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去割开了一个刺客的衣服,果然见到后腰间那抹青色幽月。“怎么可能?”独孤稚喃喃自语。听到独孤稚的声音,祝青州募地被注入灵魂。抬起头幽幽的看向独孤稚,“是扶风的刺客你很意外吗?”独孤稚摇头,孙臣帮过他们,他死了他也很难过,可现在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应该只会流泪。“或许你得罪了什么人。你救了我一次,我可以帮你查出是谁替他报仇!”祝青州忽然笑了,笑的身子颤抖,可眼中的两行清泪依旧不断。
独孤稚这才放过这个大胆的少女。
晚间丫鬟来传话,祝公子请去正厅用膳。
刚到门外,就听到里面“哐当”一声。
随后祝青州脸色极差的快步走出来,连招呼都没打,袖子一甩便走了,
沈清河刚要抬脚进去,便听到孙臣愠怒的斥责:“怀时!你不该那样说他!”
说罢,他瞥了眼秦怀时,想到他此程的目的,叹了口气。
收起情绪后,他垂下眸子落寞的说:“你不懂他,长了那样一张脸,不攀附一些贵人如何能活到今日,罢了,说与你听你也不会懂!”
秦怀时脸色也不大好,难得的反驳孙臣,“孙兄!你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为何还在维护他?”
“怀时,我被柳家残害与他没有关系!是我对不住他,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会护住他,可终究没有实现。”
孙臣瞥了一眼还要说话的秦怀时,转身走出了正厅。
沈清河听见脚步声后,连忙拉住独孤稚站到柱子后。
待孙臣走后,沈清河与独孤稚才走入正厅。
看着满地的残羹冷炙,沈清河眸光一暗,轻声问道:“怀时表哥,能与我讲讲孙将军和祝公子的事吗?”
秦怀时深深看了一眼门外,娓娓道来。
三年前,孙臣刚打完一场小仗,经过滁州。
不着片缕满是血痕的祝青州被人随意丢在官道上。
孙臣见他还有气,将他带回军营,请最好的大夫为他医治。
祝青州醒来后,神志不清,口中嚷嚷着要杀人,任谁靠近都不让。
孙臣日复一日地去同他讲话,祝青州才稍稍平静下来,此后对孙臣愈加依赖。
那时边境平和的几乎没有战争,孙臣也被留在了晋都。
他心善,可怜祝青州小小年纪便失去父母,还被人凌辱差点致死。
大手一挥将人接来府邸,教他武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
因为一次意外,柳氏的弟弟柳彦见到了祝青州。
非要把人抬回府里做书童,实际存了什么心思谁都知道。
孙臣不同意,柳彦便偷偷把人迷晕抬回屋里,孙臣发现时祝青州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彼时年轻气盛的孙臣一怒之下,打断了柳彦的腿脚。
后来秦家失势,柳家得势,为了报复,打碎了孙臣的腿骨。
还时时派人盯着他,既不打死他又不让他活。
放出话去,说帮他就是与柳家结仇,想让他活活饿死。
后来虽然秦怀时偷偷寻名医为他医治,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久站后便会不适。
而孙臣也是靠着秦怀时的接济才活到今天。
可柳家打定主意不让他好过,是以秦怀时每次也只敢送些铜币,让他勉强糊口,这样柳家才会睁只眼闭只眼。
说到这,秦怀时有些激动,“孙兄是因为他才得罪了柳家,可他巴结上宫里贵人后从未向孙兄伸出援手,连一粒铜板也从未接济过!”
沈清河微微皱眉,心中也不明白祝青州在想什么?
从祝府家丁对孙臣的态度来看,真相应该不是秦怀时说的这样。
至少祝青州应是没有袖手旁观。
否则柳家想要折磨孙臣,不可能还让秦怀时接近孙臣。
沈清河原本想找个好时间听听孙臣讲祝青州的事,可终究还是没听到。
在与秦怀时争执的第三日,祝青州遇刺。
祝府侍卫一时不察,刺客的刀差点抹了祝青州的脖子,可被孙臣挡下了。
秦怀时昨日便回郸城了。
沈清河与独孤稚到的时候,只有祝青州孤零零的一个人与几具横七竖八的尸首在那颗梧桐树下。
祝青州低着头,背脊微微弯曲。
形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有眼泪一滴接一滴的落下,与孙臣的血融为一体。
“祝青州!祝……”
沈清河连唤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应答,连眼皮都没翻一下。
独孤稚关注到地上刺客身上的暗纹,顿觉不好!
走上前去割开了一个刺客的衣服,果然见到后腰间那抹青色幽月。
“怎么可能?”
独孤稚喃喃自语。
听到独孤稚的声音,祝青州募地被注入灵魂。
抬起头幽幽的看向独孤稚,“是扶风的刺客你很意外吗?”
独孤稚摇头,孙臣帮过他们,他死了他也很难过,可现在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应该只会流泪。
“或许你得罪了什么人。你救了我一次,我可以帮你查出是谁替他报仇!”
祝青州忽然笑了,笑的身子颤抖,可眼中的两行清泪依旧不断。
他眸中那股蚀心腐骨的痛意感染了沈清河,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感伤。
祝青州笑声越来越大,笑到最后沈都分不清那是笑还是嘶吼。
一双嗜血带着杀意的眼睛看向独孤稚,沙哑的声音带着杀意,“你们独孤家的人都不得好死!”
“暗卫!”
祝青州大喊,四面八方无声无息的涌现好几个一身黑色影衣的男子
定然武功极高,否则这么多人就在旁边,沈清河怎么没有察觉?
“杀了他!”祝青州素手轻指,几个暗卫便同时举剑。
独孤稚赤手空拳,只能闪避。
可四面八方都是剑刃,独孤稚身体再灵巧,几个回合下来,肩膀上还是落下狰狞的剑痕。
沈清河扑倒在祝青州脚下,一个劲的磕头求他。
祝青州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秦将军对他有恩,我可以不杀你!”
眼看独孤稚身上伤痕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沈清河心中没由来的难过,忍不住流泪,视线已然模糊。
突然,沈清河灵光一闪,脩地从袖中抽出之前独孤稚送她防身的短刃。
找到时机搭在祝青州脖间,狠厉的看着与独孤稚交锋的暗卫说:“住手!再动一下我杀了祝青州!”
所有暗卫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独孤稚眸光一暗。
他看着沈清河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祝青州感受到身后娇小的身躯在颤抖,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动手,杀了他!”
眼看刺客又举起剑,沈清河咬紧tຊ牙根,颤抖的手迅速一横,玄刃上便沁出丝丝血迹。
“我说住手!”
沈清河眸中泛着冷意,暗卫见祝青州脖子间的血痕都顿住了,一时间进退两难。
就在沈清河以为可以挟持着祝青州离开这里时,异变突生。
祝青州抵着剑转身。
手腕翻转间轻易地将沈清河的刀刃握在手中。
一滴滴血顺着刀刃流下,可他像是无法感知到疼痛一般,面无表情的吩咐暗卫。
“我再说一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