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耗费力气了,你明知道我不会喜欢。”云时锦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再怎么灌补药,也补不回的。一面碎裂的镜子,你如何能把它拼回原来的模样?”秦裴容唇瓣发颤,身形摇摇欲坠。云时锦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瞥到了桌上送来的饭菜,忽然抬手将桌面掀翻。哗啦——耳边满是碗碟碎裂的声响。秦裴容精心烹饪的饭菜被弃之如敝履的打落在地。“我不喜欢吃这些,秦裴容。”云时锦背对着他,隐没在暗处,不曾回一下头。“这些我是曾经为你做过,可是都是你爱吃的,我不喜欢。”
那晚过后,云时锦开始抗拒喝药。
一开始是琴儿发现她偷偷将药汁倒进花盆里,后来云时锦开始明晃晃的摔药。
那腥苦的药汁洒落在地上,四散开来,整个屋子都充满了药味。
云时锦不喝药的行为,也瞒不过秦裴容,更何况,也无人敢隐瞒。
面对秦裴容的问询,她只是说:“身子已经坏了,喝药也没用,太苦。”
秦裴容直接让人拿了药过来,自己含一口,再亲自渡给云时锦。
云时锦被亲得七荤八素,脸颊绯红,眼角含泪,整个人软成一潭秋水。
一碗药喝完,她咬牙骂道,“……混蛋!你是狗吗?”
“时锦乖,”他低声哄着,“天气愈发的冷了,要多穿一些。”
秦裴容亲手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给她披上,仔细的为她系着领子。
这是珍贵天狐的皮毛所制成的狐裘,世间仅此一件,是皇家的贡品,被秦裴容毫不客气的抢来。
然而,云时锦却沉着脸,反手将狐裘扔在地上。
狐裘落进泥地里,沾了许多难以洗去的脏污,好似秦裴容的一颗心。
秦裴容手足无措的道,“时锦,怎么了?我……”
“别耗费力气了,你明知道我不会喜欢。”
云时锦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再怎么灌补药,也补不回的。一面碎裂的镜子,你如何能把它拼回原来的模样?”
秦裴容唇瓣发颤,身形摇摇欲坠。
云时锦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瞥到了桌上送来的饭菜,忽然抬手将桌面掀翻。
哗啦——
耳边满是碗碟碎裂的声响。
秦裴容精心烹饪的饭菜被弃之如敝履的打落在地。
“我不喜欢吃这些,秦裴容。”云时锦背对着他,隐没在暗处,不曾回一下头。“这些我是曾经为你做过,可是都是你爱吃的,我不喜欢。”
秦裴容恍惚想起从前,云时锦满脸期待的送来她亲手所做的东西,每一样都很是投他所好。
只是那会,他次次不珍惜,一向觉得都是些无用之物。
直到现在才发现,曾经不要的,是现在无比渴望却求不得的。
一旦拥有过,谁又能忍受失去呢?
只是,秦裴容觉得自己的心痛得麻木了,也就渐渐习惯了。
他默不作声的收拾好地上的狼藉。
之后的日子,秦裴容按照他心心念念的约定为云时锦操办婚礼。
奇珍异宝如流水一般送入云时锦的房里,而云时锦却越来越沉默,有时可以一言不发的坐着一整天,眼神飘忽不定。
沉默得令人心惊。
秦裴容很是慌张,于是丢下所有事务,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她。
他面向天下广泛搜罗能人异士,许诺重金酬谢,只要能医好云时锦,可得黄金万两。
然而,不论多少医者前来,给出的答案都只有一条,那便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医。
秦裴容不知道怎么才能医心病,除了放她走之外,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
他想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做一件事。
带云时锦去见一见云钦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