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把箱子往他跟前推了推,敛眸在嘴角堆起小心翼翼的笑:“上次在木梨坊,我有眼不识泰山,赢走了您一点钱,现在加倍给您送来。只求……您在榕城罩着我。”容衍看着他,似是在斟酌他话里的真假。这位沈二少他虽了解但不多,但是知道这位闲散少爷的爱好无非就是赌赌钱,喝喝酒。上次在木梨坊偶然遇到,彼时他以为只是一个会赌的主儿,赢走他半个BLINK的钱,半点眼色都没有。当时,他还挺生气。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眼色的。
兔女郎脸色一变:“现在不早了,我得跟姐妹们回去了,你们玩吧。”
话音刚落,站在容衍身后的保镖走到她身后,刀尖横在她脖颈处。
她臀后的那团毛茸茸的尾巴离开沙发一点,整个前凸后翘的身体突然僵硬,粉嫩的妆面上开始冒汗。
“我、我玩,别杀我!”
容衍像是没事人似的,在她尾巴上捏了一把,轻笑一声:“别怕,那只是一把玩具刀,来,玩三把,无论输赢,都有奖励。”
说着,房门打开,一双大花臂抱着一只黑色箱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挪开黑色箱子,赫然露出程重那颗被绷带捆了一圈又一圈的脑袋。
屋里的两位保镖本来在沙发后站着,看到陌生的人进来,直接跨步跳过来,挡在容衍面前。
“你是谁?”容衍脸部肌肉瞬间紧绷。
五月仿佛看到了救星,小尾巴一摇一摆地飞奔过去,躲在程重身后。
“五……”程重打招呼的大手刚抬起来,想起现在的身份,把惊讶咽回去,将娇小的女孩挡在身后。
他把箱子放在容衍面前的桌子上,恭敬道:“容少爷不用怕,这是我家少爷给您带来的一点心意。”
“你家少爷?”
“容少爷!是我啊,你这么快就忘了我?”
人未到,声先至。
五月听着声音有点熟悉,转眸看去。
果然看到身穿白大褂的沈医生张开双臂走进来,微微弓起腰缩着脖子,颇有林管家平时点头哈腰的样子。
他的眼神从五月身上匆匆掠过,脸上挂着夸张的笑,那眼神依旧如平时般锋利。
“喔?原来是沈二少,不知道沈二少今晚莅临寒舍有何贵干?”容衍抬起下巴,瞥了一眼他,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点了根烟。
容衍吸了口,缓步走到他面前,嘬着嘴呼出一口绵长的气,烟雾喷洒在他脸上。
沈樾生生吸了团二手烟,眉头没有皱一下。
绕过容衍,打开那只黑色的箱子。
盖子弹开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里面的金光吸引过去。
五月稍稍往前倾着身子,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气。
整箱的金条,整齐叠放,满满当当的铜臭味顷刻间释放,令人无法自持。
容衍显然很感兴趣,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拿起一根,细细端详。
“不错,只是沈二少这是做什么?”
沈樾把箱子往他跟前推了推,敛眸在嘴角堆起小心翼翼的笑:“上次在木梨坊,我有眼不识泰山,赢走了您一点钱,现在加倍给您送来。只求……您在榕城罩着我。”
容衍看着他,似是在斟酌他话里的真假。
这位沈二少他虽了解但不多,但是知道这位闲散少爷的爱好无非就是赌赌钱,喝喝酒。上次在木梨坊偶然遇到,彼时他以为只是一个会赌的主儿,赢走他半个BLINK的钱,半点眼色都没有。当时,他还挺生气。
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眼色的。
不过,他与沈家大少沈灼自小是好友,与沈樾交好就等于背叛沈灼。
这事儿,他做不来,只是这些金条的魅力实在是令人难以拒绝。
“先坐下休息会儿,等我跟姑娘们玩完叠罗汉,咱们再谈。”容衍把准备好的扑克牌摊在桌面上。
“好。”沈樾坐在一旁沙发上,正襟危坐。
他随时待命的模样,把狗腿子的模样展现得入木三分。
五月不觉得他转性了,暗暗觉得他一定打着什么坏主意。
兔女郎和猫女郎一左一右坐在容衍身边。
容衍冲五月招招手,五月抓着程重的胳膊,直摇头。
程重想开口替她解围,收到自家老大旁观的目光,只得讪讪地往另一边挪了挪硕大的脚丫。
没有了依靠,五月也跟着挪过去。
容衍开口笑道:“沈二少,今晚最妖娆的兔女郎你认识?”
沈樾迎面望向她时,狭长的眼眸盛满笑意,看起来温和又有礼貌,嘴角却勾着淡淡的疏离之意。
轻吐出的字眼也令人失落:“不认识,可能是我的病号认识?”
程重本来没听出什么意思,接到沈樾的眼神,才恍然想起自己今晚可不就是沈医生的病号嘛。
问题抛到程重身上,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那里十分无助,支支吾吾:“我,可能认识,吧。”
“那烦请你让她过来凑个数。”容衍勾勾手掌。
程重自然看出五月满脸的拒绝之色,但今晚的计划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不能因为一个意外而全盘皆输,只得捂着脸开口:“那你去一下?”
五月难以相信这两个熟人假装不认识她,还将她往火坑里推。
眼睛里满是怒气,咬着唇,心一横走过去。
猫女郎让开位置,让她坐下。
容衍没有像刚才那样贴近她,细心地把轮发的牌放在她手边,还顺带着捏捏她头顶的兔耳朵,举止轻浮。
沈樾这时才有功夫去瞧今晚的小哑巴,卸下一身臃肿的女仆套装,换上这身性感女郎装扮,确实挺勾人的。
寥寥几眼,就将注意力放回容衍身上。
容衍玩得很开心,时不时笑笑,或者捏捏美女的肩膀。
五月尽量躲开,没让他的那双手碰到自己。
在五月的印象里,叠罗汉是扑克牌里最简单的玩法,连小孩子都知道这是拼手气的事儿。
然而,一连进行的三局,都证实她的手气非常烂,
每一局,她手里的牌都剩余最多。那么积分就最少,输的人就是她。
兔女郎忐忑了三局,总算放下心来,憧憬着等会的奖励多么诱人。
容衍趁机捏住五月的手指头,用逗弄的语气问她:“你这只最可爱的小兔子,怎么一直不说话呢?那现在这种情况,你是不是该受罚了呀?”
五月不语,眼珠子滴溜滴溜转。
沈樾完全置身事外的态度,她只能靠自己破局。
这样想着,五月抬起鹅蛋小脸对容衍嫣然一笑。
这猝不及防的美,突然撞入容衍心里,他还真舍不得这个小尤物送入别人的床上。
容衍临时改了主意,同样是兔女郎,大领导年纪大了,应该看不清台上那个跳舞最美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指着一旁看戏的兔女郎,对保镖说道:“把她送到五楼领导房间里,洗干净等着。”
“什么?不是,容少,我没输!”兔女郎抱住容衍的胳膊不放,指着五月叫道,“她输了,让她去叠罗汉,我不去!”
容衍嘴角露出阴冷的弧度,摸到桌子下方一层的水果刀,斜着在她胳膊上刮了一下。
“啊!”兔女郎慌忙松开手,小臂内侧的皮肤出现一条红道子,正汩汩往外冒血。
容衍丢开刀子,嫌弃地擦手。
兔女郎受到惊吓,着急之下抓到那把刀,双手胡乱挥舞着,银色的刀刃划出一道道危险的弧线。
容衍大叫一声:“快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