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薄飞沉的好友,也是世界顶尖的外科医生,在临床手术上有着非常高的造诣。他只看了一眼坐着的顾欢意就立刻走向了一旁的无菌更衣室。从始至终,顾欢意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坐着,眼睛落在不远处的警示灯上,一眨不眨。许萧致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顾欢意身上。自重逢以来,他还没有看到过顾欢意这样六神无主的样子。又过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一个满身是血的医生走了出来。“医生,他怎么样?”顾欢意离开站起身,因为坐得太久,她的腿甚至有些发麻,起身的时候
来人是薄飞沉的好友,也是世界顶尖的外科医生,在临床手术上有着非常高的造诣。
他只看了一眼坐着的顾欢意就立刻走向了一旁的无菌更衣室。
从始至终,顾欢意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坐着,眼睛落在不远处的警示灯上,一眨不眨。
许萧致站在不远处,目光落在顾欢意身上。
自重逢以来,他还没有看到过顾欢意这样六神无主的样子。
又过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又关,一个满身是血的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
顾欢意离开站起身,因为坐得太久,她的腿甚至有些发麻,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
许萧致眼疾手快的拉住她,顾欢意才稳住身形。
“手术还在进行中,你先别激动,好好休息。”
顾欢意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她像是有些脱力,扶着墙回到椅子旁,又坐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下。
她坐在那里,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萧致守在她身边,让徐立买了两杯热咖啡来。
他将咖啡递到顾欢意面前:“喝点热的,暖暖身体。”
顾欢意轻轻眨了眨眼,却没有去接。
许萧致缓缓蹲下身,他看着顾欢意的眼睛,那里像是有水光。
可她却一直隐忍着……
许萧致的眼前忽然浮现之前在艺术馆前的场景。
薄飞沉已经中了枪,却依旧紧紧的把顾欢意护在怀中。
直到许萧致走近的时候,他依旧在顾欢意耳边轻声安抚着。
“别怕,我在呢。”
顾欢意抱着他,手放在他背上,却陡然摸到一片黏腻。
她缓缓抬起手,看到手上暗红色的黏腻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薄飞沉中了枪。
“薄飞沉!”
顾欢意仓皇又无措的喊着他的名字。
薄飞沉的额头上冒出一片片细密的汗珠,却依旧隐忍着安慰她。
“一点小伤,不会有事。”
许萧致看着顾欢意眼中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
她紧紧咬着唇,明明十分害怕,却始终忍着没有哭出声。
直到薄飞沉被抬上车,她依旧紧紧攥着他的手。
她一边掉泪,一边条理清晰的安排所有后续的事宜:“安德尔,马上让人开道,去最近的医院,把最厉害的外科医生找来!”
“十分钟以内,我要他被安然无恙的推进手术室!”
安德尔跟在她身后,沉着冷静的着手安排这些事宜。
至于薄飞沉,在被推进手术室以前,他一直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最后还是顾欢意在他耳边说了好几遍“你放心,我没事。”才掰开他的手。
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顾欢意才像是陡然泄去了所有的力气,终于卸下了硬撑着的力气。
可她却不哭了,她擦干了眼泪,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着。
许萧致一直跟在顾欢意身边,他以为他能帮她,他以为他能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个依靠。
可眼睁睁的看着所有的一切,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只能看着。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改变太多。
就像是此刻,许萧致看着面前的顾欢意。
明明还是从前那张脸,明明还是那个人,却有很多都变得不一样了。
许萧致的喉咙有些干涩,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将热咖啡塞进他手中。
“欢意,我知道你很担心他,但他肯定不希望,他醒过来的时候你倒下了。”
“喝点东西,乖……”
顾欢意看着手中的咖啡,又掀起眼皮看了看许萧致。
许久,她端着咖啡递到嘴边。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灯陡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