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是实打实的肉碰肉的声音。“啊!”司礼喊了一声,声音凄惨。两行鼻血流了下来,司礼被一拳打出了鼻血,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另一拳就又来了,一拳接着一拳,一次比一次用力。两人扭打起来,画面凌乱。准确来说,应该是司礼单方面挨打。他躺在地上,眼睛周围肿了一圈,别说睁眼了。他呼吸都快不通畅了。最后,还是沈知言怕真把人打死了,赶紧让司宴停了手。……医院内,沈知言看着重伤昏迷不醒的司礼,和在一旁活蹦乱
砰地一声,是实打实的肉碰肉的声音。
“啊!”司礼喊了一声,声音凄惨。
两行鼻血流了下来,司礼被一拳打出了鼻血,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另一拳就又来了,一拳接着一拳,一次比一次用力。
两人扭打起来,画面凌乱。
准确来说,应该是司礼单方面挨打。
他躺在地上,眼睛周围肿了一圈,别说睁眼了。
他呼吸都快不通畅了。
最后,还是沈知言怕真把人打死了,赶紧让司宴停了手。
……
医院内,沈知言看着重伤昏迷不醒的司礼,和在一旁活蹦乱跳的司宴,只感觉太阳穴剧烈地发涨。
好像不是只有易感期沈知言才会暴躁,现在他也很暴躁。
偏偏司宴还在一旁补刀,“下次他要是再出现在你面前,我非得打得他半年下不了床。”
“闭嘴吧。”沈知言没好气地斥了一声。
司宴感觉到沈知言的低气压,不说话了,坐在病床上低着头看脚尖。
他知道这种行为很冲动很幼稚,但司宴就是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想到自己过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他神色又忍不住变得阴暗。
如果再晚来一点,他的言言怎么办?
…
沈知言看着低头不说话的司宴。
貌似,自己话说得重了?
毕竟司宴是为了他。
沈知言叹了一声,他凑近司宴。
司宴坐在病床上,沈知言站在病床旁边,随着沈知言的迈步,两人距离变近。
沈知言蹲下身,这样,司宴即使低着头,也能看到沈知言的脸。
青年垂眸,拉起司宴放在腿上的手。
司宴看着沈知言的动作,他刚才的手是攥成拳头的,此刻被沈知言拉住,原本攥起来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伸直,张开了手掌。
手心里有几道很红的伤痕,应该是他在打司礼的时候被那孙子抓到的。
沈知言指腹轻轻抚摸过那手心上面的伤痕,顿了会儿,把司宴的手掌抬起,凑近自己的嘴巴,轻轻吹了吹。
他抬头,和司宴对视,看着男人怔愣的神色。
青年伸手,柔软的指腹划掉了司宴眉骨上面的血迹。
他视线下移,看到男人的下巴处也有一道伤痕。
“怎么这么多伤?”青年皱眉,指头又摸过司宴的下巴,那里的伤痕比司宴手心处的伤更深。
沈知言又叹了一口气,他微微抬起身,仰头,嘴唇快要碰到司宴的下巴。
他同样冲着下巴那处伤痕吹了吹。
和刚才吹手心上的伤痕一样的感觉,轻柔,温和。
呼出来的气息比司宴的皮肤温度要凉,落在皮肤上,引起了片片战栗。
司宴心里剧烈地抖了一下。
他几乎是呆滞地,看着沈知言的动作,瞳孔里面的光都停住了,整个人被定住一般。
那种从心底深处传来的陌生感觉,司宴不能很好地形容他,但就是觉得那是一种让自己深度迷恋的感觉。
“我去给你拿药。”沈知言轻声说,他把司宴摊开的手掌重新放在他腿上,笑了一下。
“乖乖在这儿等我,知道嘛?”
有的人,不笑的时候冰冷地像雪,一笑起来,就像是冬天初融的冰,带着悠久深刻的温暖。
沈知言没等到男人的答复,就转身走了。
司宴呆呆地看着沈知言的背影,很久都不动弹。
红霞渐渐弥漫上男人的整个身体,司宴脸上的温度此刻都可以加热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