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晚秋嚣张的模样,叶舒月也有些后怕。她没见过叶晚秋这般狠厉的模样。实在摸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周婉没了脸,自然不乐意“来人,将大小姐给我抓起来,关到祠堂跪着去反省。”家丁们一拥而上,还有四五个婆子也帮忙。还真是看得起她。叶晚秋刚想出手,却忽然粲然一笑道“母亲不必如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女儿去便是,不劳您如此兴师动众。”这话一出,轮到周婉和叶舒月愣住了。她们猜不准叶晚秋为何忽然这般顺从了。
“听闻,太子府是当年替先皇建造宫殿的建造大师王文元所建造,气势磅礴宏伟可观,里面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富丽堂皇堪比宫里最华丽的宫殿。”
听到这,叶晚秋隐隐觉着不妙。
果然,下一刻便闻。
“是我大齐国第一府邸,若是能进去一日游,那我肯定能寻找到很多灵感的,如何?”
要是能进去一饱眼福,那就是人生一大妙事。
云水仙期待的望着叶晚秋,后者却噤声不言。
实在为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故意将萧阎拉入棋局,让他成为自己最大的助力,已经是有够厚颜无耻,还霸占了人家太子妃的位置。
萧阎没一掌拍死她就算不错了,还要去太子府一日游?
大齐谁不知道,当朝太子萧阎,阴沉暴戾,行事心狠手辣,除却陛下,待人更是拒人千里。
太子府守卫森严,想去一观的何止水仙一人,可迄今为止,却无人敢去。
一不小心就被拍死。
她如何敢去挑战他的威严。
“怎么,我就这一个条件你都很为难啊?”
云水仙见其脸色不佳,便问道。
其实吧,不去也行。
她可不想让叶晚秋为了她,被萧阎打死。
刚想说没关系,就听叶晚秋缓缓道“我可以一试,但不保证一定成功,毕竟殿下的为人你我皆知,我不敢强求。”
此言一出,云水仙咧开嘴笑道“虽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但听着还是很开心的,若是不行那就算了,你的安全最重要。”
“话说回来,你跟太子殿下的婚约又是怎么回事?外界传言你们两情相悦?我可是不信的。”
这个世上,没人能比她更了解叶晚秋。
叶晚秋闻言,顿住半晌才解释。
果然,刚说完便听见云水仙竖起大拇指。
“果然还是你狠啊,太子殿下都敢利用,那可是让诸国闻风丧胆的存在啊,你还真是命硬。”
“不过更让人好奇的是,殿下竟然没一掌拍死你,要变天了这是。”
云水仙不知道的是,叶晚秋的主动,亦是萧阎故意为之。
“你别取笑我,当时我没办法,当众抗旨退婚逸王,再不受宠那也是公然打陛下的脸面,我自然要找一个权势滔天的人,若非是瞧见太子在场,我也不敢这般为所欲为。”
叶晚秋说的实在。
那日是看见了萧阎的身影,想起前世他的举动,虽然不知道两人有什么渊源,但她还是选择赌一次。
庆幸的是,萧阎竟然真的纡尊降贵,成为她的棋子。
“难不成殿下对你,也......”
“绝无可能,殿下有心上人。”叶晚秋打断云水仙的臆测。
“啊?谁呀?”云水仙表示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叶晚秋心底有一丝不舒却没太在意,一脸淡漠道“是嘉纯县主,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是青梅竹马。”
坊间曾传闻,太子殿下曾为嘉纯县主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啥?一头雾水的云水仙愣住。
“谁跟你说的?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
见云水仙不一脸震惊,叶晚秋郑重的点头道“是真的。”
云水仙斟酌半晌,眉头紧皱,担忧道“那陛下还赐婚你跟太子殿下,若是那嘉纯县主回来,你该如何?”
太子殿下未免也太不负责了吧,既然有心上人,干嘛还要答应陛下的赐婚啊。
“殿下虽是太子,可到底皇命不可违,更何况他是陛下最看重的儿子,自然是不能违抗皇命吧。”
嗤,云水仙白了眼叶晚秋。
姐妹啊,你是真不了解太子殿下的脾性啊。
要是太子殿下不乐意,别说陛下是亲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
不过显然自家姐妹这是认定了,她也不愿再辩驳。
若是改日得空,为了姐妹的幸福,冒死探探殿下的口风吧。
两人各怀心思,见天色不早,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镇北侯府。
芍药惴惴不安的跟在叶晚秋身后。
果不其然,两人刚踏进府门,便见夫人身边的容嬷嬷站在院子里等着。
那架势就是故意等着她们回来。
“大小姐,夫人有请。”
叶晚秋淡淡瞥了眼那婆子,目光森然,吓得容嬷嬷后退一步。
又想着自己是夫人派来的,有夫人撑腰,便又觉着没什么了。
无所畏惧的模样,惹得叶晚秋冷笑出声。
“呵”
“大小姐笑什么?”
