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珈树还给陆舒舒准备了另外一份礼物,是一个护腰。于鱼趁机问陆舒舒:“听听,你说要去我朋友那里当模特,是认真的吗,是的话我就和她说了。”陆舒舒郑重点头:“对,我是认真的。”“但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陆舒舒:“赚钱哪有不辛苦的,只要不是在我上班时间拍摄就好。”“钱?”张珈树抬头,疑惑的看着陆舒舒。陆舒舒也没什么好瞒着他们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想存钱做手术,装人工耳蜗。”“我有。”张珈树说着就将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到桌上。
黎庭是裴知溪的病人。
刚刚突然昏迷过去,李诚就立马打电话联系他回来。
裴知溪接过李诚递过来的白大褂,一边穿一边往病房里去。
黎庭已经到晚期,基本上没有机会。
而且她自己也选择了放弃。
等到处理好黎庭这边的情况,裴知溪再出来的时候,李诚问她:“还能有多久?”
裴知溪面色不改道,“不能保证。”
“那闻护士得赶紧了。”李诚叹了口气,“要是黎庭……那她出卖病人信息的帽子就一直摘不下来了。”
裴知溪洗手的工作一顿,忽然问李诚:“你很关心她?”
李诚说:“科室里谁不关心这件事啊?方哥今天还跟我说,一定得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付寒语气淡淡:“你们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她做的,万一当真是她呢?”
李诚想也没想就直接否定掉:“不可能的,闻护士的人品我们都知道,她做不出这种事。”
付寒不置可否,没有回答。
陆舒舒和于鱼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烤鱼店。
张珈树从遇见裴知溪以后,就一直黑着脸,他一直都不喜欢裴知溪。
即使他们并没有见过几次。
每次都只是因为陆舒舒的原因,擦身而过。
直到落座,他看着陆舒舒憋了半天,才说道:“不好。”
“他、不好。”
说的是谁,都心知肚明。
陆舒舒眼皮颤了颤,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其实很会找借口,尤其是给裴知溪找借口。
可现在她却词穷了。
于鱼哎呀了声,打断张珈树:“你不是说要过来给听听补过生日吗,说这些不高兴的干什么?”
张珈树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才闷闷的嗯了一声。
于鱼是最会活跃气氛的,她看着菜单哀嚎一声:“清汤大老爷啊!你们怎么会带我来烤鱼店,不知道这是我的同类吗,让我怎么吃得下去!”
陆舒舒瞥她一眼,低声道:“这家店的藤椒味烤鱼,你上次还说特别好吃呢。”
于鱼也不尴尬,大手一挥:“那今天还是吃藤椒味的!”
气氛活跃起来,没人再提裴知溪。
张珈树还给陆舒舒准备了另外一份礼物,是一个护腰。
于鱼趁机问陆舒舒:“听听,你说要去我朋友那里当模特,是认真的吗,是的话我就和她说了。”
陆舒舒郑重点头:“对,我是认真的。”
“但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
陆舒舒:“赚钱哪有不辛苦的,只要不是在我上班时间拍摄就好。”
“钱?”张珈树抬头,疑惑的看着陆舒舒。
陆舒舒也没什么好瞒着他们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想存钱做手术,装人工耳蜗。”
“我有。”张珈树说着就将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到桌上。
陆舒舒哭笑不得,“你才开始创业,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于鱼说:“不用他的,用我的呗,我有钱。”
陆舒舒还是摇头,她缓缓道:“我会自己存钱的。”
这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麻烦任何人。
她会自己努力,攒够钱,让自己听到声音的。
张珈树见她坚持,有些失落的将银行卡又放了回去,但还是强调道:“需要、找我。”
于鱼叹气:“要我说这笔钱你就应该找闻家要,如果当初他们没有耽误你的治疗,就不会造成这种后果。”
“而且这笔钱,裴知溪也应该出,还不都是因为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舒舒就打断她:“不用找任何人,我自己也可以。”
伸手要钱的日子,陆舒舒从小过到大,这种日子有多难受,她很清楚。
所以她宁愿慢一点,也要自己存钱。
她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了。
况且,耳朵这场意外,她也不怪任何人。
是她自己……
于鱼说到做到,当即就联系了她的朋友,约好周末的时候带陆舒舒去试拍一下。
陆舒舒回到家已经很晚,本来在ICU忙碌一个下午就很累。
她本来是想回家洗漱以后就休息。
却没想到裴知溪竟然已经在家了。
而陆舒舒一进门,裴知溪就沉声道:“这几天你出去住酒店。”
陆舒舒一愣,“什么?”
她说完才看到门口放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裴知溪坐在沙发上,他就连居家服也穿得工工整整,一丝不苟。
他声线极致冷漠:“我让家政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近期你出去住酒店,我不想在家里看到你。”
陆舒舒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语气都是茫然的:“为什么?”
裴知溪这才抬眸看向她,眼睛里像是凝了一层冰似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很脏。”
陆舒舒瞬间怔住。
她反应过来裴知溪在说什么。
因为她下午从ICU出来的模样,让他觉得很脏。
陆舒舒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讷讷的解释道:“是病人突然发病了,我不是故意的。”
裴知溪声音沉得厉害,“我不想说第二遍。”
“病人也好,故意的也好,你的存在让我觉得不舒服。”
陆舒舒脑袋里其实还是懵的,心里也跟着乱。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裴知溪会当着她的面说她很脏。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可见得在陆舒舒回来之前,裴知溪大概又让人来消毒过一次。
陆舒舒知道裴知溪的洁癖很严重,可是他每次因为她而让人来家里打扫消毒的时候,陆舒舒都会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细菌似的。
真的很难堪。
陆舒舒吸了吸鼻子,她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哑着嗓子开口:“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我不觉得我身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