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里还有数万两铜钱银子,也是一笔巨款,差役们睡觉嘴角都是翘着的。子时过后,一夜之中睡的最香的时候,一盏盏绿色的灯笼在夜间亮起来。沈南栀没有睡,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小宋他们跟着沈南栀住在一个房间,都不敢单独睡,只有沈南栀才能给他们浓浓的安全感。“来了,陈叔,可以啊。”“我已经在他们几个身上抹了最新鲜的心脏血液,野狼最爱掏心脏吃了,肯定会冲着他们去的。”“厉害。”术业有专攻,陈叔这手做的漂亮。
毛师爷脚下一软,就摔了下去,这是要他老命的吗?
小宋倒是稳稳站着,不敢动半tຊ分,他笃定南栀不会伤害他的。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是一个重伤的山匪,趁着他们进来想从背后偷袭,沈南栀正好看到,想都不想甩出了匕首。
幸好准头很准,正中眉心,山匪死的不能再死了。
“毛师爷辛苦,我可是救你一命呢, 你可要在县令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多争取点儿赏银给我啊。
那个人肉包子的案子破了没有啊?”
“已经破了的,恭喜沈姑娘又立一功。”
“那赏银是不是该有两份儿?”
毛师爷嘴角抽搐,这姑娘句句不离钱啊,不过想想她不过是个寻常农户,杀猪卖肉为生,贪财些也能理解。
“好说,好说。”
“那师爷你忙,我休息会儿,小宋,找点儿吃的去,累死了。”
“哦,我这就去,阿福,快给搬椅子,伺候你沈姐。”
小宋和阿福忙起来,把沈南栀伺候的舒舒服服,茶水摆上,厨房里还热着夜宵,正好端上来给她吃,味道一般般,好在能填饱肚子。
“住手,你们放开我,救命啊。”
是那个压寨夫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的淫笑声,沈南栀脸一沉,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捡起一把长刀就冲进去了, 几个差役被打断了,不悦道:“沈姑娘,没你的事儿,这女的可是山匪一伙儿的,哥们儿松快松快,别兄弟们的好事儿。”
沈南栀冷声道:“我不管她是不是山匪一伙儿,我知道强迫女子就是罪大恶极,你们披着这一身衣衫,代表的就是朝廷的脸面,你们做这种事儿,跟那些罪大恶极的山匪有何两样?”
“他娘的,要你管老子!”
沈南栀长刀顶在了差役的鼻尖儿:“你继续说,当说老子?我老子已经入土两年了,你想跟他做伴儿的吗?”
“没,没有,沈姑娘,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好像没有听的吧?”
沈南栀长刀当场竹板,啪啪拍在他脸上,羞辱性极强。
差役羞愤欲绝:“你不要太过分。”
“不服?你来咬我?”
小宋已经找来了严捕头和毛师爷,两人都很尴尬,“还不滚出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严捕头呵斥他们,让他们跑走了。
沈南栀道:“这些人品行不佳,只会给县令大人抹黑,严捕头轻飘飘就该放走了,他们不仅不会感恩,反而觉得严捕头你优柔寡断,不够狠辣。
将来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严捕头,讲义气是好事儿,可是官场不是讲义气的地方,你吃亏的时候别后悔。”
严捕头脸色不太好看,小宋扯扯她的袖子,“南栀,少说两句啊, 我让阿福给煮了鸡汤,你喝两碗暖暖身子。”
沈南栀点到为止,“若是我做的不对,严捕头请见谅。”
拱拱手行了一礼,让毛师爷刮目相看,这姑娘进退有度,大方爽利,是个人才。
只可惜是个女子啊。
若是男子,肯定给县令招募在身边 ,也是一大帮手。
沈南栀走出来,那几个差役眼神不服,凑在一起阴冷戏谑的看着她。
小宋吓的把她拉走了,生怕跟人干起来。
南栀现在的脾气可真是炮仗一样,一言不合就炸开了。
鸡汤很鲜美,沈南栀让陈猎户跟着吃一些, 照这么看来,天亮能下山就不错了。
陈猎户看她脸色不好,“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那些差役想强暴女子,我给拦下了。”
陈猎户忧心忡忡:“这些差役都是披着官皮的狼,小心他们报复你。”
“陈叔说的对,我一向不喜欢与人结怨,可是一旦结了怨,我更喜欢斩草除根。”
陈猎户心中一惊:“你想做什么?”
“陈叔,有没有法子招来大型猎物?”
“有是有的,只是……”
陈猎户骨子里可是良民,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 , 打猎贴补家用,却不敢轻易杀人的。
“陈叔,你要知道,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并不是说你软弱退让就能换来和平,一般会换来更大的欺负。”
陈猎户一咬牙:“大妹子,我是个粗人,家里人也都走的早,村里人说我克亲人,不跟我来往。
我也孤家寡人一个,大妹子看得起我,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了。”
沈南栀有些动容,没想到陈猎户身世也挺惨,也是个孤家寡人。
“好,陈叔你以后就是我亲叔了。”
小宋这个逗比永远少不了他,“那我呢?”
“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啊,不添乱你就是好宝宝了。”
小宋:“……”
他有那么没用的吗?
差役们忙活半天,草草吃点儿东西也累够呛,没死的俘虏都锁进地窖里, 轮班儿看守,其他人都睡下了,明儿一早天亮就能下山。
这么大的功劳,还有那么多的粮食,熏肉,盐巴等东西,值不少钱呢。
库房里还有数万两铜钱银子,也是一笔巨款,差役们睡觉嘴角都是翘着的。
子时过后,一夜之中睡的最香的时候,一盏盏绿色的灯笼在夜间亮起来。
沈南栀没有睡,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小宋他们跟着沈南栀住在一个房间,都不敢单独睡,只有沈南栀才能给他们浓浓的安全感。
“来了,陈叔,可以啊。”
“我已经在他们几个身上抹了最新鲜的心脏血液,野狼最爱掏心脏吃了, 肯定会冲着他们去的。”
“厉害。”
术业有专攻,陈叔这手做的漂亮。
那几个差役平时就关系好,今晚上还约好了一起守夜,其实还是没有放弃,凑在一起发牢骚。
“那么漂亮的娘们儿现在不睡,等下了山就送给县太爷了,咱们更沾不上边儿。”
“都怪那个丑八怪,她自己丑,没男人通下水道,就嫉妒咱们宠幸别人,真他么的扫兴。”
“待会儿咱就去办了那娘们儿,丑八怪要是敢阻拦,直接……”
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来,谁让她逞能,敢跟着一起上山来,被山匪抹了脖子,她还能落了剿匪牺牲的好名声。
几个差役商议好了,都露出猥琐的笑,就算是严捕头知道了,还能为了个丑娘们发落他们的吗?
严捕头最看中兄弟一起了,好哄得很。
“那是什么东西?”
饿狼的眼睛终于被他们发现了,差役们慌了:“快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