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段文秀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表tຊ妹姚秋毓。”高宁打量了一下姚秋毓,慈爱的问道:“姓姚?”“正是。”姚秋毓也毕恭毕敬的答道。“你们小姐妹就在这儿玩儿吧,可别伤着就好。”高宁和蔼可亲的态度,让姐妹俩都摸不着头脑。姚秋毓从未见过高宁,段文秀也不过有过两面之缘,她何故如此和善?这时高宁心里已经有数了,段家姓姚的亲戚只有将军府,看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却不施粉黛,手心里都是老茧,除了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姚将军,她想不到别人了。
围观的群众看向姚秋毓,只见她四肢健壮,皮肤黝黑,纵是穿着宽松的裙装也挡不住她的虎背熊腰。
人群中传来窃笑声。
姚秋毓拳头紧握,恨不得下一瞬就取了邓音的性命。
段文秀握住姚秋毓的拳头,站到她面前道:“姚将军黑也罢,白也罢,你们在座的谁能上场杀敌,骂她什么都可以,若是不能,她若是禽类,你们岂不是连禽兽都如?”
邓音今日仗着有护卫在身边,格外狂妄:“我们尧国除了她,多得是能征善战的将军,但是黑母鸡就这一只。”
“哈哈哈!”
跟着邓音的护卫们忍不住笑出了声。
司徒易在身后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喊道:“什么人都能进这酒楼了不成?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的从人群中低头哈腰的进来了,他先是对司徒易行了礼,随后又对邓音行了礼。
“这位客官,她是本店的东家,您多包涵,这顿算小的请了。”
“跟他们客气什么!该收多少收多少,还有她打我的医药费,都得赔给我!”邓音一把推开掌柜的,手指着姚秋毓。
今日她必要一雪前耻!
姚秋毓一把抓住邓音的手指:“我虽不会伤你性命,但我可没说过不会把你打残!”
正当姚秋毓要用力之际,人群中传来一个温婉而威严的声音:“音儿,这是怎么了?”
来人是个妇人,打扮端庄朴实。
掌柜的对着妇人弯腰行礼:“东家。”
姚秋毓放开邓音的瞬间,邓音并没有躲到妇人旁边,而是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赶紧缩到了护卫身边。
“夫人……没什么,都是闹着玩的。”邓音唯唯诺诺的说道。
姚秋毓不知道此人是谁,于是看向段文秀,段文秀正欲解释,却听见妇人对着她们的方向说道:“段丫头,来这儿了也不跟姨母说一声。”
“姨母。”段文秀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表tຊ妹姚秋毓。”
高宁打量了一下姚秋毓,慈爱的问道:“姓姚?”
“正是。”姚秋毓也毕恭毕敬的答道。
“你们小姐妹就在这儿玩儿吧,可别伤着就好。”高宁和蔼可亲的态度,让姐妹俩都摸不着头脑。姚秋毓从未见过高宁,段文秀也不过有过两面之缘,她何故如此和善?
这时高宁心里已经有数了,段家姓姚的亲戚只有将军府,看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却不施粉黛,手心里都是老茧,除了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姚将军,她想不到别人了。
“夫人,她刚刚还打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
邓音把自己红肿的脸凑到高宁面前,想让高宁替她做主。
高宁看了看邓音脸上的巴掌印,又看了看段文秀和姚秋毓。
“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回去擦点消肿的药。”
邓音愤愤不平,还想再争,却见高宁绕过众人往包厢里去了。
“不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
邓音觉得气不过,但是又不敢在高宁面前造次,本还想开溜,却被高宁叫了进去。
“邓夫人,好久不见。”司徒云生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桌子,一直到邓夫人进来的时候,才礼貌的起身迎接。
“太客气了,早就说过了叫我高姨就行。”高宁转头对邓音道,“见过二殿下。”
“二殿下安。”邓音老老实实的行礼,丝毫没有了刚才的狂傲不羁。
“小女不懂事,望二殿下海涵。”高宁见桌子上刚上的菜,于是让邓音拿了个干净的酒杯道,“妾身这里替小女赔罪了。”
“不敢不敢。”司徒云生陪高宁饮了一杯。
“今日妾身请客,请二殿下尽情享用。”高宁说罢就带着邓音离开了。
邓音跟在高宁身后不死心的说道:“那个姚秋毓明摆着就是来这儿捣乱的,您也不管管。”
“来者是客,酒楼是做生意的地方,你那些儿女家的恩怨私下里解决。”
“可是姚秋毓她打了我,她……”
高宁停下脚步,目光犀利的看向邓音道:“打你又如何?且不说是你先找的事,就算她无缘无故的打你,你也要受着!她守卫的是咱们尧国的平安,打你几下那是你的福气。”
包厢里的饭菜一看就是刚上的,还未来得及吃,姚秋毓一行人是来吃饭的,不会放着好好的饭菜不吃,出来跟邓音打架,要错也是邓音闲的没事找的人家麻烦。
邓音看高宁生气了,也不敢再言语,憋着一肚子委屈回去跟钱春淑哭去了。
钱春淑看着女儿肿的像个包子一样的脸,心疼不已,但是高宁出面解决的,她也没办法插手,只能劝慰女儿道:“咱们这个尚书府还得指着她呢,她说什么,你就听着罢,委屈你了。”
邓音生气的跺着脚道:“咱们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不想看她的脸色了!”
钱春淑给女儿顺着气道:“快了快了,那酒楼就快是我们的了,现在就差地契和房契,等娘弄到手了,咱们就狠狠的出这口恶气。”
“嗯!女儿等着那一天!”
高宁和邓音走后,围观的百姓们也都散了,姚秋毓回到桌子旁二话不说先夹了一大块肉吃。
“表妹饿了吧,再来一块。”段文生又夹了一大块放到了姚秋毓碗里。
段文秀看姚秋毓张着大嘴吃饭,笑道:“你慢点吃,这里又不是军营,没有仗等着打。”
姚秋毓喝了口茶顺了顺道:“打人给我打饿了,刚才我要是吃了饭,那一巴掌非得给她扇蒙了不可。”
段文秀也给姚秋毓夹了一块肉道:“你要是给她扇蒙了,邓尚书找你说理怎么办?”
“这个好办。”姚秋毓放下筷子,站起来学着邓音的模样唯唯诺诺的说道,“都是闹着玩呢。”
司徒易憋笑道:“学的真像!来,咱们干一杯!”
一杯清酒下肚,恣意畅快。
姚秋毓问道:“那个高姨是什么人啊?邓音那么怕她。”
段文秀这次好好给她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个高姨就是兵部尚书邓目的结发妻子高宁,邓音和邓章兄妹俩都是姨娘所生,故而怕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