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洺桡将她扶住,语调轻扬:“郁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走路更要当心,臣可不是每次都能扶住您。”闻言,徐元慎脚步一顿。他直勾勾盯着谢洺桡,眸中阴狠令人不寒而栗:“这是何意?”而谢洺桡脸上无半分谦卑,只轻笑着开口:“此等好事,应由郁妃娘娘亲口告诉皇上,臣先退下了。”言罢,他放开郁妙娴,转身往寝殿门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郁妃娘娘,药记得喝。”郁妙娴呼吸微凝,不敢应声。待谢洺桡走后,殿内就只余她与徐元慎二人。
见到徐元慎,郁妙娴脸上血色顿失。
她腾地站起身来,可双腿还软着,踉跄着往前倒去。
忽地,腰上一紧。
谢洺桡将她扶住,语调轻扬:“郁妃娘娘如今有了身孕,走路更要当心,臣可不是每次都能扶住您。”
闻言,徐元慎脚步一顿。
他直勾勾盯着谢洺桡,眸中阴狠令人不寒而栗:“这是何意?”
而谢洺桡脸上无半分谦卑,只轻笑着开口:“此等好事,应由郁妃娘娘亲口告诉皇上,臣先退下了。”
言罢,他放开郁妙娴,转身往寝殿门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郁妃娘娘,药记得喝。”
郁妙娴呼吸微凝,不敢应声。
待谢洺桡走后,殿内就只余她与徐元慎二人。
徐元慎冷眼看向桌上药碗,沉声问她:“这是什么?”
郁妙娴咬了咬唇,声如蚊呐:“是……臣妾托九千岁送来的安胎药。”
话落,徐元慎脸色愈发阴沉。
他静静看了郁妙娴片刻,忽地抬起了手。
郁妙娴瞳孔一缩,惊惧地蜷起了身子。
然而,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
她面上一凉,徐元慎冰冷的手,轻抚上她被谢荷打肿的右脸:“疼吗?”
霎时间,郁妙娴不知如何作答。
她惶惶抬眸,强忍心中恐慌:“不……疼。”
“可朕疼。”
徐元慎眸中,有着病态的怜惜,“你可知朕每次被谢洺桡羞辱,被他当做傻子戏耍,朕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痛苦不已。”
郁妙娴心惊得愈发厉害,徐元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
她强撑着,替谢洺桡开脱:“皇上误会了,九千岁绝无此意。”
语毕,她的下颚就被徐元慎一把抓住。
面前男人模样癫狂,双目血红:“你当朕还不知道么?你是谢洺桡派来的人,为了这后位,你竟甘愿为他效力!”
郁妙娴心中的震惊,已淹没脸上痛意。
原来徐元慎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留她至今?!
她面上不敢表露,只蹙眉低呼:“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话还未完,就被徐元慎的冷笑打断。
他一把甩开郁妙娴,语带讥诮:“谢洺桡不在,你与朕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
郁妙娴被丢在了软榻上,她回过头来,口中仍是那句话:“臣妾是真不知。”
听她这般说,徐元慎突然狂笑了几声。
他同情地看着郁妙娴,怜悯开口:“好一个忠仆,处处替谢洺桡开脱,倘若你有天知道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该当如何?”
闻言,横在软卧上的郁妙娴身形一滞。
她脑中猛地闪过谢荷的话。
她也曾说过,谢洺桡是她的仇人……
郁妙娴茫然抬首,望向徐元慎:“皇上所言,是何意?”
男人俯视着他,眸中悲悯与讥笑更盛:“看来你是真忘了,那朕便帮你想想。”
他抬手,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丢在了郁妙娴面前。
郁妙娴捡起一看,发觉是块极眼熟的半月形玉佩。
耳边,再度响起徐元慎的声音:“十年前,你的父亲郁方如,因忠心对朕,被谢洺桡诬陷成叛党,瞒着朕屠光了郁家满门……”
字字入耳,郁妙娴呼吸逐渐艰涩。
而徐元慎模样愈发癫狂,他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尤其是你的娘亲,因放跑了你,尸身在城门悬挂了三天。”
殿外,竟轰然响起一声雷响。
在大闳国,雪天打雷,是不祥的征兆。
郁妙娴望着掌心玉佩,跌坐在地。
她缓缓从怀中拿出了贴身携带的那一块,颤着手将两块玉佩缓缓凑近。
严丝缝合,成了块玉盘。
郁妙娴眼前发白,耳中嗡鸣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