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你立马拿着照片去一趟许家。”程思敏接过照片瞧了一眼，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云朵嫂嫂真可怜。”“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程思敏将喂鸡的簸箕丢给程晋南，骂骂咧咧地揣着照片胶片出门，完全没注意程晋南跟谢榆林正一脸复杂的表情。“老程，你好像被你妹妹骂了。”程晋南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你不也被骂了吗。”一会儿，程思敏趴在许家的墙头上学布谷鸟叫：“布谷，布谷。”这是她跟萧云朵昨儿晚上商量好的联络暗号。
谢榆林从兜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程晋南。
“你要的照片都在这信封里。”
“担心路上出岔子，我一直贴身带着这些照片。”
“老程，我办事牢靠吧。”
“嗯。”
谢榆林邀功要赏，程晋南毫不吝啬地顺着他的话回答：“我出门前嘱咐我娘炖了腊猪蹄，这会儿腊猪蹄应该炖好了。”
“腊猪蹄跟什么一起炖的？”
“跟笋干一起炖的，新安县的笋干是出了名的美味佳肴，等你回晋安时，我让我娘打包几斤给你带回去。”
程晋南话落，谢榆林馋嘴得直流口水，不用程晋南催他，他自己已经加快了脚步。
“是到汽车站坐车去桃柳镇吧？”
“汽车站怎么走。”
“老程，咱们走快些。”
坐上开往桃柳镇的班车后，程晋南取出信封里的照片。
三寸一张的黑白照片清晰无比地呈现出许志平跟一对母子的面孔。
许志平背着行李包，一只手抱着小婴儿，一只手搂着女人。
女人依依不舍地靠在许志平的怀中。
一共十一张照片，程晋南逐一看过之后，眉头皱成一个明显的川字。
“不要脸的狗男人。”
“这姓许的家伙的确是个不要脸的狗男人。”
程晋南咬牙骂人，谢榆林跟着他骂。
“咱们俩一把年纪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这姓许的家伙娶到了媳妇竟然不知道珍惜，狗得很。”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程晋南收起照片转过脸盯着谢榆林。
“你办公室的秘书不是女性吗，难道她结婚了？”
谢榆林瞬间神经紧绷，一脸不自然的表情。
“老程，你别给我提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凶得跟只母老虎似的，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那样的母老虎。”
程晋南第一次见谢榆林被一个女人吓得神经紧绷，心里忽然有些好奇谢榆林的那位女秘书。
“母老虎挺好的，可以给你生只可爱的小老虎。”
“老程，你饶了我吧。”
谢榆林听得直摇头。
“在公司，那个女人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这好不容易出趟远门，你让我耳根子清静清静。”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班车就抵达了桃柳镇。
从班车上下来，程晋南正好碰到赶着牛车回枫香村的赵东来。
“那不是晋南吗。”
赵东来嘀咕一句后主动牵着牛车过去跟程晋南打招呼。
“晋南，你们这是刚从县城回来吗？要回枫香村不？我正好要回枫香村，你们要是打算回枫香村我捎你们一程。”
“东来大哥，你这是上桃柳镇买东西吗？这是我战友谢榆林。”
程晋南跟赵东来聊了两句就将谢榆林的行李箱扔上了牛车。
“东来大哥，那就麻烦你捎我们一程。”
“小事一桩，晋南不用跟我客气，回村的山路颠簸，你照顾好你战友就成。”
回枫香村的途中，程晋南谢榆林听赵东来唠嗑。
“老许家那小两口今儿早上又干仗了。”
赵东来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许家那媳妇长相好，身材好，脾气也好，嫁到老许家三年任劳任怨，如今她闹着要离婚，恐怕是被许志平冷落太久，许家那老婆子跟小姑子也不是好相处的，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那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老许家那小两口又干仗了，干得厉害吗？”
程晋南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里的照片。
好在谢榆林将照片送来的，不然每天这么干仗，那个女人就算不受伤，也会被老许家的人气生病。
“干得可厉害了。”
“今早我赶着牛车从老许家门口经过时正好看见许志平抬手要打云朵，好在云朵反应快一脚将许志平踹进了檐沟里。”
谢榆林听得嘴角一抽，差点没绷住乐出声。
“一脚把男人踹进檐沟里，那个女人真彪悍。”
程晋南纠正他。
“动手打自己的媳妇，根本不是男人。”
回到枫香村，程晋南跟赵东来道谢之后，拎着谢榆林的行李箱大步往回走，还不断地催促谢榆林走快些。
谢榆林第一次盘腿坐牛车，刚下车双腿发麻，可怜他一瘸一拐地跟在程晋南身后。
“大哥，你回来啦。”
程思敏端着簸箕在院子里喂鸡，看见程晋南拎着箱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挺拔的陌生男人，程思敏急忙笑容满面地迎上去跟两人打招呼。
“这是谢榆林谢大哥吧。”
“我是谢榆林，思敏妹妹早上好呀。”
谢榆林是个自来熟的，他笑容满面地挥手跟程思敏打招呼，压根不需要程晋南介绍。
程晋南从信封里取出两张照片两张胶片递给程思敏。
“敏敏，你立马拿着照片去一趟许家。”
程思敏接过照片瞧了一眼，小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云朵嫂嫂真可怜。”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程思敏将喂鸡的簸箕丢给程晋南，骂骂咧咧地揣着照片胶片出门，完全没注意程晋南跟谢榆林正一脸复杂的表情。
“老程，你好像被你妹妹骂了。”
程晋南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
“你不也被骂了吗。”
一会儿，程思敏趴在许家的墙头上学布谷鸟叫：“布谷，布谷。”
这是她跟萧云朵昨儿晚上商量好的联络暗号。
萧云朵听到布谷鸟叫声推门而出。
“萧云朵，你上哪儿去？”
许志平杵着木棍挡在萧云朵面前。
萧云朵冷盯着他。
“许志平，咱们俩都撕破脸了，我上哪儿你觉得我会向你报备吗。”
萧云朵撂下话，绕过许志平大步往外走。
许志平杵着木棍追不上她的脚步，气得对着她离开的背影大骂：“萧云朵，你这贱人。”
萧云朵着急去见程思敏懒得跟他废话。
“云朵嫂嫂，我在这里。”
看见程思敏从土墙专拐处探出半个脑袋对自己招手，萧云朵急忙加快脚步。
两人来到安全的地方，程思敏从兜里掏出两张照片递给萧云朵。
“嫂嫂，我大哥让我把这两张照片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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