“我笑,有些人要受罪了。”
听到叶晚秋的回答,容嬷嬷心生疑窦。
却又想起夫人的嘱咐,务必要将大小姐带到婉居。
“大小姐还有心情玩笑呢,看来是没什么不适,那就请跟老奴走一趟吧,夫人吩咐务必请大小姐去婉居,夫人有话要说。”
一听这话,叶晚秋笑的更甚。
“带路”
芍药想劝阻,却被叶晚秋眼神阻止。
见状,她便疾步跟上小姐,万一出事她还能帮小姐挡一挡。
刚踏进婉居,叶晚秋环视周遭。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宽敞且极为富贵,跟晚秋阁一比,天差地别。
她冷然一笑,昂首挺胸走进屋子。
“砰”
还未跨进门槛,便迎来空中抛物,她伸手一掌将其打落别处。
垂眸凝视,原是茶盏碎了遍地。
里面还蓄满滚烫的热茶。
这就是她所谓的亲生母亲,丝毫不顾及她的安危。
“虽是寒冬,母亲肝火倒是旺盛,应该请个大夫瞧瞧,莫不是有什么大病,若真是,早发现早诊治,拖久了可不好。”
容易一命呜呼!
周婉是故意瞧见那个贱种进来,才故意丢出去的茶盏。
就是想要替月儿出一口气,没想到却被她打落。
面目变得更加狰狞,怒火冲天,不分青红皂白便指着叶晚秋辱tຊ骂。
根本就忘记了,这也是她的亲生骨肉。
“你个混账东西,吃里扒外,竟然为了个外人,动手打你妹妹,你看看你妹妹的脸,都毁容了,你不要脸就算了,你妹妹可金贵得很,若是有个什么差池,看我不打死你。”
对于这话,叶晚秋见怪不怪,前世的她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心死了,也就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母亲可是弄错了,妹妹在外行事乖张,仗着身份仗势欺人,女儿这么做也是为了挽回侯府颜面。”
“父亲是最在乎脸面的,若是让别人传出,妹妹拿着父亲名声败坏,父亲该生气了,女儿这也是为了侯府着想啊,母亲岂能听信妹妹一面之词,女儿好生委屈呢。”
说完,还用锦帕擦了擦那莫须有的眼泪。
委屈的面色,可怜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周婉。
周婉显然有些心虚,瞪了眼叶舒月才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下此狠手,回来禀报母亲,母亲定自会教训月儿,而你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张扬行事,平白让人看笑话。”
“呵呵”
“母亲想护着妹妹的心,女儿早已知晓,您倒也不用找借口,找我来不也是为了给妹妹出口气?”
“逆女,看看你的态度,我是你的母亲,你竟敢顶撞母亲,你可知,在大齐国,不孝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周婉怒极,呵斥着她,完全不顾及还有侍女小厮在场。
根本不给她留面子。
叶晚秋索性也懒得再应付,对于偏心的人来说,她说再多不过是辩解罢了。
“既然母亲认定是女儿的错,那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仙仙是我最好的朋友,旁人休想欺她辱她分毫,包括你们在内。”
“您不信大可让叶舒月试试,若是下次再敢口无遮拦,我就不敢保证她能不能好端端的出现在您面前。”
“况且,您算个什么东西?”
“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杀了你妹妹不成?”周婉气急,护着叶舒月。
叶晚秋本就不愿逢场作戏,对于她们还是来硬的比较方便。
见叶晚秋嚣张的模样,叶舒月也有些后怕。
她没见过叶晚秋这般狠厉的模样。
实在摸不准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周婉没了脸,自然不乐意“来人,将大小姐给我抓起来,关到祠堂跪着去反省。”
家丁们一拥而上,还有四五个婆子也帮忙。
还真是看得起她。
叶晚秋刚想出手,却忽然粲然一笑道“母亲不必如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女儿去便是,不劳您如此兴师动众。”
这话一出,轮到周婉和叶舒月愣住了。
她们猜不准叶晚秋为何忽然这般顺从了。
但好歹是她顺从,不然她们就真要大打出手。
身后的芍药拦着众人道“别想欺负我家小姐。”
“小姐你快走,快去找太子殿下。”
叶晚秋却朝芍药摇摇头“退下,回晚秋阁去。”
芍药不知道小姐的意思,可是既然这般吩咐,自然有道理,她也不能在这里碍手碍脚。
见芍药离开,叶晚秋眼底露出欣慰,果然这丫头是个聪慧的。
“走吧。”
叶晚秋不再看她们,孤身前往祠堂,眼见着祠堂门被关上,她的笑意越发深。
叶舒月得意洋洋靠在周婉怀里,撒娇道“母亲真好,女儿真的很幸运能做您的女儿。”
周婉听着这奉承的话,像吃了蜜一般甜。
“恨不过,她到底还是我的女儿,一个孝字便能压着她。”
她们哪里知道,叶晚秋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之所以这般顺从,不过是忽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叶舒月陷害她偷了簪子,让周婉罚她跪祠堂。
叶舒月趁着深夜,让人放蛇进入祠堂吓唬她,让她被毒蛇咬伤,整整在床上躺着一个月,这一个月她天天来折磨叶晚秋,叶晚秋醒来时,浑身都是青紫,却还以为是蛇毒引起。
天真的相信,叶舒月为了照顾她,日以继夜的守着她整整一个月,茶饭不思的,哼。
她们姐妹俩有一个共性,怕蛇。
叶舒月,你可别辜负了这个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