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盆冰水倾泻而下,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冰凉。我满腔的怒意瞬间偃旗息鼓,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走进了他布下的圈套。脚下的冰层碎裂,我落进湍急的河流,渐渐使不上力,渐渐窒息。却忽然落入温暖的怀抱。是妈妈,紧紧抱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柯安,你不能出事!”两年前的景象历历在目,她将我捞起,给了我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我决不能让妈妈出事!暗自紧了紧拳,我极力将语气放缓。“付闻野,把我父母放了。”付闻野看着我,却摇了头。
我瞬间僵在原地。
付闻野的话音落下,在房间里层层回荡,将我的灵魂震碎,粉碎彻底。
面前熟悉的面孔忽然变得狰狞。
我这才看清,付闻野到底有多可怕。
被层层监管下,连窗户都没有的精神病房里,他能掌控这么多信息。
甚至,伤害我的家人。
“是你干的!”
我死死捏紧双拳,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断。
付闻野摇摇头,双手摊开,露出被绷直的手铐。
银色在白炽灯下闪闪发光。
“宋医生,我能干什么,我只是个精神病。”
“被你开了药,关在这里,每天都要被扎好多针,你不记得了吗?”
付闻野说得无辜,我却骤然明白。
他就是在报复我。
我不想再看他的虚与委蛇,开门见山。
“付闻野,老实交代,‘黑鹰’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爸爸妈妈在哪里?”
付闻野淡淡扫我一眼,不为所动。
默了片刻,他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在身前。
一手撑着脸,另一只手被手铐牵引着,搭在膝盖上。
“宋医生,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
“现在不是你威胁我,而是我在威胁你。”
说这话时,他眼底射出饶有兴致的光,像是期待着什么好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如同一盆冰水倾泻而下,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冰凉。
我满腔的怒意瞬间偃旗息鼓,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走进了他布下的圈套。
脚下的冰层碎裂,我落进湍急的河流,渐渐使不上力,渐渐窒息。
却忽然落入温暖的怀抱。
是妈妈,紧紧抱着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柯安,你不能出事!”
两年前的景象历历在目,她将我捞起,给了我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
我决不能让妈妈出事!
暗自紧了紧拳,我极力将语气放缓。
“付闻野,把我父母放了。”
付闻野看着我,却摇了头。
“不对,宋医生,我连你的脸都看不清。”
“我们之间应该坦诚一点。”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头盔,手套,护颈……
所有防护被我一件件摘下,散落一地。
将最后的防护扔在地上,我再次开口。
“付闻野,把我父母放了。”
话音落下,只传回寂静。
付闻野一动不动,仍是看着我,像是等待着下半句。
冗长的沉默过后,我垂下眼。
“求你。”
话出口的瞬间,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心里也像是被人剥下一层皮。
我没想到,时间都过去了这么久,我竟还要沦落到来求付闻野的地步。
可他却像是对这结果满意,蓦然起了身,几步走到我面前。
脚铐拖在地上发出“剌剌”的声响,像地狱传来的乐章。
付闻野伸手,拂上我的脖颈。
冰凉的手铐刺激着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他双手轻轻拂在我颈间,像是手中端详着什么可供把玩的玩意儿。
我别过眼,动弹不得。
面前忽而落下男人低沉带着玩味的声音。
“宋医生,你好像很了解我想要什么。”
“就好像曾今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呆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