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不过两秒,我的视线已经落到他怀中小人的身上。我躺在床上,再次开口:“我要抱年年。”叶青槐走过来,把年年放在我身边。我看着襁褓里,年年不停挥动的小手,瞬间红了眼眶。我还能再看到年年,一定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叶青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告诉我:“刚才带他去检查,一切正常。”我敷衍点头,却怎么都擦不尽眼中不断冒出的泪水。年年还活着,就在我怀里。他的体温也不再是冰凉无比的。我又能做他的妈妈了。叶青槐扯过纸巾靠近我,想给我擦眼泪。
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钻入我的鼻腔,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病房的天花板。
身体浑身上下泛着酸痛,提醒我闭上眼睛前最后的记忆。
我担心年年会害怕,所以一同躺进了那口棺材里。
我最后所有的钱只够买到一个小小的棺材,真是委屈了我的年年。
我看着天花板眨眼,长叹一口气,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没有我陪着,年年一个人该有多害怕。
病房门被人推开,叶青槐出现在病房,他年轻的面容让我觉得有点陌生。
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婴儿,而他刚刚喊的是——年年?
意识到什么,我一瞬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好半天后才呆呆叫叶青槐的名字。
“叶青槐。”
他看向我:“怎么了?”
“今天几号?”
“19号。”
18号是年年出生的日子……
对上了,都对上了。
我不是没有死,而是重生了。
而且重生回了刚生下年年的时候。
失去年年让我痛不欲生,所以老天爷让我用这样的方式再见年年一次吗?3
“把年年给我。”
我急不可耐,想撑着床起身,下腹却突然爆发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登时难忍,痛得倒回了床上,倒吸一口凉气。
叶青槐提醒我:“应该是麻药过了,刀口开始疼,医生说尽量不要有大动作,下床也要小心。”
听着叶青槐的叮嘱,我还是不能回神。
前世我羊水破了独自到医院生产,直到出院叶青槐才从国外赶回来。
为什么现在,他会在这里?
疑惑不过两秒,我的视线已经落到他怀中小人的身上。
我躺在床上,再次开口:“我要抱年年。”
叶青槐走过来,把年年放在我身边。
我看着襁褓里,年年不停挥动的小手,瞬间红了眼眶。
我还能再看到年年,一定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叶青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告诉我:“刚才带他去检查,一切正常。”
我敷衍点头,却怎么都擦不尽眼中不断冒出的泪水。
年年还活着,就在我怀里。
他的体温也不再是冰凉无比的。
我又能做他的妈妈了。
叶青槐扯过纸巾靠近我,想给我擦眼泪。
我却下意识躲开了。
我看着他僵在半空中的手,顺势拿走了纸巾。
“我自己来就好。”
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坐回椅子,就在一旁安静盯着我。
我把手放在年年的小拳头跟前,被他握住一根手指。
失而复得的幸福,让我热泪盈眶,怎么都止不住哭泣。
叶青槐不明白我为什么哭,也不多问,安静了许久,他突然开口。
“年年的名字……”
我立刻看向他:“你想好了?”
“叶时祺,你觉得怎么样?”
我动了动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前世我怀孕之后叶青槐就已经开始对我冷淡敷衍,所以给年年取下了叶时祺这个名字。
希望年年健健康康,也希望我们一家人能永远在一起。
这是我那时的想法,难道那时的叶青槐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叶青槐看着我的眼睛,语气温和:“你和我,还有年年,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