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此,竟喉间涌动,又吐出一大口鲜血。视线里,离我不过半米的墨淮之之动了动,微微抬起的手,在沉默间还是放了下去。我强撑着扶着桌子起身,却脚下一软,直直扑进他怀里。墨淮之之身体僵硬得像是块石头,我感受着他的抗拒,心越发凉了。我吸了吸鼻子,硬撑着推开他,朝外走。“你去哪?”“不用你管。”墨淮之之便就真的再未作声。仿佛刚才那简短的一句关心,也是我的幻觉。这似乎也是我头一次推开他,竟让我觉得心如刀绞。我用力按着心口,艰难到了司命殿。
轮不到他……
我知道他的意思,
便是轮到,他也不会为我伤心。
我想到此,竟喉间涌动,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视线里,离我不过半米的墨淮之之动了动,微微抬起的手,在沉默间还是放了下去。
我强撑着扶着桌子起身,却脚下一软,直直扑进他怀里。
墨淮之之身体僵硬得像是块石头,我感受着他的抗拒,心越发凉了。
我吸了吸鼻子,硬撑着推开他,朝外走。
“你去哪?”
“不用你管。”
墨淮之之便就真的再未作声。
仿佛刚才那简短的一句关心,也是我的幻觉。
这似乎也是我头一次推开他,竟让我觉得心如刀绞。
我用力按着心口,艰难到了司命殿。
司命远远见我摇摇欲坠,一个闪身化作一团烟雾,顷刻出现在我跟前,稳稳接住我下坠身体。
他施法稳住我的心脉,又喂我吃了颗仙丹。
我还在顺气,听见他说:“命格树躁动不止,历劫之日恐怕快了,或许不出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
足够了。
“你为他做到如此,真的值得吗”
司命的声音再度在我耳旁响起,我兀地想起他第一次问我时的情形。
那时我并不知道替人应劫有多困难。
而此刻,我正因此承受着五脏六腑都被灼烧之痛。
我缓了口气,淡淡道:“我们做神仙的,哪需要计较那么多值得不值得?”
司命殿外霞光落下,我想起一千年前,我和墨淮之之拜入师父门下时的光景。
他比我早一天拜入师门,便就成了我的师兄。
那时他意气风发,英姿勃发,对我说:“小师妹tຊ,千般万般难,我都一定护你周全。”
后来我们携手历经的所有事,他都做到了他的承诺。
只是……
一阵风掠过,我收起飘远的思绪。
只道:“我答应过他父君,便要守诺。”
若他活下来,愿意念我一句好,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我在司命殿待了一晚,直到命格树安定下来,第二日才回到寝宫。
仙娥见到我,神情焦灼,急急忙忙到我跟前。
“驸马在魔族那位的住处那儿待了一天一夜,今早已传遍了整个天族……”
我脚步微顿,眉心忍不住紧拧:“去把他请回来。”
墨淮之之回来时,天边恰时响起一道滚雷。
雷电将我和他的脸照亮,我闻见他身上沾染着霜意的魔气,心沉入谷底。
他走进殿中,紧盯着我腰间的聚魂锁,脸色阴沉:“殿下回来了?可是司命殿待得不开心?”
这般阴阳怪气,让我喉间哽塞不已。
我和他,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我移开视线,闭上眼,让自己冷静。
“从今日起,无论你去往何处,你都必须和我一起。”
他眉心紧蹙,正要反驳。
我抢在他之前开口:“若你做得到,往后我便不再阻止你离开天族历劫飞升。”
突然听到我松口,墨淮之之下意识的质疑。
他看着我,脸上满是怀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他的怀疑让我心中一刺,呼吸都持续发疼。
我压下情绪,淡声道:“若你能让我满意,我还可以说服父皇,许你与夜修菱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