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连摔了好几个屁股墩,她揉着摔痛的屁股好一阵龇牙咧嘴,瞧见后面安然无恙的陆家老少,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一拍大腿。他们是不是傻啊!竟然走在前面专门给人探路!害自个摔得人仰马翻,七荤八素,看看人家,走在后面屁事没有!就该让他们走前面啊!刘氏也不tຊ揉屁股了,立马朝陆二老爷怂恿道:“爹,咱们走慢点让他们先走,前面路滑,他们给我们开道正好,等他们摔了我们再走过去。”被仆妇背着的陆裴昌一听就兴奋了:“娘说得对!让他们先走,他们害我们吃这种苦,就该让他们在前面探路,最好摔死他们这些祸害跟灾星!”
宋明鸢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许氏母女俩给盯上,正琢磨着要她跟陆家付出代价呢。
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对方敢来,她就敢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行人走的是官道,积雪覆盖的路面并不好走,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地上还结了冰,一不小心踩上去就能让人狠狠滑个跟头。
陆二老爷带领的队伍走在前面,他们一个个都是养尊处优的,没吃过什么苦。
才走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冻得唇紫脸青,脚上像绑了秤砣一样,行动迟缓龟速。
刘氏一连摔了好几个屁股墩,她揉着摔痛的屁股好一阵龇牙咧嘴,瞧见后面安然无恙的陆家老少,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一拍大腿。
他们是不是傻啊!
竟然走在前面专门给人探路!
害自个摔得人仰马翻,七荤八素,看看人家,走在后面屁事没有!
就该让他们走前面啊!
刘氏也不tຊ揉屁股了,立马朝陆二老爷怂恿道:“爹,咱们走慢点让他们先走,前面路滑,他们给我们开道正好,等他们摔了我们再走过去。”
被仆妇背着的陆裴昌一听就兴奋了:“娘说得对!让他们先走,他们害我们吃这种苦,就该让他们在前面探路,最好摔死他们这些祸害跟灾星!”
陆二老爷本意是想着看陆家走在后面挨官差的鞭子抽的,可这都走一路了,也没见他们挨上几鞭子,反而是他们这些走在前面的摔得要死要活。
陆二老爷心里头哪里能好受?
此刻听到刘氏的话,当然也想看陆老夫人一行倒霉,于是赶紧招手让人停下来。
背着陆思宁的宋明鸢将刘氏母子的话一一听进耳里,她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想让他们摔是吧?那好啊!
“嫂嫂,宁宁休息好了,放宁宁下来走一走吧,要是累到嫂嫂,宁宁可是会心疼的。”
陆思宁见嫂嫂停顿,以为是自己太胖她背不动了,立马蹬着腿儿下地。
“行,嫂嫂拉着你。”
将小姑娘放了下来,宋明鸢拉着她冰凉的小手,灵力运转替她抵挡下了一部分寒冷。
路过刘氏母子身边时,留给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刘氏遭过她的毒手,脸还肿着呢,宋明鸢一靠近,她就像避瘟神一样,下意识连连退了好几步,可见已经被那两大耳刮子打出了心理阴影。
等宋明鸢走过去,刘氏才敢拿忿忿不平的目光瞪她。
宋明鸢每一步都踏得极稳,他们这一行人每走出一步,脚底下的结冰的区域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掉,等他们走过去,又会恢复成原状。
这些举动,宋明鸢都做得十分隐蔽,好在她对空间的运用已经炉火纯青了,做起来倒也不难。
陆老夫人和几位夫人腿脚都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根本察觉不到这细微的不同。
反倒是陆裴风迈出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都停在这里干什么呢,还走不走了?打抽是不是?”
看到陆二老爷一行人停住,官差凶神恶煞地将鞭子啪的一下甩在雪地上,踩着黑色官靴走了过来。
“让你们休息了吗?还不赶紧走!晌午之前赶不到风雨亭,你们就别吃东西了!”
官差将鞭子攥在手里,没往人身上抽,只等着这些人自个识相一点掏银子让他们行方便。
奈何陆家族人无不是被人奉承惯了,哪里有这种意识。
见着官差挥着鞭子过来,吓得一瑟缩,也不敢停留了,你推我挤连忙往前移动。
要知道,刚刚陆家人落在后头,陆二夫人可是时不时打点着的。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官差们拿到了钱,态度自然不会太恶劣。
如今见陆二老爷他们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官差心里哪能愉快,于是不再客气,一鞭子抽了过去。
“快点!都给我跑起来!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还想不想休息了!”
凡是落后的动作慢的,就没有不挨上一两鞭的,那鞭子挥得飒飒作响,直抽得他们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往前冲。
刘氏看到官差前后截然不同的两副面孔,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些官差莫不是看脸下菜碟的,怎么那小贱人在后面走的时候,他们不动手,轮到他们就催魂似的催?
仅仅只是慢了一拍,刘氏就挨了一鞭子,她哀嚎一声,见官差又扬起了鞭子,吓得不敢多作停留,一头扎进了人堆里。
众人脚上都戴了脚镣,有的在赶路的过程中脚腕都磨出了水泡,一双腿更是酸痛无力,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因为锁链的限制,他们跑的一点都不快,然而面对官差的鞭子,他们又不得不跑,一时间苦不堪言。
陆二老爷根本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眼看着官差挥舞着鞭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白了脸,慌张道:“快,跑到最前面去!”
他不出声还好,他一出声,所有人都跟着往前冲,人群一乱,哪里还顾得上留意脚下的地。
有人踩到冰上滑倒,瞬间铲了一大片,接二连三的人跟着栽了跟头,哎哟哎哟的痛叫声不绝于耳。
宋明鸢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刘氏踩中滑冰,啊啊叫着挥舞着手臂,一头扎进了路边的雪堆里。
嘿,真惨啊!
就这点道行也敢算计他们?
陆老夫人也回头看了两眼,不过跟几位夫人一样,俱都是冷眼旁观。
这会儿她十分庆幸自己的果断,早早跟他们断了关系,要不然跟这些人为伍,她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队伍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到风雨亭。
风雨亭是京外二十里路,通往交州三岔路口的一座凉亭,据传当年逼退戎敌,打得他们元气大伤节节败退的武威将军班师回朝时途经此地。
当时他在擒获戎敌王首级时,不幸中箭,撑到这里已是强弩之末,都来不及回去见亲人最后一面,就溘然长逝。
元康帝为了纪念他,特地让人在此建了座风雨亭,立上一块石碑,亲手写下忠魂永驻这四个字令工匠刻上去。
这碑文记录了武威将军的生平,如今因风雨亭年久失修,石碑已经完全沉没在白雪之下了。
此刻,风雨亭里站满了人,有老有少,更有缺了胳膊,满脸刀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