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应她的话,而是用关床头灯的实际行动告诉她该睡觉了。梅年雪也关了灯,挨着床边躺下,既然都已经结婚,那就慢慢磨合、习惯吧。被子上是淡淡的花香,应该是洗涤剂的味道。不得不说,这床的软硬度适中,她忍不住摊开手脚,想要全身心地放松自己,好尽快入眠。脚却不小心碰到了骆青钰的腿,她吓得立即缩了回来,“对不起。”他的体温高,梅年雪感觉脚底有点烫,连着脸也有些热热的。“梅年雪......”骆青钰低磁的声音响起。
两人将骆爷爷送回养老院,院长又掏心掏肺地和骆爷爷说了很多梅年雪的好话。
骆爷爷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褶皱就没有舒展开过,他的好孙媳,谁夸他都高兴。
爷爷强留骆青钰和梅年雪在养老院吃晚饭,院长也很有眼力见的要求厨房,额外做了清淡的餐食送来骆爷爷的住处。
“青钰,这结了婚,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想法,都该收一收了。”
骆爷爷看着对面坐着的小两口,心中知足。
“年雪是个很好的丫头,相处时间久了,你会发现她的好。”
做长辈的,当然都希望晚辈能幸福,不免多说几句。
“嗯。”骆青钰将食物咽下,模棱两可地轻应了声。
骆爷爷见孙子这态度,也知道急是急不来的,22年的时间都没让他放下愧疚,一结婚就放下,这就不是他重情重义的孙子了。
他又对乖巧的梅年雪说道:“丫头,以后青钰就拜托你了,他工作忙,能陪你的时间少,他要是惹你不高兴,你就来找爷爷,爷爷这拐杖可不只是能杵着走路,打人也得劲。”
“知道了,爷爷。”梅年雪笑意盈盈,她可不敢真告状,拿起爷爷的汤碗,给他盛了一碗汤,“这酸萝卜老鸭汤不错,厨房去了汤上面的油,爷爷喝点儿。”
“好~好~”骆爷爷就知道年雪丫头是个贴心的。
一顿饭结束,梅年雪陪着爷爷在院子里散了会步,又送爷爷去上晚上的太极课,然后才与骆青钰一起离开。
夜幕下的海棠湾,盏盏橘色的路灯照亮石板路,小区里偶有一人一狗出现。
梅年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家里安静得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她的手里捧着一本《国粹图典·木器》,但是书上的图案,她是一个没看进脑子里。
今晚要睡在一起,是不是就意味要做那件事?
她没有经历过,光是想一想要和一个算是陌生的男人抱在一起,她就觉得紧张。
虽然,这个人已经是法律承认的合法伴侣。
抱在一起的话,手要怎么放?
会不会要亲吻?
“哈~哈~”梅年雪双手捂住嘴,形成个密闭的空间,哈气后发现全是白桃味的漱口水味道,这才放心。
梅年雪自我安慰,不要紧张,只要结婚了,夫妻之事迟早都是要经历的,放宽心。
“你还不睡吗?”骆青钰抱着换下来的衣物出现在客厅,“快十点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棉麻睡衣,露出来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
“哦,我就去。”梅年雪说着起身,把书放回书房后,在骆青钰回来之前回到房间。
看着没有一丝褶子的床品,梅年雪又犯了难,她该睡哪边?
骆青钰回房间就见她盯着床发呆,这女人真的是呆还是太会伪装,“怎么了?”
“我睡哪边?还有......我和你用一床被子吗?”
骆青钰走到床的左边掀开被子坐下,“家里没有多余的,你介意就明天自己买。”
“我不介意,只是我睡得很沉,可能会卷被子。”她有抱tຊ着被子睡觉的习惯。
男人没有应她的话,而是用关床头灯的实际行动告诉她该睡觉了。
梅年雪也关了灯,挨着床边躺下,既然都已经结婚,那就慢慢磨合、习惯吧。
被子上是淡淡的花香,应该是洗涤剂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床的软硬度适中,她忍不住摊开手脚,想要全身心地放松自己,好尽快入眠。
脚却不小心碰到了骆青钰的腿,她吓得立即缩了回来,“对不起。”
他的体温高,梅年雪感觉脚底有点烫,连着脸也有些热热的。
“梅年雪......”骆青钰低磁的声音响起。
在黑暗里,人感官的灵敏度会提高很多倍,这声音乍听还有几分蛊惑人心。
“嗯。”她平淡地应着,心跳却不断加速,在耳朵里咚咚咚狂响。
男人喊她,又不说话。
梅年雪等了一会儿,猜想着他喊她的目的,语气不凶,应该不是责怪她碰到他了。
梅年雪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骆青钰面前她会变得小心翼翼,甚至会不由自主地去揣测他的想法?
骆青钰原本是准备睡觉的,可是鼻尖总是萦绕着几丝不同寻常的香气。
不是花香、果香之类,也不是家里任何一种清洁用品的味道。
是那种若有似无,闻着让人放松,甚至有点喜悦的香气。
他还在思考着香气的来源,突然小腿上被踩了一脚,软软的。
这让从未与女子有过除礼仪之外接触的骆青钰,呼吸一滞,他本想问一问她是不是在勾引他?
但是一想,他一个30岁的男人,怎么能问出这么没面子的问题。
他本想勾引了就勾引了,他好好睡觉就行。
却又听得梅年雪一句,“已经结婚了,我可以的。”
梅年雪说完,两手紧张地拽着衣角。
下一秒,一双大手覆上她平坦的腹部,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确定今晚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窝,梅年雪感觉脸像被灶膛里的火烫了一般,热得不行。
“嗯。”黑暗中她点点头。
话落,她被拉进一个暖烘烘的怀抱里,男性独有的气息将她包裹。
湿热的吻落在颈窝,男人轻咬了一口,声音有些严肃,似在逼问,“你用了什么香?”
“香?”梅年雪的鼻子吸吸,“就沐浴乳的味道啊。”
男人听了,并不做声,只是手上、唇上的动作有些用力,最后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对不起。”骆青钰声音轻柔、暗哑。
各种陌生的感觉和身体反应,本就让她措手不及,也没有多想这一声对不起是为何,只道:“你轻点就好。”
“我会的。”
事后,梅年雪趁骆青钰去清洗,她躲在被窝里把睡衣穿好。
另一个洗手间没有淋浴设备,她只有等他出来再去清洗。
初经人事的她,脑袋昏沉,借着骆青玉的床头灯,望着天花板,心情糅杂,总感觉心里有些空空的。
“你去洗吧。”骆青玉的声音传来,她不敢去看他,应一声“好”,掀开被子就去了。
而灰色床单上的血迹,正好落在男人的眼里,黑眸倏地变得复杂。
他刚才就已经知道她是第一次,现在又看见这个,内心是有波动的,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不过想到刚才她说“已经结婚了,我可以的”,骆青玉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继续观察观察。
这样的女孩,往往目的性更强,也更有原则,所以没有确定目标,是不会轻易把自己交出去的。
梅年雪洗完出来,发现床单已经被换过,骆青玉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似乎是在等她。
“床头的温水,喝了睡觉。”
骆青玉这么一说,她才感觉嗓子确实有些干哑。
等她喝了水,盖好被子,骆青钰便关灯躺下。
这一次,梅年雪几分钟的时间就睡着了。
因为真的太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