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晚了。姜璨已经举起木棒,砸在李苟的膝盖上。“嚓!”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即使是姜妩也听得头皮一麻。然而李苟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咬着牙,用一双饿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姜璨。此时此刻,他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衣服上满是补丁,看起来是那么的肮脏破烂。然而他的眼睛却异常犀利和雪亮,如同一把沾血的宝刀掉在泥淖之中,暗藏杀机,令姜妩印象深刻。姜璨显然也被李苟的眼神给吓到了,手一软,木棒掉在地上。
说干就干。
姜妩亮出平阳侯府的令牌:“我来找姜璨。”
伙计见到令牌后没有拦她,闪身让路。
这家店铺是一间酒坊,前店卖酒,后院储酒。
前店没有人。
后院则传来姜璨愤怒的咆哮声:“把棍子给我,我要亲自打断他的腿!”
“姜璨住手。”姜妩大吼着冲进后院,“不许随便打人。”
然而晚了。
姜璨已经举起木棒,砸在李苟的膝盖上。
“嚓!”
这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即使是姜妩也听得头皮一麻。
然而李苟吭都没有吭一声,只是咬着牙,用一双饿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姜璨。
此时此刻,他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衣服上满是补丁,看起来是那么的肮脏破烂。
然而他的眼睛却异常犀利和雪亮,如同一把沾血的宝刀掉在泥淖之中,暗藏杀机,令姜妩印象深刻。
姜璨显然也被李苟的眼神给吓到了,手一软,木棒掉在地上。
“看、看什么看!”他不自觉地后退两步,结结巴巴地道,“你以为你这样看我,我、我就怕啊?”
“再、再这样看我,我、我挖了你的眼!”
李苟撑着双手坐起来,一字一顿地道:“姜璨,平阳侯四子,我记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
姜妩抄起旁边的酒坛子,冲过去,砸在姜璨的脑袋上。
“咚”,这是酒坛子砸到脑袋的声音。
“叭”,这是酒坛子掉在地上,碎掉的声音。
“嗷——”,这是姜璨的惨叫声。
他顶着后脑勺冒出来的血,摇晃了两下后,栽倒在地。
这样的变化惊住了所有人。
就连李苟都抿紧双唇,将目光移到姜妩脸上。
而在他们震惊的时候,姜妩已经抄起地上的木棒,重重地砸在姜璨的膝盖上。
“咔嚓!”
姜璨的膝盖也发出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姜璨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
他的护卫终于反应过来,冲过去扶姜璨,嘴里大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女人抓起来,交给四少爷处置……”
就在几名伙计冲上来的时候。
姜妩扯掉脸上的面纱,抬手指天:“我是姜璨的大姐姜妩,平阳侯府唯一的嫡女,当今太后最喜欢的靓仔,谁敢动我一下,死全家!”
虽然废柴姜妩不经常出门,但她怎么说也是姜家的大小姐以及京城有名的大美人,姜璨的贴身护卫还是认识她的。
护卫当即摆了摆手,示意伙计们住手,而后看着姜妩道:“大小姐,你为何在这里?又为何殴打四少爷?”
“维护正义,人人有责。”姜妩冷冷道,“姜璨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有责任惩罚他和教育他,你区区下人,滚一边去。”
说完她上前两步,在李苟身边蹲下来:“兄逮,你伤得不轻,我送你去看诊吧?”
“送我去看诊?”李苟嗤笑,“你与姜璨是姐弟,会对我这么好心?”
“兄逮你有所不知。”姜妩义正辞严,“我跟姜璨不是同一个娘生的,我娘可能还是被他娘害死的。”
“还有,前两天我被他陷害,逼得差点上吊自尽,心里恨死了他。”
“所以我跟他有仇,不是一条道上的。”
这是真心话。
不管有没有李苟,她都要搞死姜璨。
既然李苟在场,她就顺便卖李苟一波人情,锦上添花。
李苟无动于衷:“你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不帮亲兄弟而帮我一个乞丐?”
“这种事,我是不会信的。”
姜妩:“……”
不愧是大反派,果然没那么好骗。
但她还是要想办法带李苟离开,免得他落入大女主的手里。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再说几句好听的。
缓过气来的姜璨又歇斯底里地开口了:“姜妩,你吃了豹子胆是不是,竟然敢打我?你们给我抓住她,打断她的双腿!”
几名伙计互视一眼,挥着木棒围过来。
姜妩站起来,背着双手,悠然后退:“我的身后不仅有侯府,还有赖家和太后,你们区区平民,若是真的伤到了我,轻则坐牢,重则砍头。”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为了讨好姜璨这个侯门庶子而赔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伙计们犹豫了。
平阳侯府的大小姐再不得宠,那也是高高在上,绝非他们能比。
四少爷可以不把大小姐放在眼里,但他们能吗?
“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姜璨一边哀嚎一边尖叫,“她在府里就是一个废物,没有人在意她。”
“她今日如此待我,我爹和我娘不会放过她的,她现在不死,回到家后也得死。”
“你们尽管打,把她打死了,所有的后果由我承担。”
“还有,打残她,每人赏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
那已经是他们半年的工钱了。
几名伙计眼睛亮了,心中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