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渡打开文件夹,翻开看了一会便合上。“在想要不要当坏人。”“曝光?!”薛宁一下子就猜到了薛渡的想法,提高了声音。当然,是兴奋的。她就开娱乐公司的啊!平常营销炒作可没少干,这可不是专业对口吗?虽然不知道顾宴和薛渡有什么仇,但好不容易有宰薛渡的机会,薛宁摸着下巴,狮子大开口:“这事有点困难,这样吧,八百八十八万,勉强给你包办。”薛渡瞥她一眼,揉了揉眉心:“过段时间吧。”他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周五晚上,又赶上晚高峰,路上的车堵成一团,喇叭声此起彼伏。
薛渡看了眼前面插进来的车,回电话那头:“刚才有点事耽误了。”
“什么鸟事?”对面骂骂咧咧。
“送男朋友。”薛渡唇角弯了弯。
“……”男人沉默三秒,怒骂,“妈的!最烦有对象的人!”
薛渡挑眉,不置可否,只说:“快了。”
他慢悠悠踩着油门,半小时后到了酒吧。
刷卡上顶层包间,打开门就是一股酒味。
穿着骚包紫罗兰色衬衫的男人单手搭在沙发上,两条腿搭茶几上,听见动静抬起优雅俊美的眉眼,张口就是一句脏话。
“*,穿这么骚包,不就是约个会吗?”
薛渡笑笑:“注意点形象,韩影帝。”
“不就是约会”?
没约过会的人是不会懂的。
他一脸很懂的恶心笑容令韩叙更无语了:“你他妈昨晚半夜叫我把代言费减一千万的时候注意形象了吗?”
韩叙和薛渡的母亲关系好,两人统共就差半岁,也算得上发小,所以韩叙才想骂娘。
上次薛宁的生日会上,薛渡让他装不熟跟沈以南谈代言,昨晚在合同初拟的时候,又叫自己降价签代言。
当他双金影帝是菜市场胡萝卜啊?谁来都能砍个价!
虽然还是降了价格,但怎么想怎么不爽。
薛渡脱了外套,折了一下袖口,动作优雅缓慢。
浓郁的蓝一闪而过。
韩叙顿了下:“换袖扣了?男朋友送的?”
对方点头后,韩叙深深翻了个白眼。
哦,敢情是来炫耀小男朋友送的礼物来了。
“追人插兄弟两刀,你是真狗啊。”韩叙阴阳怪气,随手拿了一罐最便宜的啤酒丢过去,“我是不在乎这点钱的,但传出去多丢人,这你不得请我喝几顿?”
“差价我来补。”
薛渡单指勾着拉环拉开啤酒,泡沫涌出,他看着泡沫,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当然,酒也给你。”
“我应得的。”韩叙哼道,又想起来事情,“对了,之前那个东西,给我带来没?”
两人见面不只是要炫耀,韩叙工作忙,让薛渡去拍卖会时顺便帮自己拍了几个小首饰,说要送人。
薛渡说:“直接让拍卖行寄你家了。”
“你寄我家干嘛,我是要送……”
正说着,韩叙的手机响了。
韩叙在看到来电人那一刻就皱了皱眉,听到对方的话后更是语气恶劣:“我和谁一起,和你没关系吧?被拍就被拍,我无所谓。”
挂了电话后,他揉了揉眉心。
薛渡:“经纪人?”
“除了他还有谁?”韩叙神色不明地喝了杯酒,“已经到楼下了。”
韩叙原来的经纪人造谣艺人桃色绯闻被送进去了,现在的是父亲安排的,不仅让两人住隔壁房间,甚至上下班都得一起。
原先因为前经纪人的缘故韩叙出门总一些私生饭和代拍追着跑,最近换了经纪人后情况倒是好了很多,但不知为何,韩叙对这位对新来的经纪人怨气格外重。
他又喝了几杯酒,还是一肚子闷火。
见薛渡低头玩手机,相当无语:“还跟男朋友聊天呢?”
“薛宁。”薛渡说,“问我在哪,她正好有东西要给我。”
“薛宁来了,那我就走了。”
韩叙一听这话,立刻起身拿外套,边往外走边吐槽:“我妹自从跟你姐谈了,都不鸟我了,也就收红包的时候有个笑脸,我现在看薛宁一眼就烦。”
他第不知道多少次说出那个结论:“我妹就是被你姐带坏的!”
薛渡指节转着酒杯,语调散漫:“我姐从小就是个坏东西,不然你让韩羽甩了她?给她个教训?”
“我敢?我妈不打死我。你要害我家庭破裂啊?”韩叙丢了个白眼过去,“你们姐弟都是一样德行。”
他骂骂咧咧走了。
韩叙走了没一会,薛宁就来了。
她往薛渡对面一坐,丢了个文件夹过去,开门见山问:“你找人调查顾宴的出轨记录干什么?”
薛渡打开文件夹,翻开看了一会便合上。
“在想要不要当坏人。”
“曝光?!”薛宁一下子就猜到了薛渡的想法,提高了声音。
当然,是兴奋的。
她就开娱乐公司的啊!平常营销炒作可没少干,这可不是专业对口吗?
虽然不知道顾宴和薛渡有什么仇,但好不容易有宰薛渡的机会,薛宁摸着下巴,狮子大开口:“这事有点困难,这样吧,八百八十八万,勉强给你包办。”
薛渡瞥她一眼,揉了揉眉心:“过段时间吧。”
他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现在他还无法判断沈以南对顾宴是什么感觉,不敢贸然行事。
少年含水的眼睛看来时,就像一只警惕的小兔子,轻轻碰一下,都怕会吓到他。
虽然中午没感觉两人还有牵扯,但万一他对顾宴还有感情……
好不容易取得一些进展,薛渡不可能允许他们之间一丝破坏的可能性。
薛宁盯着薛渡表情看,喝了口酒,一副“姐是过来人姐很懂的”表情:“怕小男朋友生气?”
薛渡冷冷看去:“……你很闲吗?”
薛宁双手捧心,故作哀伤:“关心你啊弟弟,去年你哭那么惨,姐姐好心疼哦。”
薛渡:“……”
心疼?薛宁这人最爱看热闹,幸灾乐祸她是第一个,不落井下石就是好事了。
但……谁让自己之前喝多了,不小心讲出和沈以南有关的事情,被抓住小尾巴。
为了让薛宁保守秘密,只能同意告诉对方自己的感情进展。
薛渡揉了揉眉心,眸中难得流露出几分泄气:“……他没有认出我。”
薛宁笑了,很幸灾乐祸地凑过来盯着弟弟的表情:“真一点印象也没有?”
青年往后靠在沙发上,仰头看酒吧斑斓的灯光,过了一会,才从喉咙里面挤出来一个音节:“……嗯。”
对面又果不其然笑得更大声了。
薛渡只觉得额上青筋似乎跳了两下。
搭在沙发上的指节点了点,薛渡正要说什么,手机屏幕却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