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嫁给沈唯玉,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她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天性,让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守着繁琐的规矩,只为让沈唯玉觉得自己能够配得上他一些。现在想想,真是一番真心喂了狗,可笑到极致。“咱们晚晚这个脾气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封雪霜宠溺地看着陆宁晚,“不过晚晚说的对,母亲。她可是你最宝贵的女儿,孩子向自己的母亲撒娇,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沈翎浩在旁边看着这气氛和谐的一幕,只觉得眼热得厉害。他觉得,定然是因为陆宁晚不是他的生母,所以他父亲才总会提醒他,在陆宁晚的面前必须要乖巧,要收敛住自己的小脾气,要讨陆宁晚的喜欢。
“母亲,快快起来。”陆宁晚亲自将林氏搀扶起来,也向其他行礼的人说道:“大嫂,二嫂,还有你们,都起来吧。”
整齐的谢恩声过后,众人便都起身了。
“翎少爷也来了。”林氏看向了沈翎浩,笑得很是慈爱。
“我记得上次见到翎少爷的时候,还是去年快除夕的时候,长高了不少呢。”封暖爽笑着道。
“长得也比之前更加俊俏了。”苏禾也含笑道。
沈翎浩规规矩矩地向林氏行了一礼:“翎儿向外祖母请安。”
“真是个好孩子。”林氏点了点头,向福伯说道:“去吩咐厨房做些糕点和牛乳茶,还有,把大公子从西域带回来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拿出来,给翎少爷玩。”
陆宁晚的大哥平时最是喜欢云游四方,见识和学问都是非常人能比的,他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要多稀奇有多稀奇,也是沈翎浩最喜欢的。
陆宁晚将沈翎浩欣喜的表情尽收眼底,淡淡地说道:“羽儿和幻儿还有宝儿在家吗?”
陆羽和陆幻今年和沈翎浩一般大的年纪,是她大哥家的一对双胞胎儿子。
路宝儿是她二哥的女儿,今年才三岁,陆府一共就这三个小娃娃。
“在地,我去喊他们过来。”苏禾说着,往外走去。
“太子妃,翎少爷,坐下说话吧。”林氏道。
按照规矩来说,陆宁晚是要坐在主位上的,但她还是选择坐在了主位下首的第一个座位上,沈翎浩则是坐在了她身侧。
“太子妃……”
见林氏看向自己,陆宁晚能猜到她是什么意思:“母亲,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别那么多规矩了吧。你还是叫我晚晚吧。”
一旁的沈翎浩,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陆宁晚。
在他的眼中,陆宁晚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静自持的,宛如云上的仙子,高贵典雅,甚至是不言苟笑。
可他现在却从陆宁晚的神色中看到了撒娇的意味。
只是因为林氏是她的母亲,所以她才敢撒娇吗?
想到自己平时根本不敢对陆宁晚撒娇,沈翎浩陷入了深深的难过之中。
他也想尝尝和母亲撒娇的滋味。
“都多大人了,还撒娇呢。”林氏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在和陆宁晚计较规矩,走到主位前坐了下来。
“无论我多大年纪,都是母亲的宝贝,都可以向母亲撒娇。”陆宁晚此时是真的放松了自己,懒懒散散地把后背靠在了椅背上。
她本性其实不是喜欢拘着自己的,在没有出嫁之前,她虽然也跟着父兄学了一些学问,但是也不妨碍她玩乐。
自从嫁给沈唯玉,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妃,她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天性,让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守着繁琐的规矩,只为让沈唯玉觉得自己能够配得上他一些。
现在想想,真是一番真心喂了狗,可笑到极致。
“咱们晚晚这个脾气倒是一点也没有变。”封雪霜宠溺地看着陆宁晚,“不过晚晚说的对,母亲。她可是你最宝贵的女儿,孩子向自己的母亲撒娇,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沈翎浩在旁边看着这气氛和谐的一幕,只觉得眼热得厉害。
他觉得,定然是因为陆宁晚不是他的生母,所以他父亲才总会提醒他,在陆宁晚的面前必须要乖巧,要收敛住自己的小脾气,要讨陆宁晚的喜欢。
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应该就像是林氏那样,温暖而包容的。
如果说刚刚在马车里在他的内心埋下了一个叫期待的种子,那么现在,这颗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
眼角的余光将沈翎浩此时的羡慕看了个清清楚楚,陆宁晚唇间的笑意更深了些:“母亲,嫂嫂,你们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我,你父亲,你哥哥嫂嫂们都很好,你不必为我们操心。”林氏端详着陆宁晚的脸。
即便陆宁晚画着精致的桃花妆,还是被林氏给看出了不妥。
“倒是你,怎么瘦了那么多,人也看着憔悴了些?”
陆宁晚的鼻子又是一酸。
她今日画这样的妆容,就是为了不让家里人看出来她的憔悴。
自从嫁给沈唯玉,她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日都忙忙碌碌,长期下来,她的身子是真的出现了一些问题。
“太子府的事务繁忙,晚晚应该是累的了吧?”封雪霜担忧地看着陆宁晚,“但是不管多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晚晚,我们送去太子府的那些补品都是你大哥和二哥精心从外面搜罗的,你一定得多服用一些。”
陆宁晚点了点头:“大嫂说的是,我一定会按时服用。”
说话间,苏禾带着孩子们到了前厅。
陆宁晚听到脚步声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了门口。
首先进来的是个头一样高,穿着打扮都一样的两个小男孩,他们长相极为相似,都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小仙童,只是其中一个鼻尖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有红痣的是双胞胎中的老大,陆羽。
紧跟着陆羽和陆幻走进来的小丫头,穿着粉色的小襦裙,还斜挎着一个浅白色的流苏小包包,身材有些圆滚滚,长得就跟年画里的小福娃一样可爱,不就是陆宝儿。
在陆宝儿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小孩子。
陆宁晚看到那小孩子的时候,愣住了。
身上穿着崭新的黑色粗布衣裳,苍白精致的小脸宛如缩小版的妖孽,那双妖异的灰蓝色眼睛,如同神秘的瑰宝。
这小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沈翎浩也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小狗崽子,你怎么在这?”
“晚晚,你认识这孩子?”林氏和苏禾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原本是太子府的家生奴隶,我把他从太子府里赶了出去。”陆宁晚皱起了眉。
她都已经给这个小家伙自由了,他怎么又来陆家了?
“他昨日拿着自己的奴籍来了陆府,把自己卖了。”林氏解释道,看着狼崽的眼神充斥着深意。
如此一看,这个孩子是故意来陆府的。
那他是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