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将军和郡主早生贵子!”陈若珩敷衍的应付着,他此时的思绪却并不在此。忽而刘明急匆匆跑来,他慌忙将刘明拉到一处无人的庭院中。“究竟怎么回事?军医和婉娘怎会被挂在城墙之上。”刘明还未来得及喘匀呼吸,就惊慌道:“将军,婉娘便是徐婉孀!”“三年前,她被流放闽南。与官兵发生了冲突,官兵将她残虐差点致死,随意丢在乱葬岗。流放路上,千金小姐受不住死的太多了,是以我们没人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婉娘?怎会是她?
他惊慌失措的望向四周的人:“你们究竟在胡说些什么,她不过军中营妓而已。徐婉孀呢?嘉禾县主呢?在哪里?”
四周百姓慌乱跪在地上:“将军,挂在城墙之上的便是徐婉孀啊。”
他的脸色蓦然阴沉,仍是不可置信,他说:“胡说八道,其罪当诛!”
他一身的肃杀之气,周围的布衣百姓慌慌跪下:“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是小的胡诌!”
他抬头却看见顾西辞被挂在城墙上已然奄奄一息,而婉娘一袭血衣,随风飘荡在空中。
身旁的喜嬷嬷被吓得捂住了眼,用帕子掩住城墙上那厚重的血腥味:“将军,还请不要误了时辰。郡主已经在府里等您了,届时我们走大道回去便无碍。”
陈若珩凝着地下跪伏的两人,震怒道:“今日本将大婚,便不与你等计较。”
随即他又吩咐身边的刘明:“去查!给我仔细的查!为何军医和婉娘会出现在这里。”
刘明应了声,又道:“将军请宽心,婉孀姑娘的死讯早在三年前我们便再三查证过的。若她还存活在世,我们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陈若珩紧拧的眉头稍稍平了些,他翻身上马,手中的缰绳却紧紧渗进血肉中。
是婉孀吗?
她是不是在怪他,明明说好的此生只娶她一人,结果又娶了另一人。
他垂下眼眸,前方敲鼓奏乐,可他却只觉刺耳。
终究是他负了婉孀。0
是他的错。
……
不多时迎亲的车马队便稳稳停在了秦王府。
荣安郡主凤冠霞帔,手持一柄团扇。
陈若珩滞了一瞬,忽而想若是他的婉孀还在,今日也定是明艳动人。
陈若珩下马给秦王、秦王妃行了礼。
秦王妃站在府门口已是泪眼婆娑:“若珩,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荣安,她从小到大骄横惯了,她有什么过错,多包容多体谅。”
“我膝下无子,只有一女。她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秦王伸出手紧紧握住秦王妃,此刻亦是泛红了眼眶:“好了,好了,别耽误了他们的时辰。”
秦王妃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别过身去,哽咽道:“好了,你们走吧。”
陈若珩俯身行礼:“小婿拜别岳父岳母。”
喜嬷嬷闻声,高呼道:“起轿!”
迎亲的队伍浩浩汤汤,行大路,不过两处拐角便到了镇国公府。
行拜礼时,陈若珩却是心不在焉。
刘明到此刻还没有回来报,情况究竟如何了呢?
……
婉上。
镇国公府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在举杯畅饮,庆贺这场盛京中极为盛大的婚事。
陈若珩穿着喜袍,身后跟着一个小厮为他斟酒。
“陈将军年少有为,如今又娶了荣安郡主,此后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啊。”
“是啊是啊,陈将军与荣安郡主可谓是才子佳人,实在是登对!”
“那祝将军和郡主早生贵子!”
陈若珩敷衍的应付着,他此时的思绪却并不在此。
忽而刘明急匆匆跑来,他慌忙将刘明拉到一处无人的庭院中。
“究竟怎么回事?军医和婉娘怎会被挂在城墙之上。”
刘明还未来得及喘匀呼吸,就惊慌道:“将军,婉娘便是徐婉孀!”
“三年前,她被流放闽南。与官兵发生了冲突,官兵将她残虐差点致死,随意丢在乱葬岗。流放路上,千金小姐受不住死的太多了,是以我们没人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谁知道,徐小姐还尚存一息,被无良的嬷嬷捡了,以十文钱的价格被卖至军营为妓。”
“因为她面容尽毁,是以她改了名字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