹙,很明显不悦,念在她生病的份上,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关灯关门,下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没了声她才躺下来合上眼睡觉。
楼下,傅忱深洗干净碗筷放在橱柜上,他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拨通一个电话,打给桉城的朋友,通话接通,他缓缓开口:“方维,是我。”
“忱深,怎么了?”
方维是他的发小,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关系很好。
“帮我查下周楷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