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坐在沙发里,从袋子里拿出药。慕瓷余光看到药上的名字,瞳孔瞬间紧缩。今天早上霍行涧让她吃药,她没吃,而且为了保留证据,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也没有。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有些手足无措。不行,她不能怀孕。楚惜吃完药后,放下水杯,“好了,谢谢你的水。”她拎着药,起身离开。等房门关上后,楚惜才叹了口气,“小慕瓷,希望你能在霍行涧手里多活几天吧。”霍行涧看上的猎物,没有能逃走的。
“我一天没出门了,出来转转,”楚惜有些尴尬,她假装活动了下自己的腰,“你怎么在这里?今天是周内,不上班?”
慕瓷抿唇,找了个借口,“今天请假了。”
她只说了一句要回去,随后就从楚惜身边走过,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擦肩而过的瞬间,楚惜看到了慕瓷后脖颈的红痕,十分明显。
她愣住,“不是吧……”
霍行涧难道把小白兔吃了?
楚惜吓了个半死,站在电梯里翻找到霍行涧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对方没接。
她按捺不住,索性轮番轰炸。
霍行涧忙完工作看到消息,懒懒睨了一眼,言简意赅打了一行字回去,“帮我看着点慕瓷,别让沈铭接近她。”
楚惜,“……”
她皱眉,【你把她睡了?】
楚惜想不明白,霍行涧这个人虽然暗地里的确是有点偏执。
可在慕瓷身上,他是很有耐心的。
难道是因为沈铭?
楚惜回到门口,看了眼慕瓷的房间,犹豫了许久,还是回屋里拿了一样东西之后,重新敲响了慕瓷的房门。
慕瓷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找监控。
可她找了很久,并没有找到。
她甚至不敢洗澡。
她站在客厅里,看着里面自己好不容易熟悉的环境,总觉得自己像是在鸟笼子里。
她跌跌撞撞跑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冷水冲在自己身上。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正抱着膝盖哭。
她擦了把眼泪,把浴巾披在身上,却怎么也不敢开门。
难道又是霍行涧?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发现是楚惜之后,稍稍松了口气。
她打开门。
楚惜看到慕瓷跟落汤鸡似的,明显愣了下,“你洗澡了?”
慕瓷脸色惨白,十分难看的笑了下,“嗯,你怎么来了?”
她转身,回到屋子,却没坐。
楚惜犹豫了一下,看这样子,慕瓷并没有发现她是霍行涧安排住在这里的,她把这个药贸贸然送过来,肯定会被怀疑。
而且,她也不确定,慕瓷到底有没有吃过药。
“我想吃药,结果房间没水了,所以想问你借点。”
她在沙发坐下,“我药都带来了。”
慕瓷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乖巧的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水。
递给楚惜的时候,她手缩了一下。
楚惜诧异,“怎么了?”
慕瓷盯着手里的水,目光落在了手腕的红绳上。
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那个奇怪的梦,难道是因为饮水机的水有问题?
可在没有搬来之前,她也有做梦。
她摇摇头,把水杯重新递过去,“没什么。”
可能是因为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此时此刻的慕瓷完全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对周围的一切都十分不信任。
她得尽快搬走。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慕瓷当即决定楚惜离开后就收拾东西。
楚惜坐在沙发里,从袋子里拿出药。
慕瓷余光看到药上的名字,瞳孔瞬间紧缩。
今天早上霍行涧让她吃药,她没吃,而且为了保留证据,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也没有。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有些手足无措。
不行,她不能怀孕。
楚惜吃完药后,放下水杯,“好了,谢谢你的水。”
她拎着药,起身离开。
等房门关上后,楚惜才叹了口气,“小慕瓷,希望你能在霍行涧手里多活几天吧。”
霍行涧看上的猎物,没有能逃走的。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毕竟如果怀了孕,慕瓷怕是这辈子都逃不出霍行涧的手掌心了。
……
慕瓷把自己的行李箱拽出来,匆匆收拾好东西后,离开公寓。
下楼后,她顺势去了药店。
医导微笑的问她需要买什么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瓷局促不安的站着,憋了好久才低声的说了药的名字。
医导看到慕瓷文文静静乖巧一女孩,这么紧张,心里瞬间担忧起来。
“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她担忧道,“你家人呢?”
慕瓷穿的是一件白短袖和宽松的长裤,拉着行李箱,完全就是大学生的装扮,加上脸蛋又白净娇嫩的很,第一时间医导就不放心起来。
慕瓷强忍着眼泪,摇头,“我只是来买药的。”
慕瓷什么都不肯说,医导也不好说什么,只给拿了药。
还没叮嘱怎么吃,慕瓷已经拿着药走了。
她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攥着手里的药,在超市买了瓶水之后,就站在路边,略显艰难的把药吞了下去。
怕怀孕,她甚至多吃了一颗。
可药下肚没多久,腹部就隐隐作疼起来。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在路边的长椅坐下,颤抖着手翻出自己的手机。
找了很久,一个电话都没找到。
最后,在短暂的纠结过后,她还是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之后,她就没知觉了。
……
再醒来,慕瓷人已经在医院。
慕程远正背对着她在打电话,听到身后的动静,眉心瞬间拧了起来。
“我晚点儿再打给你。”
慕程远挂断电话,走到病床旁,“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慕瓷靠坐在床头,摇头。
整个慕家,唯一一个勉强把自己当慕家人的,就只有慕家的大少爷。
慕程远。
她当初离慕家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告诉他。
慕程远坐在床边,脸色沉的厉害,“阿瓷,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里了?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慕瓷抱着膝盖,眼泪瞬间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了下来。
慕程远瞬间心软,“阿瓷,对不起,我……”
他抬手,想帮慕瓷擦眼泪。
慕瓷忽然抬手,抱住了慕程远。
“程远哥。”她的声音哽咽,整个人就像是无处可以的浮萍,连带着全身上下都在颤抖,似乎是在害怕。
慕程远身躯僵了下,迟疑了两秒,还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他抓着她的肩膀,帮她擦眼泪,“好了,你先跟我说,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刚才医生帮她检查身体的时候,慕程远已经问过了。
慕瓷对上慕程远的眼睛,一瞬间绷不住,想把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他。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抹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霍行涧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鼻梁上架着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清冷淡漠。
慕瓷精神瞬间紧绷,如临大敌。