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是我不好,我肯定替咱家找回那些东西,以后也会看好我媳妇。求爸妈你们再给我们次机会,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挑事挤兑三房了。”“你媳妇就是个搅事精,一天到晚的挑事。”“是是是,以后她再不懂事,妈你尽管抽她。”谢远江边说边拉扯旁边的谢大嫂,示意她赶紧表态,否则今天这事肯定不能善了。谢大嫂进门多年,早就将公婆的性格摸透了,知道此刻不能再犟着,立马附和谢远江的话。“大江说的对,以后我再犯浑妈你尽管抽我,今天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谢大嫂痛的面色扭曲,嘴里仍不忘大叫,“杀人了,谢老三杀人了。”
随后进门的谢远江,立马训斥谢远辞,“老三你怎么能对你大嫂动手。”
谢远辞面色冰冷的提醒他,“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受伤的就该是我媳妇。”
谢远江一顿,她了解自家媳妇惹祸的能力,所以并没有怀疑老三的话。
他试着打圆场,“老三,你嫂子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也就刀子嘴豆腐心,不可能真的欺负你媳妇。”
谢远辞冷冷地瞥他一眼,然后回头询问江暖,“被吓到了?”
江暖摇头。
即便是谢远辞没及时赶回来,她也不可能让自己受伤。
但这个男人为了保护她,当众对谢大嫂动了手,她应该感谢的。
因此她冲谢远辞甜甜一笑,“还好有你保护我,不然我就要被她挠破脸了。”
瞧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谢远辞眸光暗了几分。
沉声叮嘱,“以后离疯子远点,别伤着自己。”
江暖认真点头,“放心,我向来不太爱搭理疯婆子。”
谢远航说的是疯子,但她更直白的将谢大嫂定义为疯婆子。
这带有明确指向性的话,将谢大嫂气的不轻。
她不顾胸口的疼痛,指着江暖质问,“你说谁是疯婆子。”
江暖冲她咧嘴笑,“谁应就说谁啊。”
“你个贱蹄子,我今天非要抽死你不可。”
谢远江被她这不知悔改的举动,气的哆嗦,但还是赶在她冲出来之前将她拦腰抱住。
并冲谢远辞道歉,“你嫂子就是这张破嘴不好,你和弟妹别跟她一般见识。”
谢远辞阻止谢远江将人带离战场。
“我刚听到大嫂向妈讨要公平,既然如此,趁今天这个机会,我们大家坐下来一起好好算算这笔账。”
“什,什么账?”
谢远江心头泛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谢远辞从堂屋搬了两条长凳出来,一条给江暖坐,一条递到谢母面前。
这时谢父带着谢远河和谢远航也回来了,看到院子里这个情况,他们都愣愣的。
谢远辞便将谢大嫂要求谢母一碗水端平,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对江暖动手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最后在谢远江夫妻不安的眼神中,他平静地开口。
“我从十八岁开始每天拿10个工分,过去八年我都是一张嘴吃饭,直到一个月前我媳妇进门,三房才开始两个人吃饭。”
“而大哥你从结婚开始,夫妻俩一天加起来也就拿10个工分,可你们大房多少年前就是四个人吃饭了?”
“不是要一碗水端平吗?”
“那从今天开始,要么你们大房每天赚20个工分,要么每天只有两个人能在家吃饭。”
“一天20个工分?那怎么可能!”
“什么,只有两个人能吃饭,那我儿子吃什么?谢远辞你也太狠心了!”
谢远江和谢大嫂同时开口质疑,但两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赚不到20工分,那就只留两张嘴在家里吃饭,这样妈才能一碗水端平。”
谢大嫂见谢远辞不像是开玩笑,急的向谢母求助。
“爸,你看看老三!有他这样针对自己侄儿的吗?我家金宝可是你们的长孙,银宝也是家里的男丁,凭什么他们不能吃饭。”
谢父眉眼冷淡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在谢大嫂被看的头皮发麻时,他才凉凉地问,“老三媳妇说的那些东西,你真送回娘家去了?”
谢大嫂面色一白,哆嗦着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是老三媳妇冤枉我。”
谢父冷哼,烟杆重重地敲在桌上,厉声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那些东西必须还回来,否则就让大江送你回刘家村。”
谢大嫂被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我错了,那些东西……那些东西都已经被祸祸掉了,我上哪去还回来啊。”
“你个蠢货,竟真的给娘家送了那么好东西。”
谢远江又气又恼,抬脚就踹向谢大嫂。
谢大嫂捂着肚子哀嚎,一会说谢家不给她活路,一会又说谢远江不心疼她。
但就是绝口不提他们家赚不到20工分,只能留两张嘴在家吃饭的事。
也不再提一碗水端平的话。
谢母被她这泼样气的心肝疼,揪着谢远江质问,“你昨天捡下山的其他东西呢?”
谢远江耷拉着头,欲言又止。
媳妇说让他把两只野兔拿回来,另外的野鸡藏在外面,说是等冬天的时候用来打牙祭。
他想着猫冬的时候,家里伙食确实不好,能打打牙祭也好。
谁知道她竟是打算把这些东西送回娘家?
这两头瞒的行为,让谢远江又气又恼,恨不得踹死身边的谢大嫂。
谢母见他这模样,便明白了一半。
她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骂,“好你个挨千刀的,竟敢跟你媳妇一起糊弄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家里都是些这样糟心的玩意,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死了呢。”
这一喊,谢家其他人不敢再当透明人。
谢远航和谢远晴一左一右的扶着谢母,说话宽慰她,让她别气坏了自己。
谢远河趁机拽了谢远江一把,“大哥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藏私的东西拿出来。”
“你说你也真是的,怎能任由大嫂这么闹腾,万一把爸妈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见谢远江傻愣愣的,谢远河拼命眨眼,让他赶紧把谢大嫂拖回屋去。
再这么闹下去,万一老三又开始清算他们这房的工分和口粮问题,可怎么办。
要知道他可没大哥能干,夫妻俩加起来一天都干不到10工分的。
谢远江在谢远河的明示和暗示下,终于明白了几分,他拉着谢大嫂跪在谢父谢母面前。
“爸妈,是我不好,我肯定替咱家找回那些东西,以后也会看好我媳妇。求爸妈你们再给我们次机会,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挑事挤兑三房了。”
“你媳妇就是个搅事精,一天到晚的挑事。”
“是是是,以后她再不懂事,妈你尽管抽她。”
谢远江边说边拉扯旁边的谢大嫂,示意她赶紧表态,否则今天这事肯定不能善了。
谢大嫂进门多年,早就将公婆的性格摸透了,知道此刻不能再犟着,立马附和谢远江的话。
“大江说的对,以后我再犯浑妈你尽管抽我,今天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说完不等谢母回答,她又看向江暖,“三弟妹你是有文化的城里人,你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对不对?”
“我们男人是亲兄弟,那以后我们也当亲姐妹处好不好?”
江暖勾唇冷笑。
别看谢大嫂没什么文化水平,但道德绑架这套还是玩的很溜。
只是她江暖向来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于是她无视谢大嫂的眼神,慢悠悠地看向谢远辞,“你觉得我应该跟她处成亲姐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