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地压制着,急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霍亦宁的眸色松了松,手下的力道也没那么重了,宫凯见有效果,继续劝道:“这人渣,我们自然有千百种方法治他,但是把自己赔进去不值当啊,你不想自己得想林老师啊,你都等了她五年了,你忍心吗?”吧嗒,匕首掉落,霍亦宁颓唐地坐在了一边。他两个眼睛木木的,嘴角苦笑,整个人似是要碎掉了一般。宫凯眼疾手快,捡起匕首就扔得远远的。孙宜峰也是面如猪肝,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裤裆处已然被吓出了一滩尿液。
躺在床上的林尔已经睡着了,面色还是非常苍白,呼吸浅浅,秀眉紧皱,睡得不太安稳。
霍亦宁走到床前,单膝缓缓地跪了下来,伸手想去掀她身上的薄被,到了半路又停了下了。他将头埋进了林尔的臂弯处,后背不断地起伏着,暴露着情绪。
过了半晌,霍亦宁咬咬牙,抬起了头,手轻轻将被子掀开,触目惊心。刚刚在车里,他不敢细看,现在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不容他逃避。那密密麻麻的鞭痕遍布全身,从肩头一路延伸至脚踝,好似狰狞的怪物正在张牙舞爪。胸前和腰臀处更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霍亦宁捏着被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心脏感觉窒息了一般,又似千万根银针密密地扎来,耳边只有林尔的那一句:“霍亦宁,你只能给我带来风雨。”
从房间里出来的霍亦宁,反手将门轻轻地带上,嘱咐了医生几句,便转身从书房拿出一叠文件,脸色铁青地往外走。
宫凯一看情况不对,忙跟了上去。
“霍哥,你别冲动,那个孙宜峰狗杂种我已经给摁在我们厂区的老仓库里了,小林他们正在好好招呼他。”宫凯边走边观察着霍亦宁的表情,看他这架势,今天这孙宜峰是不能善了了。
“开车!”霍亦宁冷脸坐进车里,眼睛里透出瘆人的寒气。
坐上车的霍亦宁扭头怔怔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霍氏的这个老仓库,原本是用来堆一些生产废料的,近年来提倡节能循环,废料少了,这里自然也就废弃了。这里平日里并没有人来,位置偏僻隐蔽。
霍亦宁让人将孙宜峰带到这里来处置,怕不是动了杀心。宫凯心里有些慌,暗暗盘算着等下要见机行事。
老远,孙宜峰杀猪般的惨叫就已经传了过来,看来小林他们几个,也是下了狠手。
霍亦宁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坐在车里闭目静坐了一会,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宫凯感受到了他身上冰冷的杀气。
宫凯在一旁搓了搓手,今天想必是有一场恶战了。
“霍哥。”陈旧厚重的仓库门被缓缓拉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废弃的霉味混合着血腥味。
孙宜峰和他两个手下,正被铐在角落,小林他们拿着浸满柴油的鞭子,正一下一下地抽着。
“啪!啪!啪!”
鞭子声混合着惨叫声,有些凄厉。
霍亦宁缓缓地踱步向前,在孙宜峰面前站定。
小林看霍亦宁来了,便示意其他几个人都停了手,大家默契地退到了一边。
面前的孙宜峰在小林他们的招呼下,早已面目全非。本就猪头一样的脸,现在更是肿得两倍大。他双手双脚都被铁链困住,跪在地上,像一只令人作呕的野狗。
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孙宜峰艰难地抬起了头,看到霍亦宁正像死神般盯着自己。他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声嘶力竭,猛烈地咳嗽起来。
霍亦宁就这么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孙宜峰笑声暂歇,对着霍亦宁吐了一口口水,脸上满是猥琐和嘲讽:“霍亦宁,你女人我替你试过了,身材不错!那胸,那小腰,你小子有福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霍亦宁顿时感觉有一团火在胸口炸开,他狠狠地捏紧了拳头,眼睛里似是要喷火一般,猛地一个飞踢,照着孙宜峰的面门就是狠戾的一脚,那肿大的鼻梁应声而断。
孙宜峰痛苦地捂住鼻子,哼哼唧唧,倒在地上,一时没了声响。
霍亦宁紧咬着牙齿俯下身,拎着他的衣领,像狗一样地将他提起,在他耳边冷冽地说道:“你在找死!”
孙宜闻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残血,嗤之以鼻,嘴巴里仍是不干不净:“哼!你有种就杀了我!你这狗杂种,能拿我怎么办呢?为了在你家老爷子地方讨口饭吃,你还不是得乖乖得救我出来。你的女人,我还不是想睡就睡,想玩就玩,我特么以后见她一次睡她一次,见她两次我......”
污言秽语还未完,冰冷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他肥大的脖颈处。寒光森森,已然见血。
孙宜峰瞪着牛眼,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没想到霍亦宁为了一个女人真的敢杀他。
霍亦宁的手臂青筋喷张,掌心紧握着匕首,只需再用力一分,就能直接结果了他。
宫凯和小林在一旁见状,吓得魂飞魄散。
他两打小跟着霍亦宁,打打杀杀见过不少,但是今天这样的霍亦宁真的是头一次见。那嗜血的眼神,狠戾地表情,分明是想真的杀人。
两人猛地冲上去,一左一右奋力地拉着霍亦宁的胳膊,急切地劝道:“霍哥,你不能冲动啊!为了这个人渣不值当的,林老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家里等你回去。你现在如果真杀了他,你自己是痛快了,你以后让林老师怎么面对呢?”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拼命地压制着,急得面红耳赤,青筋暴起。
霍亦宁的眸色松了松,手下的力道也没那么重了,宫凯见有效果,继续劝道:“这人渣,我们自然有千百种方法治他,但是把自己赔进去不值当啊,你不想自己得想林老师啊,你都等了她五年了,你忍心吗?”
吧嗒,匕首掉落,霍亦宁颓唐地坐在了一边。
他两个眼睛木木的,嘴角苦笑,整个人似是要碎掉了一般。
宫凯眼疾手快,捡起匕首就扔得远远的。
孙宜峰也是面如猪肝,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裤裆处已然被吓出了一滩尿液。
大家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空气都快凝结了。
过了一会,霍亦宁单手撑地,踉跄着起身,从地上捡起一叠掉落的文件。他先是拿在手里,冷眼盯着看了一会,而后走到孙宜峰的面前,刷刷刷,几下就撕了个粉碎,然后劈头盖脸地砸在了他身上。
孙宜峰睁大了眼睛,在碎片中赫然看到了万象集团销售合同几个字。
“我要你这辈子都在牢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霍亦宁附身,在孙宜峰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孙宜峰怔在原地,不敢置信。
就为了一个女人,霍亦宁就真的撕毁了这个合同,他是疯了吗,霍家掌权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