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后,傅景琛的心中后知后觉有些懊悔。自己一直拖着人家的女儿,还把人逼死了,又有什么资格叫出这一声“岳母”?听到“岳母”二字,沈明月眼睫微颤。一种微妙的不适感从心中升起。沈明月抬起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胳膊,被衣袖掩盖着的皮肤上全是鸡皮疙瘩。女人垂眸的模样太像记忆中的人。傅景琛控制不住的靠近她,伸手想要去触摸。热度快要覆上脸颊,沈明月后退了一步。她忍着烦躁和想要呕吐的恶心感,尽力用平和的眼光看傅景琛:“请不要这样。”
墓地里面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几声清脆的知了声,便别无他声。
傅景琛捧着一束菊花站在一个墓碑前面。
他脸色很苍白,眼下也带着青色的眼圈,像是熬了一晚上。
傅景琛眼无焦距,喃喃自语:“世上真的会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吗?”
与其说是想找一个答案,不如说是在问询自己。
“沈明月”这个身份留下来的痕迹很清晰——
从小到大都在国外长大,成绩优异。
大学就读于佛罗伦萨美术学院,毕业后更是拜得世界前三的设计师为师,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扬海外!
她的成长轨迹和傅景琛记忆里的沈明月没有半分关联!
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有着一模一样的样貌、连名字也毫无区别?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青石砖上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思绪当中的傅景琛。
四目相对,傅景琛愣在原地。
“明……沈小姐,你怎么来了?”
男人的声音沙哑又不确定,没有想到沈明月会出现在这里。
沈明月没有拿出那张照片。
直觉告诉沈明月,若是被面前的男人看到了那张疑似自己母亲的照片,后面发生的事情就绝不会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了。
她看了看傅景琛面前的墓碑编号,没有正面回答他。
而是问道:“先生,里面的是您的什么人吗?”
傅景琛迟疑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和题字。
他看了一眼沈明月,又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下感到自惭形秽。
他道:“这是……我岳母。”
说出来后,傅景琛的心中后知后觉有些懊悔。
自己一直拖着人家的女儿,还把人逼死了,又有什么资格叫出这一声“岳母”?
听到“岳母”二字,沈明月眼睫微颤。
一种微妙的不适感从心中升起。
沈明月抬起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胳膊,被衣袖掩盖着的皮肤上全是鸡皮疙瘩。
女人垂眸的模样太像记忆中的人。
傅景琛控制不住的靠近她,伸手想要去触摸。
热度快要覆上脸颊,沈明月后退了一步。
她忍着烦躁和想要呕吐的恶心感,尽力用平和的眼光看傅景琛:“请不要这样。”
闻言,傅景琛这才回神,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不合适。
沈明月冷声道:“先生,请你理智一点,我不是你的妻子。”
我不是她!
这几个字直接给了傅景琛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头的悸动。
是啊,沈明月已经死了。
他亲眼看着火化、烧成了灰的。
傅景琛手指下意识抚上腕间的珠串,苦涩蔓延到嘴角。
“抱歉。”
看着沈明月眼中的疏离,傅景琛的声音苍白无力。
“嗡嗡——”
就在这时,沈明月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朝着傅景琛的方向一点头,随之出了墓园。
滑动接听,对面传来师弟的声音。
“师姐,我回国了。”
与此同时,一辆香槟金色的英菲尼迪缓缓停在了沈明月的身边。
车窗摇下,里面的人有着沈明月熟悉的漂亮面容。
青年摇了摇手机,声音从面前和电话里一同传来:“惊喜吗?”
他微微勾唇,笑得肆意。
然而身后追出来的傅景琛在看到来人时,却是沉了一张脸。
“薄云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