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被他过得有些狼狈。*宁月见其实早就回了裕北裴家的庄园。她换了手机号,阻断了盛以承联系自己的所有通路,全身心地陪着杜英完成了手术。在裴家的支持下,杜英的手术是由这个领域最权威的专家亲自操刀完成的,手术很成功。术后的护理自然也是最顶级的。看着妈妈的气色越来越好,宁月见一边为她高兴,一边又愧疚不已。杜英怎么会看不出宁月见有心事。“月见,以承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望我了,你们是吵架了吗?”杜英笑盈盈地问道,语气里却充满忧心。
许施苒和乔慧一起在盛以承家中住了下来。
她们两人,像是婆媳,也像是母女,亲密无间。
不过,盛以承却反倒在公司里住下了。
眼不见心不烦。
无论乔慧怎么威逼利诱,他都没有回家,最多只是在吃饭的时候露一面,安抚乔慧的情绪,然后就借口公司有事,匆匆离开。
许施苒知道,他是在躲着自己。
男人嘛,总是有点自尊的。
许施苒曾经拒绝过盛以承那么多次,现在受到一些冷落,也是她应得的。
反正许施苒坚信,盛以承心里有她。
乔慧也一再安抚许施苒,让她放宽心。
盛势集团大厦,十八楼,总裁办公室。
陈秘书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直到听到一声沉闷的“进来”后,才敢推门而入。
两个月了,自从他们盛总情场失意后,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被他严厉批评。
虽然从前的盛总也挺严肃,但也没有这么吓人。
这两个月以来,公司上上下下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工作分外认真,生怕犯下什么大错,惹到盛以承。
那些从前以观察盛以承举动为乐的小迷妹们见识了几次他的怒火,也含泪脱了粉。
不过这样也好,倒也误打误撞地提高了业绩,盛势集团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很好看,给了股东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盛总。”陈秘书上前汇报道,“裴氏集团在丰南开设的分公司,经营业务与盛势基本重合,听说,已经着手联系我们的固定客户,估计会是一个棘手的竞争对手。”
裴氏家大业大,资金雄厚,如果他们决定让利抢客户,对盛势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盛以承才接手集团三年多,董事会都担心他能不能应付,考虑着要不要把盛鸿重新请出山。
盛以承“嗯”了一声,没有多大反应。
陈秘书将文件放在桌上,又悻悻地站了一会儿,见盛以承没有吩咐,便打算悄声离开。
“陈度。”盛以承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
陈秘书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盛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盛以承放下文件,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有她的消息吗?”
她……
很明显,指代宁月见。
陈秘书绷直了身子,面露愁色,“那个……我……”
自从上次在许氏医院宁月见被裴霁宣带走后,便杳无音讯。
两个月了。
陈秘书几乎动用了所有人脉,也没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事关盛以承的颜面,陈秘书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裴……裴霁宣最近一直在丰南市活动,估计……估计夫人也没有离开丰南……”陈秘书小声嘀咕着。
“哦。”盛以承反应仍然很冷淡,修长白皙的食指曲起,指关节在桌面上叩了两下,冷声说道,“你可以出去了。”
“好,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盛总你再叫我!”陈秘书赶紧离开。
在盛势集团谁不知道盛以承叩桌子就是不耐烦的表现,最好赶紧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不然……
陈秘书出去后,盛以承慢慢地弓起了腰,双手覆在脸上,上下搓了几下。
胡茬划过掌心,传来些微痛感,他才意识到,已经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
这日子,被他过得有些狼狈。
*
宁月见其实早就回了裕北裴家的庄园。
她换了手机号,阻断了盛以承联系自己的所有通路,全身心地陪着杜英完成了手术。
在裴家的支持下,杜英的手术是由这个领域最权威的专家亲自操刀完成的,手术很成功。
术后的护理自然也是最顶级的。
看着妈妈的气色越来越好,宁月见一边为她高兴,一边又愧疚不已。
杜英怎么会看不出宁月见有心事。
“月见,以承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望我了,你们是吵架了吗?”杜英笑盈盈地问道,语气里却充满忧心。
“他……他工作太忙了。”宁月见移开眼神,随便地扯了一个理由。
就像盛以承从前敷衍她一般。
心里却没由来地慌乱起来,宁月见无意识地用指甲掐着花坛灌木的叶片。
“再忙,也不可能抽不出一点时间,以前他每个月都至少来看望我一次。”
显然,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杜英。
“月见,这些年我一直病着,对你疏于照顾了。”杜英抬手,轻抚宁月见的脸颊,“夫妻之间,吵吵闹闹是常事,像你爸爸和我,年轻时,就吵了不少的架……”
杜英眼睛红了,宁月见向来感性,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不一样,妈,我们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至少,至少你和爸爸心里都有彼此……”宁月见声音哽咽。
盛以承心里,装满了许施苒,她挤不进去了。
更何况,她已经对此不屑了。
“傻孩子,好端端的哭什么?”杜英笑着抹去了宁月见眼里的泪水,“妈妈别的方面可能不太懂,但是妈妈很肯定,以承心里是有你的。”
杜英记得,当初她是很反对宁月见和盛以承在一起的。
宁月见生得漂亮,又是学舞蹈的,很容易招惹些不怀好意的男人。
她也总担心男人只看到她的年轻美貌,包括一开始,得知盛以承的身份背景,杜英对他也有刻板印象,觉得他是那种多金又浪荡的花花公子,对宁月见只是图个新鲜。
像他那样的豪门贵公子,是不可能和出身普通的宁月见结婚的。
杜英担心宁月见被骗了身子,又被骗感情,多次阻挠。
可是年轻人的爱火一旦燃起,便是燎原之势,她又怎么可能熄灭得了。
幸好后来,盛以承娶了宁月见……
宁月见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好好好,就当有我吧。”宁月见故意将语气放得很轻松,“但是现在我的心里,只有妈妈你呀。”
她将头埋在杜英肩膀上,像小时候那样撒娇。
盛以承和许施苒做的那些事情,她不想让杜英知道。
“月见,你和以承结婚三年多了,是时候要个孩子了。”杜英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毕竟当初她和丈夫吵架,就是因为一直要不上孩子。
宁月见心里一紧。
上次……好像没有做任何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