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她可能和路边不分公母的狗没有区别。“哥哥,已经洗干净了。”再洗下去,手就要脱皮了。“嗯。”这是稚宁今天第几次听到这个字了?他究竟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新型惩罚吗?腰好酸,腿也麻了,稚宁觉得自己就快到极限了。稚宁向来不敢反抗薄瑾屹,没骨气的想说几句认错哀求的话。比如她坦白抢真千金衣服的事。但没等她酝酿好说辞,她忽然想起蹭气运这事。刚才被薄瑾屹抱着,埋头在他怀里,她蹭到了3点气运。
“哥哥,我要换衣服了。”
稚宁小声提醒。
“嗯。”
男人仍旧没有要离开的自觉。
不仅如此,还盯着她的脸一直看,目光不善。
稚宁紧张又忐忑,手心冒汗。
“要不……我去洗手间换。”
半晌没等来男人的反驳,稚宁如同得到准许,抱着衣服飞速躲进洗手间。
‘咔哒’一声。
将门反锁,稚宁倚着门,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
稚宁害怕与薄瑾屹同处一个空间,故意拖慢换衣服的动作。
不同于那件金色礼裙,现在这件袖子很长。
裙摆到脚踝,腰身宽松,套在身上显现不出任何身形。
稚宁对露皮肤的衣服有阴影,这件正合她心意。
可换好衣服,薄瑾屹人还在。
他站在落地窗前,身形高大,宽阔的肩背如一道剪影,和窗外蓝天融为一体。
他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纯正的英伦腔格外醇厚,很好听,但稚宁听不懂。
她英文很差劲,她万事不用愁,薄瑾屹也说过她不用学。
从那严肃不容置疑的语调中,稚宁觉得应该是工作上的事。
稚宁无比期望薄瑾屹忙碌起来。
拜托快点走吧。
薄瑾屹挂了电话回头,稚宁正乖巧站在他身后,远远的,不敢打扰。
如果是从前,稚宁一早调皮跑过去骚扰他了。
要么拉着他的手玩弄手指,要么不老实挠他痒,想看他在下属面前出丑。
薄瑾屹并非感受不到稚宁对他的抗拒,但一切还在他掌控中。
“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稚宁支支吾吾,“就是……薄野欺负我。”
稚宁本能逃避和薄琬乔抢衣服这件事。
男人沉默,只用一双具有侵略性的眼睛锁定着她,让稚宁越发忐忑。
“过来。”
稚宁一抖,难道他已经知道什么,要打她吗?
稚宁眼观鼻装死。
“过来。”
这是第二遍了。
稚宁呼吸变得艰难。
男人声线不辨起伏,并没有动怒到的征兆,但稚宁深知什么叫‘事不过三’。
直到被拉到洗手间,手在水流下不停被搓洗,稚宁仍旧一脸懵。
好好的,为什么要洗手?
她也不敢问。
稚宁没有意识到,薄瑾屹反复清洗的位置,刚巧被薄野握过。
稚宁只觉得羞窘。
琉璃洗手台前。
浑厚的雄性气息重重压在她身上,两只小手被男人握着在水流下冲洗,从远处看,像极了严丝合缝抱着她。
男人的体温远高于她,稚宁极不适应努力缩起肩膀。
谁料身后的人紧随其后覆了过来。
稚宁不得不踏着腰,欲哭无泪。
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她不是他的妹妹。
如今这样的亲昵,有些过了。
偏偏男人眉眼清冷,看不出任何不对劲。
稚宁觉得丢脸又心酸。
他把她当利用的替身,也许在他眼里,他连个人也算不上,更别提性别了。
在他心里,她可能和路边不分公母的狗没有区别。
“哥哥,已经洗干净了。”
再洗下去,手就要脱皮了。
“嗯。”
这是稚宁今天第几次听到这个字了?
他究竟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新型惩罚吗?
腰好酸,腿也麻了,稚宁觉得自己就快到极限了。
稚宁向来不敢反抗薄瑾屹,没骨气的想说几句认错哀求的话。
比如她坦白抢真千金衣服的事。
但没等她酝酿好说辞,她忽然想起蹭气运这事。
刚才被薄瑾屹抱着,埋头在他怀里,她蹭到了3点气运。
蹭到的气运值高低,好像是根据接触时长以及亲密程度划分的。
碰一下+1,抱一下+2,现在这情况……
既然无法反抗,那不如好好享受?
在摆脱霉运的强烈欲望趋势下,稚宁胆子空前的大。
先是尝试一点点放松肩膀肌肉,然后是后腰……慢慢往后靠,直到意外被皮带扣硌到,才颤颤巍巍停止。
至此,稚宁大半的体重都寄托在了男人身上。
腰酸得到缓解。
如果他责问起来,就说自己坚持不住了。
谁让他无缘无故非要拽着她没完没了的洗手。
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也不知道这下能蹭到多少。
可惜,稚宁并没有如愿蹭到气运。
准确来说,在她被腰带扣硌着不适,来回挪动的时候,她就被薄瑾屹放开了。
他人退到门边。
皱眉抿唇,眼底弥漫着暗色,对她的态度避之不及。
稚宁觉得他生气了。
这模样,和早先她不小心呛了一口牛奶溅到他身上时,几乎如出一辙。
至于这么嫌弃她吗!
稚宁失望又庆幸。
庆幸她终于被放开,不用再遭酷刑。
失望哥哥果然讨厌她,不喜欢被她碰。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抓住了他的弱点?
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关爱照顾都是假的,将来他还会对她做更多更过分的事。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考虑他的感受,对他好?
她也该做些利于自己,同时让他难受的事。
这么想着,稚宁大着胆子上前握住男人的手。
这倒霉鬼她一天也不想当了!
她噘起嘴撒娇,两手得寸进尺爬上他结实的手臂,不停地晃啊晃。
“哥哥,别生我气好不好?”
另一边。
随着薄瑾屹抱走稚宁离开,宴会上停滞的乐曲再度恢复欢快,人群变得熙熙攘攘。
被留在原地的薄野不自觉握紧双拳。
他心里很憋闷,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地上,那条金色的礼裙被主人遗弃躺在那。
薄野条件反射般想起那片雪白无暇的美背,以及前面……
‘咕咚——’
少年喉结滚动,下一刻,地上的裙子被他快速拿在了手中。
发生这样的事,薄野没心情继续留在宴会厅。
金字塔顶端的二世祖一向跋扈,从不顾及旁人眼光,他的离开并没有人敢说什么。
薄野拿着稚宁的裙子,莫名心虚。
一出电梯,就快步往自己房间跑。
手握住门把手,距离进入别人无法涉足的安全领地只有一步之遥。
突然,身后传来唤声。
“薄野。”
薄野僵在原地,有种偷东西被抓包的慌乱感。
他僵硬转过身,裙子被他藏到身后。
薄瑾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弟弟,“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