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急,便咳嗽了两声。李洵没管,匆匆去找李俭了。马厩里,李俭被李季提着衣领,高高举起。李俭小脸涨得通红,不断踢腿,偏偏面对人高马大的李季毫无办法。“五哥……”李洵忙上前喊了一声。李季却没放人,侧目看了他一眼。李洵说,“他还是个孩子,五哥不要与他计较。”说完又咳嗽起来,掩着唇,咳得有些厉害。李季嫌弃的看了一眼,松了手。李俭一下子落了地,大口大口的喘气。蒋瑛赶紧上前,弯腰替他抚着背,给他顺气。李季扯了一下衣摆,说道,“小屁孩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学学你的母亲,当个透明人多好,偏偏喜欢窜上窜下的,叫人讨厌。”
李洵却什么都没说。
因着李洵在,蒋瑛也得以有个地方冲洗一下。很快换了身衣服出来。
李洵慢些,还没好。
蒋瑛就在休息的棚子里面等。
李俭正在吃瓜子。小爪子抓了一把,要递给蒋瑛。
蒋瑛摇摇头。
和主子一起嗑瓜子,她还没这么胆大。
趁着李洵不在,蒋瑛便问,“你说殿下那匹马一直温顺,今天突然发疯,是不是有什么病?”
李俭大人样撇撇嘴,道,“你懂个啥,肯定是有人捣鬼了。而且我觉得就是五哥。他最不喜欢九哥,就爱看九哥笑话,坏得很。”
蒋瑛道,“十殿下说话得讲证据。”
李俭眼睛一瞪,道,“我的话就是证据。”
蒋瑛完全拿他当个孩子,便道,“好好好,是证据。”
李俭听她这是还不信,便将瓜子放下,拍了拍手,说,“五哥以前就干过。我看到过。去年秋猎的时候,他伤了五哥的马,这才拿了头名。他不让我说,威胁要用箭射我。反正我也不喜欢五哥,也不想惹麻烦。”
蒋瑛当听闲篇,随口说了一句,“那也不能证明这次就是你五哥。”
李俭哼哼,“我去找证据来。”
说完就跑了。
蒋瑛没拦住。
没一会儿功夫,李洵也出来了。
蒋瑛忙上前,“殿下,你没事吧?要不然咱们回宫,宣个太医检查下?”
李洵没回,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观察什么。
“你可有事儿?”
蒋瑛怔了怔,大冰块也知道关心人。
她摇头,“奴才没事。奴才骨头软,砸不坏。就是嘴臭。刚刚用水漱了口,还是臭。”
李洵道,“马粪,马尿都有,自然臭。”
……蒋瑛有点反胃,想吐。
李洵看着她的小表情,扯了一下嘴角,问,“十殿下呢?”
“哦,说是去找证据,证明是六皇子动了手脚,奴才没拦住……”
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李洵骤冷的目光,“胡闹!”
他一急,便咳嗽了两声。
李洵没管,匆匆去找李俭了。
马厩里,李俭被李季提着衣领,高高举起。
李俭小脸涨得通红,不断踢腿,偏偏面对人高马大的李季毫无办法。
“五哥……”李洵忙上前喊了一声。
李季却没放人,侧目看了他一眼。
李洵说,“他还是个孩子,五哥不要与他计较。”
说完又咳嗽起来,掩着唇,咳得有些厉害。
李季嫌弃的看了一眼,松了手。
李俭一下子落了地,大口大口的喘气。
蒋瑛赶紧上前,弯腰替他抚着背,给他顺气。
李季扯了一下衣摆,说道,“小屁孩不会说话,就少说点,学学你的母亲,当个透明人多好,偏偏喜欢窜上窜下的,叫人讨厌。”
李俭一脸不服气的盯着他。
“九弟,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不安全。一个病痨子,一个小破孩,不适合。”
李季说完,就大步流星离开了。
李俭呼吸顺畅多了,忙说,“九哥,我看到你的马腿上有个伤口,一定是五哥趁机伤了它,它才会吃痛突然发疯的。”
“十弟,不早了,我们回去。”
“九哥,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李洵反问,“那要如何?”
“当然是去告诉父皇。你要是个有闪失怎么办?”
李洵淡淡一笑,“我这不是没事?若有事,告了父皇又能如何?他的母妃是德妃,他的外公是张相。”
李俭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可还是不服气的叭叭两句,“那也不能这样做,大家都是兄弟呢。”
李洵没接话。
和李俭分开之后,蒋瑛跟在李洵身后。
他一直不发一言。
蒋瑛终究没忍住,道,“殿下知道是五皇子所为。”
不是询问,是肯定的语气。
李洵骑在马上,什么时候马有异常,他清楚。那时候李季站在哪里,他也看到了。
还是那句话,知道了又如何?
李洵一双眸子平静幽深,道,“以后不许撺掇十皇子。你若拦不住他,你受罚。”
她这怎么叫撺掇?
但想及李俭的遭遇,她讷讷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