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银行卡,她没收,没想到回家之后,会在包里看见它。大概是老爷子趁她不注意,偷偷塞进去的。她有些无奈,小心把它收好,等下次回去的时候还给老爷子。周美蓉已经回了老宅,顾时砚早上她出门的时候,佣人说已经去公司了,现在也还没回来,现在就只有她和木婉两个人在。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她,直到她下楼倒水的时候,两人刚好打了个照面。木婉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朝着她点了下头,往小花园的方向去了。岑烟接了杯水也准备回房间。
岑烟留下来吃过晚饭就回了梓园。
那张银行卡,她没收,没想到回家之后,会在包里看见它。
大概是老爷子趁她不注意,偷偷塞进去的。
她有些无奈,小心把它收好,等下次回去的时候还给老爷子。
周美蓉已经回了老宅,顾时砚早上她出门的时候,佣人说已经去公司了,现在也还没回来,现在就只有她和木婉两个人在。
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她,直到她下楼倒水的时候,两人刚好打了个照面。
木婉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朝着她点了下头,往小花园的方向去了。
岑烟接了杯水也准备回房间。
走到楼梯中央,脚步停顿了一下,又下来,从沙发上拿了条小毯子往外走。
八月的天,白日里炎炎烈日,晒得人不想出门,到了晚间,夜风又有些凉。
把毯子放在一旁,就要离开。
“岑烟。”木婉叫住了她。
岑烟回过头,“木婉小姐有事吗?”
木婉抱着膝盖的手放下来,看着她,“能陪我聊聊天吗?”
木婉体格偏柔弱,长相也属于清纯系,很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尤其是眼睛,看起来总是湿漉漉地,让人见了不自觉心泛软。
但是可能她心肠硬吧,心里毫无涟漪。
而且她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话题好聊的,过来送这条毯子,也不过是怕她着凉又生了病,顾时砚又得跑来质问她,是不是她跟木婉说了什么,让她心情不好跑来吹冷风。
LLOL在Y国那边的总公司再次给她抛来了橄榄枝,她答应了,这两天会很忙,还有外公的事情,还有跟顾时砚离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实在是没什么精力跟他去争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还没说话,木婉已经自顾自开口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顾时衍,只觉得他又混又轻佻,还没什么责任心,知道我要嫁给他的时候,我不愿意,可是我又没有办法。”
岑烟抿起唇,“抱歉。”
虽然这件事不是她的本意,可终究是因为她跟顾时砚当年的那场意外,她才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木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好像并没有听见她说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结婚之后,他也还是那副样子,整日里一副浪荡子的样子,跟爸吵架,跟蓉姨顶撞,家里的人都不喜欢他,觉得他混。”
岑烟和顾时衍接触的次数不多,只偶尔家宴的时候能见到,和她描述的情况大差不差,总是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跟人说两句就能呛起来,脾气差得出奇,如果不是身为顾家人,在外面估计得让人揍掉层皮。
木婉还在说着,“可是他对我很好,从来没对我发过脾气。”
她有一次问过他为什么,顾时衍说,她救过他,可是她不记得有这回事,再问,他就不愿意说了。
岑烟知道,这倒是真的,结婚这几年,从来没有两人吵架,夫妻不睦的消息传出来,单从丈夫这个角色上来说,顾时衍没什么过错。
木婉说着说着情绪渐渐低落下去,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天,车子冲进水里的时候,顾时衍拼命把我推出去,岑烟,你知道,窗户是怎么打开的吗?”
初烟摇头,事发处的那条河水很深,车厢外水的阻力很大,如果没有工具,应该很难做到。
木婉喃喃道:“是他用手砸开的。”
她不知道顾时衍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那天,整个车厢里的水都是红色的。
在她眼里那个没有责任心的人,那个她不记得自己救过他的人,救了她一命,或许是拿命救的。
要是当初,她能对他好点儿就好了。
岑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说顾时衍会没事?这话连岑烟自己都不信。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都门清儿,八成是凶多吉少了,只是没人愿意说出来。
木婉很幸运,遇上的两个男人,都这么爱她。
一个一如既往地默默喜欢着她,一个愿意拿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