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他居然敢轻薄许以安乡下媳妇!大队长带着乡里乡亲来的路上,南初正在屋里洗澡,是陆霄骁亲自烧的热水,又一桶一桶地提进屋,倒进洗澡盆子里。怕她冷。还加柴火烧热了炕。这是她在许家没有的待遇。烧水废柴,许母不允许她浪费所以日常洗澡对她而言,是一种奢侈,天热出汗有味的时候,借着洗脸洗脚的水用毛巾擦一下一身就行。冬天不洗,也不碍事。连陆霄骁给她的衣服也是全新没穿过的,过年有穿新衣习惯,他攒钱请人给小妹做的,特意做大了些,想着长大一点也能穿。
大队长家有些远。
加上下雪后路滑,不好走。
许母走到半道的时候,下坡没看清楚,不小心摔了一跤,疼的她躺在地上嗷嗷叫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衣服沾着雪也湿了一大半,冷的她直哆嗦,此刻又饿又疼又冷,对南初的怨念更加深了。
家里的儿子儿媳孙子都还等着南初做饭,她不得不从地上费劲爬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
炊烟袅袅。
说明大队长家有人。
走近敲门,出来的正是刘金花。
南初不在她家,许母不信,仗着自家是长辈横冲直撞地进去找,连床下都不放过。
惹得大队长亲自出面,问出了什么情况,事情闹大了,连许以安也被喊了过来。
此刻他才知。
母亲当年并未告知南初,他们的婚事作废,反而让她顶着许家儿媳妇的身份为他又守了四年活寡。
村里姑娘十五岁就开始相对象,最迟十八岁就要嫁人,被这么一闹,南初二十一岁了,都被拖成老姑娘了。
又嫁过人。
怕是以后找不到什么好人家。
许母却不当回事,“这丫头无父无母,我们当初好心收了她,养了这么多年,留在家里伺候我这个老婆子不过分吧。”
“再说了,我真让她走,她能去哪,还不是死皮赖脸地赖在我们家里白吃白住,不是自己生的,果真是靠不住,就为一件小事闹离家出走。”
“妈,你不应该瞒着她。”许以安一直都不喜欢南初,但他摔伤脑子成植物人时,是她冲喜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更是以妻子责任,日夜照顾他这个病人,甚至在他不能下床的那段日子为他擦过身子,还为他把屎把尿,直到他康复为止。
他应该是感恩她的。
但想到她曾经见过自己狼狈不堪丑陋的一面,又觉得十分不自在,这也就是为何他去上大学后从未回来。
他怕。
怕见着她。
今年回家也是爸妈想见孙子,岳父岳母那边也催他带着媳妇见公婆,四年了,记忆也开始模糊了,想着见面也不碍事。
昨日一见。
确实没什么感觉。
只觉得她瘦了很多,长得也不怎么好看,还莫名其妙地哭了,原以为是为了一双皮鞋,现在看来是因为他不做声地在城里娶妻生子。
母亲此举,让许以安在村里成了抛妻另娶的渣男,他后悔了,早知道会如此就不应该回来。
不回来,那南初还是他在农村的乡下媳妇,会把他的父母、弟弟、妹妹照顾好。
而他不过是多养一个人而已,也花不了两个钱,相当于请了一个保姆帮他照顾家人,很划算。
如今。
只能先把人找到。
南初身上没钱,不可能去城里。
这大冬天的走夜路,怕不是得被冻死。
大队长喊来村里的青年,让大家分头找,但很快就有了消息,说有人看见南初昨晚被陆霄骁带回了家。
那小子,成分不好。
爷爷是地主,爸爸是地主儿子,母亲又是资本家的女儿,纷纷在岁月的长河里被逼死了,就留下三个孩子相依为命。
陆霄骁从小就是混小子,偷鸡摸狗的事情没有少做,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祸害,惹急了,他还敢大晚上套麻袋打人,还让人tຊ找不到证据。
他只是一个孩子,大伙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逼死老的,又去逼死小的,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加上他是家里的长子,以长哥为父自居的他,小小年纪就开始承担起父母的责任,养着弟弟妹妹,看着也是挺可怜。
但没想到。
他居然敢轻薄许以安乡下媳妇!
大队长带着乡里乡亲来的路上,南初正在屋里洗澡,是陆霄骁亲自烧的热水,又一桶一桶地提进屋,倒进洗澡盆子里。
怕她冷。
还加柴火烧热了炕。
这是她在许家没有的待遇。
烧水废柴,许母不允许她浪费
所以日常洗澡对她而言,是一种奢侈,天热出汗有味的时候,借着洗脸洗脚的水用毛巾擦一下一身就行。
冬天不洗,也不碍事。
连陆霄骁给她的衣服也是全新没穿过的,过年有穿新衣习惯,他攒钱请人给小妹做的,特意做大了些,想着长大一点也能穿。
没想到,南初穿着正合适。
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遮住了脖子上的暧昧的痕迹,“你把新衣服给了我,你小妹不会生气吗?”
看着她的小动作,陆霄骁吃醋。
他上前一步,伸手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故意发出很大声,“遮着干嘛,怕你前夫看见?”
南初也是初经人事,哪经得起他这般孟浪的行为,腿肚子一软,瘦弱的身子便瘫在他怀中久久起不来。
顿时又羞又怒,“不是!”
“他已有妻,根本不会在乎。”说到这,她眼神不由地黯淡下来,他是她的第一个丈夫,照顾了他两年,又苦苦等了四年。
不爱,那是假的。
马上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此刻说不上是不甘,还是报复。
陆霄骁将她衣领扯下,“你要是想报复他,就给他看,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前妻被别的男人碰是什么滋味。”
“那样。”
“他就明白你此刻的心情。”
南初抬眼,看着镜中的陆霄骁。
他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人畜无害,与昨晚那个被她逼着强上的人没两样,单纯,善良,只是心里隐隐觉得……
他没这么简单呢?
见她不说话,他又拉起她的衣领气呼呼道,“不想给他看就不给,这么委屈巴巴的看着我干嘛,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你要记住,是你逼良为夫,你上了我,就得对我负责,说好的,你要赚钱养我,给我做饭洗衣服生孩子。”
“他要是来找你,你不能跟他走抛弃我,那样我会哭的,哭的很大声,我还会去妇联举报你这个女流氓始乱终弃。”
南初靠在陆霄骁怀中,没有动。
闻着他衣服上肥皂的香味,安静的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听久了都会感觉一阵酥麻。
好似耳朵被狠狠侵犯,让人想怀孕,胸膛也会无声地震动,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她说,“陆霄骁,我不会当第三者。”
“我说了会对你负责,就绝对不会抛弃你,你要是真的怕我跑了,那你晚上努力点,让我给你生个孩子。”
得到想要的答案,陆霄骁呲着一口大白牙乐开了花,说话也有底气了,“我可不是那种用孩子才能绑住女人心的渣男。”
“你看看你,好瘦,以后多吃点肉,把身体养的白白胖胖,你晚上强我的时候才有力气,你说对不对?”
“你正经点,现在是白天。”南初羞的抬起握成拳的右手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这男人三句话离不开那事,果真是刚开荤热上头。
“什么,白天也想要,我行,就是不知道媳妇行不行,要不,我们试试?”说着陆霄骁抱着她咬着耳朵便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