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这个时候,阮软就算是还想说不,也已经来不及,她只能乖乖的坐在镜子前,听天由命。“戾哥,都准备好了。”厉冬在竹林外安排了比平时多几倍的人守着,相信今天肯定不会再有意外。“嗯。”霍戾蹙眉,看着身上的泰式婚服,有些不太满意。“哥,挺帅的啊。”厉冬仔细端详了好几眼。“颜色会不会和软软不太搭?还有鞋子,要不穿黑色?”厉冬上前拦下霍戾想要换鞋的冲动,一语道破:“戾哥,你不会是紧张吧?”霍戾嘴硬道:“我会紧张?不过就是娶老婆,我…没什么好紧张的。”
“我要见霍戾哥哥!今天他就要和那个女人结婚了,我一定要阻止!”林珠疯狂的拍打着紧锁的房门,哭的撕心裂肺。
林海渊坐在客厅的沙发,听着林珠房间的动静,他心里也实在不好受。
可霍戾已经警告过,要想保住他宝贝女儿的命,最好少让她出来碍他眼。更何况今天还是那位阎王的好日子,要是被他女儿搅和了。林海渊简直不敢想林珠的下场会有多惨。
索性他就当作没听见,任由那扇门被林珠敲得不停作响。
——
“丞爷,已经查到了。”
“说。”张枭丞对着镜子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看得出已经精心打扮过了。
“霍戾在诂河那建了处吊脚楼,今天的婚礼也是在那举行。”
“诂河?为什么偏偏在那。”
赛北不解,“诂河有什么特殊的吗?”
“霍戾的母亲就是死在那里。”张枭丞有些轻描淡写。
“从前只听说他是由一位年老的寡妇养大,至于其它的,一概不清楚。”
“霍戾的身世背景无处可查,也无人敢查。他藏的足够深,所以至今除了他这些年来的赫赫有名,其它的无人可知。”
“丞哥,那这霍戾和你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记得进军队前,你们之间还没这么水火不容。”
赛北提起这个,触碰了张枭丞的逆鳞。他眸色一沉,声音冷冽中带着一丝警告:“不该你问的,最好一句也别问。”
赛北捏了把汗,立刻回道:“是。”
“去准备一下,既然要抢婚,就要抢的全部人都知道。”
“是。”
吊脚楼里,一大早厉秋就带着很早前替阮软定制好的泰式婚纱礼服。
“这是什么时候做的?”阮软看着精美漂亮的服装,有些不解。
“从你那次来我店里试衣服时,我就替你量了尺寸,这几天刚好完工。”
阮软扭头看向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的服装店主,心想居然那么在那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难怪那次霍戾要带她去买衣服,感情都是提前预谋的。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戴琳。”店主走进房间,朝着阮软落落大方的介绍。
戴琳性感的红唇勾起,亚麻棕的大波浪散在脑后。她的肤色偏黄,但这更是将她性感妩媚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整个人自信张扬的像朵危险的黑色蔷薇。
“我是阮软。”阮软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毕竟之前在她店里的试衣间,发生的事情还是让她有些尴尬。
“时间比较紧,我们就直接开始吧。”
“开始什么?”阮软还有些懵。
厉秋解释道:“嫂子,戴琳今天可是你的化妆师,她的化妆技术和搭配,可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保证你今天成为最漂亮的新娘!”
都到了这个时候,阮软就算是还想说不,也已经来不及,她只能乖乖的坐在镜子前,听天由命。
“戾哥,都准备好了。”厉冬在竹林外安排了比平时多几倍的人守着,相信今天肯定不会再有意外。
“嗯。”霍戾蹙眉,看着身上的泰式婚服,有些不太满意。
“哥,挺帅的啊。”厉冬仔细端详了好几眼。
“颜色会不会和软软不太搭?还有鞋子,要不穿黑色?”
厉冬上前拦下霍戾想要换鞋的冲动,一语道破:“戾哥,你不会是紧张吧?”
