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生她认清现状,当起了宽宏大量的皇后一职。江时洲有一瞬间的心慌,却还是沉着脸开口:“你永远是朕唯一的妻子,自然可以与朕计较这些事。”温初柠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后面低头跪着的温语桃。她弯起眼睛,含着泪光盈盈一笑:“陛下不必在意臣妾的想法,开枝散叶才是头等要事。”随后,她行了礼:“臣妾还要回去照顾璜儿,先行告退。”温初柠没错过江时洲脸上难看的表情,只是这次她没心思去管了。当晚,敬事房的消息传来。
这话如平地一声惊雷,温初柠猛然起身。
芷苓慌忙说道:“是太后宫里给大皇子配的奶娘意图不轨,此事太后娘娘已经在严审严查了!”
温初柠好半天才缓过情绪,手指颤抖地抓住了芷苓:“快!随本宫一块去太后宫里!”
慈宁宫。
皇太后对温初柠的到来无半点惊讶。
太后没叫她起身,只是半阖着眼问道:“皇后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温初柠不卑不亢地回道:“臣妾是为了接璜儿回坤宁宫。”
宫里静默片刻,只有宫女摇扇的“吱呀”声。
太后表情未变,喜怒不明的声音十分有威压。
“皇后,你是怪哀家照顾不周了?”
温初柠心一颤,语气却是不慌不忙:“皇额娘言重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定不是皇额娘愿意看到的。臣妾如今身体好转,已有精力亲自照拂皇子,望皇额娘恩准。”
以往温顺的温初柠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叫太后有些惊讶。
太后盯她半晌,竟是松了口:“哀家体谅你爱子心切,原宥你这次逾矩,大皇子你就先带回去照看吧。”
“谢太后。”温初柠终于起身,心里的气松了半口。
却听太后又添了一句:“带回去以后,就纯粹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温初柠松了半口的气又重新吊起。
最终,她又一次谢恩,随着芷苓来到慈宁宫的偏殿。
温初柠终于看到了在摇篮里小小的一团。
不过两个月大,还安稳地睡着。
她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温初柠抱起他,颇有一种失而复得之感。
她贴着自己儿子的小脸,喃喃道:“璜儿,母后不会再让你我二人分离……”
回宫路上,路过御花园时,温初柠看见了那抹熟悉的明黄色身影。
还有——倚在他怀中,好不娇俏的温语桃。
两人亲昵非常,互相靠着一同赏花。
温初柠的心有一瞬间的刺痛,脚步也凝滞当场。
江时洲的贴身太监见到温初柠,有些惊慌地行了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这声立即引来江时洲的视线。
他见了温初柠,竟有一瞬间的慌乱。
江时洲推开怀里的温语桃,大步向温初柠走来。
“皇后,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温初柠打断:“陛下何必向我解释?”
看着她无比平静的表情,江时洲止住脚步,皱起眉:“皇后,你什么意思?”
温初柠却突然再无法忍受他的装模作样。
她语气平静,嗓音却哑得厉害:“皇上,自您答应选秀的那日,臣妾就不是您的妻子了,臣妾只是皇后。”
上一世时,她自认是江时洲的妻子,无比介意他有别的女人。
她也曾哭闹、威胁过。
可他却说:“你是皇后,贵为妃嫔之首,理当将子嗣的事情放在心上,别和年轻姑娘似的拈酸吃醋。”
他的表情那么冷,现在回想起来温初柠都觉得心凉。
所以今生她认清现状,当起了宽宏大量的皇后一职。
江时洲有一瞬间的心慌,却还是沉着脸开口:“你永远是朕唯一的妻子,自然可以与朕计较这些事。”
温初柠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后面低头跪着的温语桃。
她弯起眼睛,含着泪光盈盈一笑:“陛下不必在意臣妾的想法,开枝散叶才是头等要事。”
随后,她行了礼:“臣妾还要回去照顾璜儿,先行告退。”
温初柠没错过江时洲脸上难看的表情,只是这次她没心思去管了。
当晚,敬事房的消息传来。
江时洲已经开始召人侍寝。
第一晚是余贵人。
第二晚、第三晚……夜夜都有不同的人被送进养心殿。
大半个月里,江时洲已经把这次进宫的妃嫔给临幸完了。
只除了一个人——温语桃。
温初柠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感兴趣。
此时,芷苓匆匆忙忙地进了殿。
“娘娘,温贵人在殿外长跪不起,现在已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