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一碗粥和半个野菜馍馍还是我在二壮手里抢的,二丫和三娃下晌才被你打了,晚上要是什么都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陈老婆子前脚骂完,后脚徐冬儿就在拆她的台,陈大娘和陈大喇叭看着陈老婆子的眼光愈发的不屑。最后陈大喇叭总结出一句“啧啧啧,丧良心哦。”陈老婆子气结,还想说些什么,徐冬儿却没有给她机会“二丫,三娃,走,我们上山挖点儿野菜,不然早饭也没得吃。”说着徐冬儿挎着篮子拿起镰刀,临了还看了陈老婆子一眼
“啥,你婆婆不给你饭吃?我说陈婆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来人正是村口的陈二婶,人称陈大喇叭,只要她听到的消息,不出半日,全村都能知晓了。
陈婆子一愣,听陈大喇叭这么说,下意识想要反驳,就听到二丫稚嫩的声音想起
“阿奶,我可以不吃东西,可是三娃还小,他受不了啊,昨晚饿的都睡不着。”
陈老婆子望去,二丫不知何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她是又气又怒,自觉徐冬儿生的都不是好的,张口就啐了一口
“我呸,你这个赔钱货,扫把星,张口就扯谎,也不怕烂了舌头。”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二丫再不好也是你孙女儿,有这么说自家儿孙的吗?”
徐冬儿暗自在心里给二丫竖了一个大拇指,又气愤陈老婆子说的话太难听,语气不免也重了些。陈老婆子可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听到徐冬儿的话重了,就拍着腿直哭
“哎哟,我怎么这么不幸啊,娶了个儿媳妇还敢吼婆婆了,真是不活了!”
陈大娘刚好洗完衣服回来,听了这话,不免对陈老婆子更加鄙夷,她也不跟陈老婆子多说,只是用手碰了碰陈大喇叭,一副聊天的语气
“哎,他二婶,你说这陈婆子这话咋说出口?啧啧啧,我还真是佩服她这厚脸皮。白的都能说成黑的。”
陈大喇叭见陈大娘跟她搭话,她顿时来了精神
“可不是,这陈婆子说话也太恶毒了些,谁家阿奶是这么咒骂自家孙女的,二壮媳妇就是反驳一句,到她嘴里就成了咒骂,可见二壮媳妇日子不好过啊。”
“我刚才听着,她们昨晚就没吃饭?”陈大娘貌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没呢,连三娃都没得吃。唉,真是可怜哦。”陈大喇叭叹口气
陈老婆子见没人搭理她,哭声渐渐小了些,再听到陈大娘她们的议论,顿时涨红了脸。连声啐道
“我呸,你们听她瞎说,谁不给她们饭吃了,昨晚的粥和馍馍喂狗去了?”
“娘,您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一碗粥和半个野菜馍馍还是我在二壮手里抢的,二丫和三娃下晌才被你打了,晚上要是什么都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陈老婆子前脚骂完,后脚徐冬儿就在拆她的台,陈大娘和陈大喇叭看着陈老婆子的眼光愈发的不屑。最后陈大喇叭总结出一句
“啧啧啧,丧良心哦。”
陈老婆子气结,还想说些什么,徐冬儿却没有给她机会
“二丫,三娃,走,我们上山挖点儿野菜,不然早饭也没得吃。”
说着徐冬儿挎着篮子拿起镰刀,临了还看了陈老婆子一眼
“娘若是实在想饿死我们的话,那就分家吧。”
“你敢提分家,反了天了!你个搅家精…”
陈老婆子在她身后破口大骂,徐冬儿全当听不见,牵着二丫和三娃往院外走去,走过陈大娘和陈大喇叭身边时冲她们笑了笑,不过在陈大喇叭眼里,这个笑怎么看着都有点儿可怜的意思。
徐冬儿不管身后如何,她带着孩子径直去了村头的溪云山,此山连绵不绝,高耸入云,山腰更是有瀑布恒流汇成一条小溪直通村里。
徐冬儿先是到了小溪边,往上有一个大一些的水潭里面隐约会可以看到一些游走的鱼儿。
“三娃,二丫,你们去捡点儿柴火,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陶罐,我在这儿看看能不能抓到鱼,等会儿可以煮鱼汤喝。”
“好的,娘!”二丫应着,拉着三娃在周围捡枯枝,
“就在附近找找就行,不要跑远了!”徐冬儿嘱咐一句,这才将篮子放下来,在里面放了些空间生产的茄子,然后将篮子放在水草深的地方。
自己则是用镰刀做了一个鱼叉,然后挽起裤腿下了水,静静等待着,看到周边有游过的鱼儿,就一棍叉下去。不过鱼可不是这么好捉的。它们在水中游走的速度极快,每每徐冬儿的叉子刚入水,鱼儿就游走了。
等二丫他们回来,徐冬儿才捉到了一条一斤大小的鱼。看着这个头,徐冬儿有些无奈。
“哇,娘你真厉害这么大一条鱼。”二丫在大户人家待过,倒是会一些察言观色,见徐冬儿面上有些许失落,连忙捧场道
徐冬儿粲然一笑:“二丫嘴真甜,等会儿我再给你们捉条大的,你们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野菜,一会儿也好烫菜吃。”
“好嘞!”二丫笑着,又去找野菜了,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徐冬儿也就捉了两条鱼,徐冬儿看着这鱼,估摸着也够吃了。又去将篮子拿起来,里面有些小虾米,和小鱼
“可惜没油,拿点儿油一炸可香了!”徐冬儿看着又将篮子放了回去。
二丫和三娃负责洗野菜,徐冬儿则是将他们捡来的陶罐洗干净,然后打了点儿水又加了些空间水,这才点火煮开,再将处理好的鱼放下去,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里面是之前备好的盐,放入适量的盐,不一会儿鱼汤的香味儿就蔓延开来。
正在洗菜的二丫回头看了一眼,吞吞口水,眼睛亮晶晶的
“好香哦。”
洗菜的三娃也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在火堆旁擦汗的徐冬儿,脸上弥漫着难得的笑意,三娃的脸上似乎也被感染一般。笑意漫开,闻着鱼汤香味,他也低声应着
“嗯,真的很香。”
徐冬儿也没闲着。拿着镰刀砍了几个竹筒做碗。又批出三双筷子,一个能盛汤的小竹筒,等到汤渐渐变白了,徐冬儿直接盛了三竹筒的汤,放在一边,再将洗好的野菜烫了一些,这才将火灭掉。
“好啦,二丫,三娃,可以喝汤咯。”
徐冬儿指指石板桥上的三个竹筒,手里的简易勺子在锅里搅拌着,使野菜能受热均匀。
“这位夫人,那个,我能喝一碗吗?”
突兀的男声响起,徐冬儿一愣,回头望去,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青衫中年男人。来人蓄着山羊胡,身姿纤瘦,衣着整洁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