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什么断绝关系,什么老死不相往来。他才不相信,他可是老严家唯一的男人,她姐姐怎么可能离得开他?看吧,见他这么大人、大量,都给她惊住了。严清溪却是惊呆了,她真想掰开严家宝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他还真把自己当什么稀世珍宝,谁都上赶着要伺候他了?“大姐,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当初你当着村长和族老的面说话那么绝情,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从明天开始,这个铺子我来管,但你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虽然原谅你了,但我气还没消呢,你把手艺都交给二姐,以后就让二姐过来包馄饨,给我打下手,我就负责收钱。”
正如严清溪所预料的那样,从开业当天,他们摘云馄饨店的生意就如火如荼。
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到了打烊的时候,严清溪活动了一下肩膀,刚准备休息一下絮,一个不速之客这就进来了。
“给我来一个大碗馄饨!”
严家宝进门,一脚踹在凳子上,扬着脑袋吆喝一声。
他高扬着脑袋,用鼻孔对着严清溪。
严清溪不觉蹙眉,看他这样子,不像是来吃饭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馄饨端上来,扑鼻而来的香气,差点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严家宝低头,闻着热气腾腾地馄饨香气,透过热气看向严清溪,开口道:“不是我说你啊大姐,你一个妇道人家好好的待在家里不好吗,之前你摆摊卖馄饨也就算了,现在倒好,你还整了这么个铺子,你可真不怕别人笑话。”
严清溪靠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地望向严家宝,她没说话,就想听听他这张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东西来。
严家宝呲溜一声喝了一口汤,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难怪他们生意好,这馄饨是真香啊!
很快,一大碗连馄饨带汤都进了他的肚子,他才继续说道:“别人笑话你也就算了,你可不能连累着我跟你一起丢人现眼,嗝,我已经跟娘商量好了,以后这家店就让我来开,你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严家宝打了一个饱嗝,说着翘起了二郎腿,一边剔牙一边老神在在地开口,试图给严清溪洗、脑。
“你看吧,还得是我这个亲弟弟对你好,除了我还有人跟你说这些实在话吗?其他人可都等着看你笑话呢。”
严清溪忍不住冷笑一声,抬眼问道:“你是为了我好?”
“当然。”
“那你说说都是谁在笑话我?又是为什么笑话我,是笑话我能挣钱,还是笑话我挣钱多?”
严清溪一双清冷透亮的眸子落在严家宝的身上,好似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
严家宝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他板起脸来:“你就知道挣钱?人要脸树要皮,哪有你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还抛头露面的?我本来也不想管你,可看在你为了这家店付出了不少心血的份上,我才愿意勉强接手。”
严清溪似笑非笑:“原来你都是为了我啊?”
“可不是么!”严家宝心中暗笑起来,果然还是个蠢的。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更加清高起来:“咱们是亲姐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知道,这些日子没见我,你心里也不好过,这样吧……”
他顿了顿,瞥了严清溪一眼,恩赐一般地说道:“你只要答应把铺子给我,之前的事儿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了,我还能继续管你叫大姐。”
说完,他笑盈盈地抬头,期待在严清溪的脸上能看见她欣喜若狂、喜极而泣的表情。
毕竟,什么断绝关系,什么老死不相往来。
他才不相信,他可是老严家唯一的男人,她姐姐怎么可能离得开他?
看吧,见他这么大人、大量,都给她惊住了。
严清溪却是惊呆了,她真想掰开严家宝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他还真把自己当什么稀世珍宝,谁都上赶着要伺候他了?
“大姐,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当初你当着村长和族老的面说话那么绝情,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从明天开始,这个铺子我来管,但你不能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虽然原谅你了,但我气还没消呢,你把手艺都交给二姐,以后就让二姐过来包馄饨,给我打下手,我就负责收钱。”
严家宝说着,抬手又指向了庄松和庄桦两兄弟:“他们俩也不用在这儿了,这么大点的店也用不上那么多人。”
严清溪是真没想到啊,严家宝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馄饨店上来。
可真是好大一张脸啊!
庄松狠狠皱紧了眉头,听到这儿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指着严家宝问:“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大白天的来我们面前说梦话!”
严家宝斥责一声:“你什么东西,有没有教养,我是你舅舅,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转过头,严家宝看向严清溪:“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混账东西,没大没小的。”
庄松却根本不惧,他愤怒地瞪着严家宝:“我怎么样也不用你管,你吃完了就赶紧走,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你个小瘪犊子,你还敢赶我?信不信我揍你!”严家宝横眉冷对,扬起手就要冲过来。
一直以来,严家宝对庄松和庄桦两兄弟非打即骂的行为早都已经顺手了,除了庄杨是严清溪的命、根子他不敢动,这两个从小到大可没少挨他的打。
以往,他只要端出长辈的架子,庄松和庄桦屁都不敢放一个,今天竟然还敢跟他来硬的,给他甩脸子,严家宝自然下意识就想动手。
可严清溪的动作却比他更快,她抓着碗“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厉喝道:“谁敢动我儿子一下试试!”
瓷碗砸在严家宝的面前,碎裂开来的碎片差点划伤他的腿。
严家宝整个呆若木鸡,不可置信。
与他同样震惊的还有庄松和庄桦两兄弟。
娘,竟然护着他们了?
严清溪抬手指向门口,重复了庄松刚刚说的话:“如果你今天不是来吃饭的,那就立马滚出去,我们不欢迎你。”
严家宝恼羞成怒,瞬间大叫起来:“严清溪!我已经给了你台阶,你别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娘过来打死你吗?”
严清溪冷笑一声:“蹬鼻子上脸的人是你吧!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把我的铺子送给你?”
“我是男人,咱们严家唯一的男人!”严家宝挺直了胸膛,自信满满。
严清溪简直要被气笑了:“所以呢?”
严家宝皱眉:“什么所以,你别忘了你姓什么,你的东西就应该是我的!”
他说得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严清溪觉得跟这种弱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
严清溪转头对庄松和庄桦道:“把他给我丢出去!”
“是,娘。”
庄松和庄桦早都已经迫不及待,兄弟二人一个抓着他的胳膊,一个抓着他的脚,横着丢出去三米开外。
严家宝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哎呦哎呦地捂住屁股站起来。
他放开了嗓子大叫着:“打人了!打人了!快来人啊!这家黑店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