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岁。”“好啊,比阿晏小了一岁。”见岳司晏起床,曼姨赶紧把锅里的辽参小米粥盛了一碗出来,直呼:“少爷!趁热吃。”小两口新婚燕尔,曼姨没一会便发觉少爷那黏在新媳妇身上的目光,她可不想当电灯泡!五分钟后,曼姨简单整理下带过来的食材就出了门。舒缓把人送到玄关,曼姨轻车熟路地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布鞋,悄悄说了句:“阿晏第一次叫我给女孩子做饭,”就进了电梯。关上房门,屋内又恢复了二人世界。
岳司晏已经很久没有睡到早晨八点了。
当他醒来时发现舒缓已经不在身边。
刚出卧室,便听到厨房里女人跟曼姨的聊天声。
今早一起床,舒缓就被厨房里陌生人备菜的身影吓了一跳,曼姨倒是毫不吃惊地直接热情招呼。
“太太早啊!少爷昨天让我过来捎些菜,顺便做个早餐。”
岳司晏想着得挑个日子的正式带舒缓去拜访爷爷,所以还没跟岳老爷子打招呼,只是私下告诉曼姨瑰嘉多了一位少奶奶让她定期过来帮厨。
曼姨是在老宅看着岳司晏长大的,这么多年了小少爷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今天居然领了这么个标致媳妇!居然还会做饭!
看着眼前清甜婉约又乖巧的少奶奶温柔得像江南丝柳,曼姨心里乐的开了花,她心想:老爷子要是知道少爷找了这么一个宝贝,还不得马上上山去祭祖!
曼姨的笑容又亲切又慈爱,舒缓已经很久没有被长辈这样亲昵地招呼过了,一时有点不适应,忙不迭地过去跟曼姨一起备起菜来,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
“阿姨怎么称呼?”
“叫我曼姨就行tຊ。”
“少奶奶您多大了?”
“二十七岁。”
“好啊,比阿晏小了一岁。”
见岳司晏起床,曼姨赶紧把锅里的辽参小米粥盛了一碗出来,直呼: “少爷!趁热吃。”
小两口新婚燕尔,曼姨没一会便发觉少爷那黏在新媳妇身上的目光,她可不想当电灯泡!五分钟后,曼姨简单整理下带过来的食材就出了门。
舒缓把人送到玄关,曼姨轻车熟路地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布鞋,悄悄说了句:“阿晏第一次叫我给女孩子做饭,”就进了电梯。
关上房门,屋内又恢复了二人世界。
有了昨晚的同床共眠,舒缓没有那么拘束了,她一边喝海参粥一边随意道:“曼姨不像一般厨娘。”
“哦?”
“我觉得,不太像。”
“嗯,确实不是,按老规矩应该算岳家的家生子。她原来不叫曼姨,叫赶露,是我曾曾祖父那一辈养女的后代,她母亲民国时原本都回老家了,没想到刚回去老家就被炸了,我奶奶又把娘俩带了回来,所以一直在我家做到现在,算是半个长辈了。”
“哇哦~”
见到舒缓夸张地张大了嘴,岳司晏失笑,翘着嘴角调侃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种一入豪门深似海的感觉?少奶奶?”
“如假包换的清末民初家族大戏啊!”女人眸子清凉,闪过一阵兴奋的神情,浅粉色的薄唇轻轻抿了一下,“司晏,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情节吗?我想到了莫泊桑的小说——《珍珠小姐》,按小说的情节发展,当年的养女应该爱上了你的曾祖父,克制隐忍了一生……”
舒缓毫不惧怕与他对视,净澈眼底星星点点都是愉悦和……八卦的气息。
望着对面一边喝粥一边认真脑补年代大戏的女人,岳司晏忍不住直接笑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句自然的“司晏”格外顺耳,也许是因为舒缓的脑洞太大。
舒缓第一次听到岳司晏出声笑,沉呼呼的声线,但好像又有点轻快,在她的心头像Jellycat玩偶的细绒毛一样轻轻扫过。
“你听过Jellycat吗?”
“嗯?”
“和你很像。”
不知为什么,舒缓脑海里蹦出了自己搬家时放在行李箱里的那款Jellycat淘气仙人掌玩偶。
她觉得此刻卸去棱角的岳司晏与它很像。
看起来很有气势、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实际上手感软绵绵的,花盆里还有蓬松的太妃糖土和小靴子。
正当岳司晏一头雾水时,舒缓的微信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视频请求铃声,果然时差一过,谢以芯那边看到昨晚季骁小群里的消息开始炸群。
季骁那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直接撺掇谢以芯在群里发起了视频会议。
舒缓虽然没刻意避着岳司晏,但她还是指指手机示意了一下,离开餐厅,来到卧室接通了视频。
视频一接通,便传来一道透着兴奋和八卦的女声。
“缓啊,我错过了什么惊天大新闻!听季骁说你跟尤越真分了?”
舒缓这五年过的是什么憋屈日子,别人不心疼,她谢以芯这个闺蜜还能不心疼吗?
现在她只想确认这个消息之后,在巴黎铁塔顶上放炮庆祝。
舒缓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嗯,这次是真的。”
这好消息来得太快,让谢以芯感觉有点不真实,她睁大眼睛继续问:“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就这么就清醒了?”
在她眼里,这几年的舒缓跟喝了迷魂汤一样,先是牺牲自己的台前演员身份,专心做影帝背后的女人,后是被尤越各种PUA,这两年甚至刻意减少了跟她和季骁的联系频率。
一想到这个,谢以芯恨得咬牙切齿,“分得好!”
“那个,”谢以芯怕事情还有回旋余地,再次确认, “这次是间歇性清醒还是长久性清醒啊? ”
也别怪她磨叽,前几年俩人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次了。
无论闹得多凶,还不是尤越一勾勾手指舒缓就会回去继续被虐?
她怕这次也是一样。
“放心吧。我结婚了。”
“What?”那吼声极具冲击力,一直没说话的季骁一张大脸贴上屏幕,懒散的表情在听到“结婚”二字的瞬间凝固了。
“昨晚那些贵到惨绝人寰的洋酒和美食真是你老公送的?”
“等会儿等会儿,结婚?谁结婚了?你结婚了?”重复了三遍“结婚”之后,谢以芯好像已经不认识“结婚”这两个字一样。
是她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癫了?
“你俩别激动,事情……有点复杂,具体情况回头我也整理一下再当面跟你们解释……”
“不行!我不同意!闪婚不行!”
当岳司晏阔步走进卧室时,听到的就是这句声嘶力竭的“我不同意!”
不同于此刻舒缓的慌乱,岳司晏并没有显得太意外。
他身上总有一种岿然不动的气质,总是在遏抑着,无论在做什么事情,都给人一种尽在掌握的从容感觉。
舒缓的一切社会关系他都私下调查得快盘出包浆来了,自然知道季骁和谢以芯是舒缓数不过的交心好友,所以他根本没打算用出商场上杀伐决断那一套。
他只是不经意的在镜头没有拍到的方向低声地问了一句:
“小缓,看到我的领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