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野连接自己蓝牙,播了首MattWertz的SnowGlobe。沈枝意有些意外,她以为周柏野的歌单会是些炸耳的音乐,但没想到周柏野竟然听这么轻快的曲风。“晕车吗?”周柏野又问她。话题再度跳跃。沈枝意摇头,“不晕。”周柏野看着前方,在摸到方向盘后,状态就一改刚才的懒散,唇边含笑地给了她个预告,“那坐稳了。”嗡的一声——车开出了停车场。沈枝意后仰,脖子都僵直,整个人如同贴在棺材板上。这里位于绥北
周柏野连接自己蓝牙,播了首Matt Wertz的Snow Globe。
沈枝意有些意外,她以为周柏野的歌单会是些炸耳的音乐,但没想到周柏野竟然听这么轻快的曲风。
“晕车吗?”周柏野又问她。
话题再度跳跃。
沈枝意摇头,“不晕。”
周柏野看着前方,在摸到方向盘后,状态就一改刚才的懒散,唇边含笑地给了她个预告,“那坐稳了。”
嗡的一声——
车开出了停车场。
沈枝意后仰,脖子都僵直,整个人如同贴在棺材板上。
这里位于绥北郊区,附近都是工厂,平时是封闭式管理,除了周末基本不让外出,所以这段路上没什么人,红绿灯和电子监控也少,绥北那帮富家公子平时爱在这儿飙车。
周梓豪之前带着她跟朋友来这儿玩过一次,不过车速跟现在比起来,是天壤之别。
她觉得自己像是忽然被拎到悬崖边的小鸡,猝不及防就被人一脚踹了下去,陡然的失重感让她迟迟说不出话。
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这么有自信一小时就能回来。
也终于明白,工作人员那句‘别担心时间的问题,只要有车,时间在他这儿就不是问题’是什么意思。
这个速度,确实绰绰有余。
直到临上高速,他才放慢了速度,这时才想起旁边有个好久都没说话的人,于是问,“还好么?”
沈枝意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机,往窗外望了眼,指着距离收费站还有十几米远的行道树旁,“那儿能停车吗?”
周柏野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应该可以?怎么了?”
“那靠那边儿停下吧,”沈枝意看着他,脸色苍白道,“我想去吐会儿。”
“……”
周柏野看着沈枝意蹲在地上吐得稀里哗啦。
他拧开瓶从车上拿下来的矿泉水递给她。
沈枝意接过说了声谢谢,拍着胸口问他,“我不会耽误你时间吧?”
她脸涨红,眼睛也红,蹲在那儿抱着自己的膝盖,看着挺惨。
周柏野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薄唇微掀,那双略显薄情寡义的眼也跟着弯起些弧度。
他蹲了下来,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懒懒地平视着她,像路边儿随和的大哥哥提醒乱闯马路的小朋友,说。
“你还是先担心你。”
3.
沈枝意回到家正好是下午五点,她完全没精力去关心周柏野迟到的活动要怎么办。
甚至有些恶劣地想,比起坐他的车,她还不如直接打车回家。
就算是最便宜的快车司机,都不可能开这么让乘客难受的车。
这点胸口不停泛恶心的怨念让她没有对周柏野说句客套的抱歉,只在拉开车门的时候冲他丢了一声谢谢。
准确来说,是,“谢谢啊。”
很轻的一声,尾音也刻意加重了点儿,她自己倒是挺满意这种既表达了不满又表达了感谢的语气,只可惜周柏野完全没有发现,他头也没抬在回微信消息,语气比她更平淡地回了声不客气。
沈枝意的那口气就这么被堵在了胸口。
接下来一切都不顺,电梯维修,走楼梯上了八楼,打开门,养的金毛多比尾巴摇成螺旋桨,没跟平常一样扑上来表达欢迎,而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沈枝意疑心它又生病,蹲下来扒拉它脑袋才看见它压着咬烂的女士拖鞋。
多比害怕被骂,舔她的手,又将脑袋凑过来让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