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北杳炽吓回,一双手尴尬地僵在空气中。“别碰朕。”他的声音和视线像千年寒冰那般冷,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了。“皇后满口妄言,甚至还诬陷朕,从此刻起,你还是皇后,但也仅是皇后。”“以后玉乾宫,朕不会再踏进一步。”“朕不杀你,是因为顾念幼时恩情,但恩情也仅到于此,你以后好自为之。”这已是他留给救命恩人的最大体面。听得这番话时,慕容烟的脑中空白了一阵。
“这……”
慕容烟没想到北杳炽还会继续问这个问题,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嘴巴动了几次,却未说出一句话,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可笑。
北杳炽见她这般,心中已然明了几分。
他眼中似乎有漫天风雪,雪花飘出,落在慕容烟脸上,让她面上冰凉一片。
她耳中似乎听到了呼啸的风雪声。
她的身子被北杳炽扳正,北杳炽高她一个头,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现在,你看着与芸槐说,五年前的火刑令,到底是谁所下?”
慕容烟的身体因他的动作一阵僵直。
她知道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她看着芸槐的脸,带着满腹的不甘心,不想看见这张令人厌恶的脸,狠狠闭上了眼吼道:“是我下的!”
芸槐一震,满目不可置信,竟有些站立不稳!
当年那道火刑令果真不是北杳炽所下?
她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线,断了。
慕容烟却并不关心她这副模样,只是急忙转过身去,慌忙对北杳炽解释:“墨哥哥,你知道的,当年我就跟你解释过,我只是因为太爱了才会这样……”
“我只是太爱墨哥哥了,墨哥哥,请你原谅我……”
她抽抽搭搭的,眼泪水霎时又掉了下来,鼻尖都哭得通红。
但北杳炽不会再被她的泪水骗到。
五年前,她就是这样解释,他别无他法,芸槐已死,只能原谅。
但现在芸槐就站在她面前,慕容烟说出的那番话恶毒至极,和她平常天真可爱的模样大相径庭。
从刚刚的言语中,他知道了芸槐那么恨他的理由。
她误会了当年那道火刑令是他所下,她也相信了慕容烟所编造的那些恶言恶语。
慕容烟所做的恶,最后全转移到了他的头上。
这让芸槐怎能不恨?
北杳炽此时有多能理解芸槐的苦楚,那么此刻,就有多厌恶慕容烟。
看来她之前纯真静好的模样,不过都是骗人的罢了。
他硬了心肠,直接撇开了慕容烟的手。
慕容烟被她这么一拍,错愕之下仍不忘去拉他的手乞求原谅:“墨哥哥……”
却被北杳炽吓回,一双手尴尬地僵在空气中。
“别碰朕。”
他的声音和视线像千年寒冰那般冷,空气都仿佛被凝结了。
“皇后满口妄言,甚至还诬陷朕,从此刻起,你还是皇后,但也仅是皇后。”
“以后玉乾宫,朕不会再踏进一步。”
“朕不杀你,是因为顾念幼时恩情,但恩情也仅到于此,你以后好自为之。”
这已是他留给救命恩人的最大体面。
听得这番话时,慕容烟的脑中空白了一阵。
等反应过来时,她再次哭了起来啊。
这次不是刚才的虚情假意,而是饱含情意。
慕容烟失声痛哭:“不,墨哥哥,烟儿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这样……”
但她的眼泪在北杳炽心中已经泛不起半点波澜,他冷眼看着。
而后掠过她的肩膀,向芸槐走去。
她拉住还在呆愣的芸槐,走出了佛堂。
身后是慕容烟止不住的哭声:“墨哥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