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快说!”叶莹被她语气间的不耐烦刺的呼吸一窒,鼻间涌上抹酸意,连带着眼眶也有些发红。“妈,我得了骨癌晚期,医生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那就死外面!”叶母很是不耐,“打着牌的说这些,听着就晦气!”然后果断挂断。叶莹怔僵在原地,伴随着那冰冷的挂机声,一颗心慢慢冰封冻结。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叶莹抬起僵硬的手擦去眼角的泪,一双眼里写满了黯淡与死寂。她在江边站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华兰叶庭。房子还保持着昨天的样子,温寒舟没有回来。
叶莹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满消毒水的味道。
再看到床边坐着的自己的主治医生林医生,更加疑惑。
“林医生?”
林医生听见声音抬起头,见叶莹醒了,他合起病历本,语气严肃:“是一个出租车司机送你过来的。”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体内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极快,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这话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炸的叶莹脑子一片空白。
见叶莹神情凝滞,林医生语气有所缓和:“不过现在做手术的话也许还能治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叶莹眼神明明灭灭,尽管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谢谢林医生,但不用了。”
治疗癌症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她负担不起。
林医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没有再劝:“那你好好休息。”
话落,便走出了病房。
叶莹靠在床头,垂眸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不知在想些什么。
办好出院手续,她一个人走在街头。
大桥上车来车往,地上印着一层白雪的痕迹。
这个冬天过得好快啊。
叶莹出神想着,江风迎面吹来,水面波澜不惊。
她心里却后知后觉生出了对死亡的恐惧。
叶莹动着僵硬的手掏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可从上滑到下,却找不到一个能倾诉的人。
最后,她手指停在备注为“妈妈”的号码上,迟疑了很久,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里的嘟声不断延续,拉着叶莹的心不停下坠。
终于,电话被接通。
叶母的声音混在一片吵闹中,让人听不真切。
“有话快说!”
叶莹被她语气间的不耐烦刺的呼吸一窒,鼻间涌上抹酸意,连带着眼眶也有些发红。
“妈,我得了骨癌晚期,医生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就死外面!”叶母很是不耐,“打着牌的说这些,听着就晦气!”
然后果断挂断。
叶莹怔僵在原地,伴随着那冰冷的挂机声,一颗心慢慢冰封冻结。
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
叶莹抬起僵硬的手擦去眼角的泪,一双眼里写满了黯淡与死寂。
她在江边站了许久,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华兰叶庭。
房子还保持着昨天的样子,温寒舟没有回来。
他怎么还会回来呢?
昨天许瑾高调的在宴会上出现,温寒舟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了她身旁。
就意味着自己这个挡箭牌就失去了效用,他们的协议自然而然也就结束了。
叶莹回到自己卧室,很快拖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自上次之后,她的东西就一直放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过。
叶莹将早已签好的协议书和银行卡放在桌上,轻轻带上了门。
走到庭院里,她回头看向二楼那个属于温寒舟的窗户。
还是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温先生,再见。”
然后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这场自己一厢情愿了多年的感情,终于在此刻画上了完满的句号。
而此时温寒舟和许瑾在家看电影。
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待看清上面内容的时候,眉心微微蹙起。
许瑾发现了他的异样:“寒舟?怎么了?”
温寒舟按灭了手机,心里有些烦躁:“公司临时有事,我出去一趟。”
话落,他便起身往外走。
半小时后,温寒舟回到了华兰叶庭。
屋里一片安静,静的死寂。
温寒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华兰叶庭,以往他来时,叶莹都会在客厅等着自己,递来一杯热茶……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