霍戾嘴硬道:“我会紧张?不过就是娶老婆,我…没什么好紧张的。”
厉冬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随即伸手替霍戾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哥…”
霍戾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无奈:“别搞这么煽情,我有点恶心。”
“哦。”厉冬闭嘴不再说话。
霍戾插着兜走出去,抬眼看了看天空。
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与风送暖。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人很舒适。这种天气最适合举办婚礼,也最适合对爱人许下诺言。
霍戾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满足。
“阿戾。”年迈慈爱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霍戾立刻回头走到阿婆的身边,伸手扶着她。
阿婆的眼睛早已看不太清,一片乌白混浊,可今天却格外的清明和明亮。
“阿戾,要记得带软软去看看竹林深处的那片花田。那是你母亲亲手种下的,现在一定很美。”
“阿婆,我会的。”霍戾扶着阿婆坐下,动作轻柔的替她把掉落在耳边的白发勾在耳后。
“你和你母亲太像,都执拗较真。从今以后,有了自己的家,要学会改变,软软她很好,要珍惜。”
霍戾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
“阿婆年纪大了,剩下的时间不多。嘱咐的话比较多,不要嫌我啰嗦。”
“不会。您是我这世上最感激的人,因为有您,我才能活到现在。”
阿婆笑着摇摇头,眼里的光亮似乎黯淡了几分。
“今天不要说这些。我去看看软软,你就在这乖乖等着你的新娘出现,哪都不要去。”
“好。”
房间里,阮软穿着泰式婚服,衣服的布料是很轻柔舒服的,从袖子一直拖到身后的轻纱,看起来很轻薄很仙气,裸露在外的肩头和后背白皙光滑,头发被盘在脑后,用精致打造的金链花头饰固定着,纯银水滴形耳坠在光线下发着银光。
妆容清新自然,没有太深的勾勒,反而有种灵动和清纯,像是清晨凝结的露珠。让她本就精致的五官变得更加立体美好,肌肤透着一层柔和的光泽,看起来如同瓷器般无瑕。
“嫂子,你可真好看。”厉秋瞬间化成小迷妹凑近阮软。
戴琳调侃道:“把你的口水擦擦。”
阮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着实被惊艳了一番,从前的她很少刻意去打扮自己,只从朋友的口中时常听见对自己的称赞。
“啧啧啧,霍戾这眼光果然不同凡响,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这么着急要结婚了,感情是想把这漂亮的小美人先占为己有啊。”戴琳调侃着拉起阮软,绕着她边打转边欣赏。
阮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打了腮红看不太出她脸红。
“软软。”
阮软顺着声音看向走进来的阿婆,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
阿婆看着阮软,由衷夸赞道:“真漂亮,和我年轻时候一样。”
“阿婆,你这到底是夸阮软还是夸自己啊。”厉秋笑着打趣。
“秋秋,就你总是打趣阿婆我,什么时候你也找个和阿戾那么帅的,把自己嫁了。”
“阿婆!”厉秋被说的难堪脸红。
阿婆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个丝绒盒放在阮软的手上。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阮软打开盒子,里面是条淡蓝宝石吊坠,光泽明亮,可以看的出主人有很珍贵的保存。
“这条项链是阿戾母亲的,我一直替她保管着。现在我把它给你。”阿婆拿起项链,动作轻柔的给阮软戴上。
看着吊坠散发的光芒,阿婆将软软拥入怀抱。
“在这个地方,你一定很无助和迷茫。阿婆觉得很对不起你,对于你的遭遇,阿婆束手无策。软软,你可以原谅阿婆吗?”
“阿婆,我从来都没有怪你,相反,我很感谢你。”
阿婆红着眼眶,握紧阮软的手。
“软软,阿婆希望你往后做的每个决定都是遵循内心的选择,不要因为害怕就停滞,要勇敢。凡事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别有太多顾虑而让自己不快乐。
这是我对你,最好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