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冲水,容易溅!”江时瑾扭转半圈,把灶台上的火苗转小,轻踏一步就走到水池跟前,手指轻拧一下将水流放小放缓,把切好的西兰花摆一下,让水流不打在花头花茎上,没有冲击。水流就不会飞溅了。两人靠的很近,近到陆晚枝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皂香味,很干净清爽的味道。少年撸起来的袖子挂在手臂上段,露出洁白的手腕上的青筋,一丝不苟的清洗每一段西兰花,沉静而优雅,温馨而美好。“你要不要上去换件衣服,有点湿了?”
等陆父上楼了,江时瑾才从椅子上起身,往厨房来。
“你爸爸是不是有点不喜欢我?”江时瑾没有底气的问。
陆晚枝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
待会她可得好好跟她爸爸说一下,干嘛对江时瑾就摆了张严肃的臭脸,别以为她没看到。
老头子小气的一点风度都没有了。
江时瑾看阿姨在那手忙脚乱的一会洗海参,一会炒菜,就出言道:“阿姨,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们快出去坐着,一会就好。”哪能让客人帮忙的。
江时瑾目光看看陆晚枝,陆晚枝会意:“阿姨没事,让他帮点忙吧!”
说完,就把阿姨炒菜的锅铲拿过来,递到江时瑾的手上。
让阿姨全心全意的去煲汤。
“同桌,我爸爸刚才炒菜的时候说会做饭的男人有加分。让我以后找对象起码要按照他的厨艺水平找一个。”
陆晚枝边说边把西兰花放在水池下冲水,水滴欲溅,不小心溅到衣袖上。
“不能这么冲水,容易溅!”
江时瑾扭转半圈,把灶台上的火苗转小,轻踏一步就走到水池跟前,手指轻拧一下将水流放小放缓,把切好的西兰花摆一下,让水流不打在花头花茎上,没有冲击。水流就不会飞溅了。
两人靠的很近,近到陆晚枝能闻到他身上清冷的皂香味,很干净清爽的味道。
少年撸起来的袖子挂在手臂上段,露出洁白的手腕上的青筋,一丝不苟的清洗每一段西兰花,沉静而优雅,温馨而美好。
“你要不要上去换件衣服,有点湿了?”
江时瑾一来就看见陆晚枝被水冲溅湿了的胸口,隐约能露出里面的粉色,眼睛便不敢看人,只能盯着手中的菜。
水池边俩人自成一个世界,就像下班后的两口子一起做饭做菜,充满家的温馨。
热感通过偶尔的肢体碰触,以肢体接触部位为中心,向外扩散,爬上粉嫩的耳尖,僵直的脖领,低垂的脸庞。
久久不自在。
“嗯嗯,好的,那这里就麻烦你了!”
陆晚枝眸光中情水涌动,云颊嫣红,手捂着胸口,不好意思的说。
说完,噔噔噔的跑出去,留下江时瑾一个人在厨房虚叹一声。
白净的脸庞挂着火烧云般的颜色和热度,手中的动作却疾驰不慢的继续着。
翻炒,颠锅,加配菜,加调料,盛出一气呵成。
做凉菜时也是道道工艺精湛,摆的模样一点不比星级大酒店差,清新酸辣的味道扑鼻而来。
无论是外表看,还是尝味道,都是一绝。
等陆晚枝再下来的时候,江时瑾最后一个菜就收锅了。
把清蒸好的石斑鱼从蒸箱里拿出来,在上面倒好准备好的调料。
起锅烧热油:“你站远点,避免油溅到你。”
江时瑾伸手把陆晚枝往后拦,把她挡住,直到锅中的热油冒出翻腾的热气,噼里啪啦如同放鞭炮的响声,一勺盛出淋在鱼身上。
滚烫的热油碰到软嫩的鱼身,又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鱼最柔软的边缘也被呲的鱼皮收紧,鱼边翻起。
青翠的小葱瞬间被激发香味,又有鱼的鲜香,又有葱的清香刺鼻,交织在一起,别提有多鲜美诱人了。
“这鱼刚端出来还有一丝的腥味,现在闻起来就很鲜,一点腥味都闻不出来,好厉害呀!”
陆晚枝吸了吸鼻子,朝江时瑾伸出大拇指。
“这鱼的关键就是热油,尤其这热油我刚才都放了好多料,等激发出香味把烧焦的香料盛出来,剩下的油再烧,温度一定要够,再盛出往鱼上浇。就是这油要小心,溅到皮肤上就会灼伤起泡,所以你别靠太近。”
等鱼上的油不再溅起,江时瑾就把鱼端出去了。
经过陆晚枝的时候,她眼一扫就看到江时瑾手背靠大拇指的地方起了块红印子。
“这是刚才烫的吗?疼不疼?”陆晚枝拉着他的手把鱼放下,牵起江时瑾的手掌往眼前抬。
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小片,仔细看皮肉略有点分离,指腹轻摸过去,边缘推出一根细细的褶皱,过几天就该结痂脱落了。
陆晚枝推动那层皮的时候,江时瑾似感不到痛,目光只追视着她疼惜的表情。
江时瑾:“不疼,真的不疼。”
但陆晚枝还是拉着他的手在水池边冲,流动的温凉水温淌过灼热的伤上,有一丝凉意,缓解热热的痛感。
“多冲冲就不痛了。”说完交代江时瑾继续冲水,她去找医药箱。
“贴上就不痛了!”把水擦干,陆晚枝把拿来的创口贴贴在他的手背上。
“嗯,不痛了。”
对于烫伤而言,贴创口贴是没用的,反而创口贴捂着容易把皮捂烂。
真正需要的是烫伤膏,但他不准备说。
他烫伤也从来不需要那玩意。
从习惯受伤到忍耐受伤,到接受受伤,痛这种感觉就慢慢淡了。
但今天陆晚枝的关心再次让他感受到了疼痛的感觉。
心窝很暖。
江时瑾把手任由陆晚枝又冲又洗又吹又贴的,折腾了好一会,她才满意。
陆晚枝不由感慨下:“做饭真危险!!!”
江时瑾勾起嘴角:“所以叔叔说的是对的,你以后要能找个给你做饭的!”
“男人,皮糙肉厚点没事!”
“很快就好了!”
陆晚枝举起他手:“你管这叫皮糙肉厚?”
江时瑾也举起双手投降:“这次只是不小心而已,以前真没有过。”
他刚才浇热油的时候,注意力分给陆晚枝一大半,手上动作就没细注意,才溅了一滴。
陆晚枝就那么盯着江时瑾,一副都是江时瑾的错的样子,让他自己受伤,害她担心。
在这样的目光下,江时瑾很快败下阵来,赶忙开口保证:“下次绝对注意,绝对不会再受伤。”
陆晚枝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点点头,跟江时瑾把菜端出去。
她被安排端个凉拌皮蛋豆腐和清炒蒜泥西兰花。
江时瑾端了清蒸石斑鱼和小炒黄牛肉出去。
等俩人都出去了,保姆阿姨才进来把煲好的汤端出去。
她看这小伙子就不错,懂礼貌能干事学习还好,平常也规规矩矩的,小姐跟他现在一起她都能看出小姐脸上的笑容多了。
所以,她适当的给自家小姐打掩护。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
她都在陆家十几年了,有些事她看的明白的很。
别看先生一回来疑神疑鬼,又气得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一副模样。
但这小伙子只要人品没得说,女儿奴爸爸最终都得成全有情人。
保姆一脸看破不说破的神情,众人皆醉她独醒,让他们先折腾一段时间。
慢悠悠的上楼喊陆父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