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可能姐姐不曾听说过我,我是大理寺卿姜元昌的女儿。这次想请大夫,是因为我母亲怀孕了,我担心她会出事。”说到这里,梁雁雁才有些惊讶,姜晚虽然瞧着年纪不大,但明显也是十二三岁的姑娘了。寻常人家这个时候都能议亲了,定了亲筹备两年,正好就是及笄。结果姜晚居然说母亲怀孕了。似乎是看出了梁雁雁的惊奇,姜晚也顺着解释,“我母亲今年约有三十,平日里深居简出,没得过什么风寒,身体也算不错。”
“陛下此番来,只是为了告知我旁人的事吗?”
梁雁雁幽幽地叹了口气,缓步朝谢伏允走去,男人在帘下眉眼深深,却对梁雁雁抚上他下颌的动作没有抗拒。
她自然得寸进尺,从下颌到耳侧,再到梳束整齐的发冠,梁雁雁突然一声轻笑。
固定发冠的簪子被取下,男人长发散下来,低头望着梁雁雁的黑眸里,涌动着晦暗隐忍的光。
明灭不定的灯光下,梁雁雁媚眼如丝,凑在他耳侧吐气如兰,“可是陛下,我不喜欢听这些,我喜欢……一些更刺激的玩法。”
话音落下的一刻,她侧头咬住了男人的喉结,略带一点报复的意味却更像是调情。
谢伏允呼吸骤然重了,弯腰将梁雁雁整个抱了起来,摔进床榻中。
床榻垫了褥子,摔上去并不疼,更别说还有谢伏允的手在背后垫着,梁雁雁笑得如同一个摄人魂魄的妖精,只待他一顿,便柔软缠绕上去。
被翻红浪,春宵一夜,梁雁雁喘着气攀住男人,眼前阵阵白光,许久才歇息下来。
也不知谢伏允何时走的。
梁雁雁醒的时候没瞧见他也不觉得意外,自顾自起身,要叫水时,才发觉身上和被褥都已经被清洗过一遍。
她顿了顿,不知在想什么,门外听到动静的迎秋已经进来伺候梳洗,梁雁雁垂眸,没问什么。
下午是许青葵过来的时候。
她身侧的朋友身着粉色襦裙,料子尚可,但也说不上好,只能说是最乖巧最不容易出错的款式。
梁雁雁微微眯眼,心下有了点猜测,只是等许青葵要开始互相介绍时,那姑娘却抢先一步说:
“见过梁姐姐,我名姜晚,具体想叫什么您随意称呼就好。”
没有自报家门呢,梁雁雁没有戳穿她的小心思,反倒公事公办:“不知姑娘想请大夫做什么?如果不好说症状,我也可以同你去瞧一趟。”
听着这话,许青葵反而是高兴的那一个,她抓着梁雁雁的手蹦起来。
“梁姐姐你真好!居然这么快就答应帮忙了~”
梁雁雁有点哭笑不得,故意打趣,“毕竟我以后也是要开医馆的,这种跟钱过不去的事情我才不做呢,可不像你那么高尚。”
许青葵吐了吐舌头,还没开口就先看见姜晚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由去拉她。
“晚晚~!你怎么还在纠结啊?梁姐姐都说了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还拜了师傅,医术只会更上一层楼,不要再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啦!”
倒也算不上是救命恩人,梁雁雁默默在心里补充,显得有些心虚。
不过姜晚明显也不是介意这一点。
等许青葵不再胡闹,她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看向梁雁雁,终于自报家门。
“是这样的,可能姐姐不曾听说过我,我是大理寺卿姜元昌的女儿。这次想请大夫,是因为我母亲怀孕了,我担心她会出事。”
说到这里,梁雁雁才有些惊讶,姜晚虽然瞧着年纪不大,但明显也是十二三岁的姑娘了。
寻常人家这个时候都能议亲了,定了亲筹备两年,正好就是及笄。
结果姜晚居然说母亲怀孕了。
似乎是看出了梁雁雁的惊奇,姜晚也顺着解释,“我母亲今年约有三十,平日里深居简出,没得过什么风寒,身体也算不错。”
一般这时候就到转折的地方了,梁雁雁示意几人坐下来聊,许青葵却摆摆手,嫌弃这里无聊。
梁雁雁索性让她到府中各处去转转,留下姜晚一人。
果然许青葵不在,姜晚说得也更明确。
她叹了口气,低声说:“我母亲出生卑微,却因容貌颇受父亲宠爱,只是一直肚子也没什么动静,膝下除了我便再无子嗣,这次还是等到月份大了才说的,不知会不会遭有心人算计。”
姜晚说得保守,梁雁雁也没有忘记抓住重点,“但见你如此愁眉苦脸,想必令尊身体已经出现了一些,不同于寻常孕妇的症状?”
毕竟是经过后宅争斗的,姜晚眼里多了几分警惕,摇头说:“我乃门外汉,还是交给姐姐来看。”
“只希望姐姐能帮忙排查一下,对我母亲不利的东西,若是能查出个所以然来,酬金这方面不会少给的。”
她说着,隐晦比了个数字,梁雁雁并不觉得姜晚有什么夸大的必要,于是果断接下。
“正如你所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就扮作你的客人,同你去府上一趟如何?”
这是最好的方式了,姜晚眼睛一亮,直直点头,“再好不过!”
走之前,梁雁雁着人给许仁杞和许青葵分别报了信,让许仁杞这个兄长来接妹妹。
姜晚在一边听着她的吩咐,突然笑了,忍不住说:“看得出来,梁姐姐也对青葵的兄长有点意见,当初我同青葵交好,可把她哥哥气得……”
她不说,梁雁雁其实也有点好奇,毕竟许青葵被她兄长管得可严了。
按她兄长那个古板性子,姜晚这样心机深沉的,许仁杞不得叮嘱许青葵千八遍“离她远点”啊。
两人显然都想到一块去了,姜晚噗嗤一声,“我们很小就认识了,当时啊她兄长也没那么多时间在家,谁想到现在越管越严了。”
她们边走边说,很快上了马车,到达姜府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姜姨娘怀孕已有七月,比起怀姜晚时的孕吐反应,这一胎安静得令人害怕。
之前姜晚还能安慰母亲,许是月份太小不显怀,现在月份大了,姜姨娘的忧心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就连姜父也有所察觉,着了几个大夫给她把脉,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大碍,不必忧心。
原本到这也就算了,结果有一日,姜晚发觉那大夫似乎同大夫人的丫鬟有所牵扯,在院子里小声地争执着什么。
不等站出来指认,那头两个人听见动静直接各自走了,好似刚刚的争执皆是姜晚的错觉。
这让原本并不担心的姜晚也多了疑心病。
姜大夫人看起来不争不抢,可她膝下无子,谁知道会不会对这一胎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